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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尖一阵酥麻,仿佛被一只手轻轻地挠了一下,又勾了一下,又缠了一下……

    顾莞宁冲他笑了一笑。

    太孙立刻像服用了一瓶长生丹,瞬间精神倍增,扑上前来。

    ……

    隔日,劳累了一夜的太孙双腿绵软地去上朝。

    顾莞宁也有些疲倦,眉眼间又透出异样的艳色和风韵,犹如一朵被浇足了水分的鲜花。就连身边的玲珑等人看着,也觉得心跳快了许多。

    徐沧定力颇足,进来之后,只看一眼便低下头:“草民见过太孙妃。”

    顾莞宁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徐大夫,这瓶长生丹赏给你。”

    徐沧:“……”

    徐沧脱口而出道:“草民不需要这个!”

    几个丫鬟将头扭到一旁偷笑。

    站在顾莞宁身侧的陈月娘陡然羞红了脸,恨恨地瞪了徐沧一眼。

    顾莞宁忍住笑,缓缓说道:“你精通医术,不妨将长生丹研磨成粉,研究研究药方。看看里面到底有哪几位药材。”

    原来如此。

    徐沧难得尴尬一回:“是,草民这就将长生丹取回去,仔细研究。”

    隔了几日,徐沧便悄然来回禀。

    这长生丹里的药材都是大补之物,又用道家秘术提炼而成,确实有增进体力提神之效,短期之内也确实没什么副作用。

    短期?

    顾莞宁目光一闪,淡淡问道:“短期之内无碍,若是长期服用,又会如何?”

    徐沧正色道:“长期服用,变回对丹药形成依赖,会上瘾。一日不服,便会一日觉得不舒泰。服用得久了,人的精血体力会被逐渐透支消耗,最终耗得油尽灯枯。”

    第七百四十二章 收徒

    原来如此。

    这种长生丹,短期内确实效果极佳,服用得时间长了,便会耗尽男子的精血。

    前世太子便是被耗得油尽灯枯,死在了美人的床榻上。这一世,太子服用丹药更凶更猛,看来也会更快“见效”……

    顾莞宁不再多问,随口道:“徐大夫自己心中有数就好,不必宣扬。”

    徐沧愣了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此事不用禀报太子殿下吗?”

    明知道长生丹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顾莞宁目光一扫,淡淡说道:“这等小事,何须禀报。”

    徐沧暗暗心惊。

    不过,在太子府中几年,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性情耿直什么话都藏不住的徐沧了,闻言很快镇定下来,应了声是。

    顾莞宁不再提什么长生丹,温和地笑道:“徐大夫,我有件事想和你商议。”

    这般温和可亲的态度,简直令人受宠若惊。

    徐沧忙笑道:“太孙妃有事只管吩咐。”

    顾莞宁微笑道:“你一心钻研医术,连太医院都不想去,只想闭门写医书。难道就不想有个衣钵弟子,将你的医术传承下去?”

    徐沧大为意外,略一思忖,便领会了顾莞宁的意思:“太孙妃莫非是想让沈公子随我学医?”

    徐沧口中的沈公子,正是沈谨言。

    当日沈谨言自尽寻死,是徐沧将他救了回来。对他的印象颇为深刻。

    沈谨言伤势痊愈之后,平日极少出来,每日待在屋子里,或读书习字,或钻研医书药方。虽然同住在梧桐居,徐沧却很少见到沈谨言。

    顾莞宁点点头:“是,我确有此意。”

    “阿言前几年住在普济寺里,一直随慧平大师学医。医术已经有了根基,就这么半途而废,实在可惜。所以,我想让他拜你为师,继续学习医术。”

    普济寺沈谨言是回不去了,想继续学医,只能另择名医。有徐沧在,顾莞宁自然不做他人想。

    徐沧没有一口应下,目中露出为难之色。

    顾莞宁心中微沉,面上不露声色:“你若不愿意,此事便当我没说过。”

    “草民并不是嫌弃沈公子的身世。”徐沧也是灵透之人,立刻说道:“沈公子天资聪颖,心性纯良,是可造之材。只是,草民从未收过徒,只怕不会教导徒弟,耽搁了沈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一心痴迷医术,恨不得将所有精力时间都用在上面。哪里还有闲暇教导徒弟。

    当然,这个原因不便诉之于口就是了。

    顾莞宁似看出了徐沧的心思,笑着说道:“阿言乖巧听话,从不多嘴。你写医书的时候,他绝不会打扰你。你在闲暇时指点他一二,总好过他一个人看医书看药方。”

    顿了顿,又轻叹一声:“他整日待在屋子里,极少在人前露面。如非我主动去看他,他几乎从不来找我。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他的性子会变得越来越孤僻古怪。跟在你身边,至少也多个人和他说说话。”

    徐沧心里一软,原本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狠狠心点头应了下来:“即是如此,草民就厚颜收下沈公子为徒。只是,草民有言在先,草民脾气急躁,说话也不太中听。沈公子若是受了委屈来向太孙妃哭诉,哪怕是太孙妃张口求情,草民也不会理会。”

    顾莞宁没被这番色厉内荏的话吓住,微微一笑:“多谢徐大夫。我这就让人叫阿言过来,磕头拜师。”

    ……

    沈谨言很快便来了。

    顾莞宁冲沈谨言笑了一笑:“阿言,你整日在屋子里闷着无事,我自作主张,为你重新找了个师父学医。”

    沈谨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顾莞宁口中说的师父,非徐沧莫属!

    “你可愿意拜徐大夫为师?”顾莞宁继续问道。

    当然愿意!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自徐沧治好太孙的病症,便名噪京城,有徐神医之美誉。一干太医院的太医也甘拜下风。能拜徐沧为师,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沈谨言一个激动,立刻转身跪下,给徐沧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

    ……果然机灵!

    徐沧抽了抽嘴角,略有些无奈地笑道:“沈公子不必多礼,快些起身吧!”

    这一声沈公子里,透出了三分不情愿四分无奈。

    想也知道,若不是顾莞宁亲自张口,徐沧绝不肯轻易松口答应收徒。

    沈谨言恭敬地应道:“师父叫我谨言就行了。”

    恭敬的态度,绝非作伪。

    徐沧的面色又缓和了几分,也不拘泥客气,当即就改了口:“也好,那我日后就叫你一声谨言。”

    沈谨言满脸期盼地问道:“我听闻师父有一个专门的药房,里面放了许多珍贵少见的药材,还有许多古籍医书。不知今日我可否就随师父进药房?”

    太孙对徐沧十分慷慨,在梧桐居里特意辟出一排屋子,打通了之后,就成了一个十分宽敞的药房。医书药材药炉等等,应有尽有。

    沈谨言知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