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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很好!

    太好了!

    不愧是他最看重的长孙!

    太子虽然平庸无能又好色糊涂,却生了个好儿子。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已经这般出色。等过上十年二十年,必然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储君。

    元佑帝心里最后一丝怒意,也彻底消散。

    “孙儿年轻识浅,一定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请皇祖父多多指点。”太孙恭敬地说道。

    元佑帝舒展眉头笑道:“你听政不过三个月,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今日这些奏折也批阅得可圈可点,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顿了顿又道:“身为人君,当以江山社稷为先,以万千百姓为先。对待朝中百官,要恩威并施。重用有用之人,却不能完全听之信之,以免疏忽大意,被人蒙蔽。”

    太孙敛容应道:“皇祖父的教诲,孙儿都记下了。”

    元佑帝嗯了一声,看着俊美出众气度沉稳的长孙,忽地叹了口气:“阿诩,朕自来最器重偏爱你。不仅是因为你是朕的长孙,更是看重你的聪慧和沉稳。大秦看似繁华富庶,实则内忧外患,隐忧重重。大秦需要的是精明强干的君主。”

    “朕不想瞒你。你父王,实在太令朕失望了。”

    说完,又是一声长叹,眉间满是失望和疲惫。

    好色不是大毛病,轻易被人算计,才是最令人失望的。

    一个舞姬,能瞒过众人耳目,隐瞒下怀有身孕的事,其中必有缘故。

    他没有下令彻查此事,是不想让众人在私下嘲笑议论,给太子留几分颜面。

    第四百五十五章 波折(一)

    看着满脸失望的元佑帝,太孙心中也颇不是滋味。

    摊上这么一个父亲,他这个做儿子的又能怎么办?

    太孙跪了下来:“孙儿代父王给皇祖父请罪。父王在女色上确实糊涂了些,不过,到底也没太大过错。还请皇祖父原谅父王这一回。”

    是啊!这件事无关朝政。他不可能因为这么一桩事就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

    只是,失望和不满也是免不了的。

    元佑帝不想再多说太子,温和地说道:“阿诩,你别跪着了。这是你父王的过错,和你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

    太子若是彻底失了圣心,储君之位不再安稳。他这个太孙,又要如何自处?

    太孙不肯起来,低声道:“身为人子,本就应该为父受过。孙儿就一直跪在这儿,等到皇祖父消了气再起身。”

    元佑帝听得好气又好笑:“堂堂太孙,行事怎么能这般无赖。快些起身说话。”

    太孙这才站了起来,冲元佑帝笑道:“皇祖父果然最疼孙儿,这才跪了不到片刻,皇祖父就心疼了。”

    在外人面前温和雍容的太孙,此时毫无沉稳之气,狡黠地耍赖。

    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少年郎,在自己的祖父面前,理直气壮的淘气。

    元佑帝果然被逗得开怀一笑。

    笑完了之后,元佑帝又正色道:“朕已经叮嘱过你皇祖母,让她将此事压下去,不准任何人议论嚼舌。只是,管得了众人之口,也管不住众人的好奇之心。这一段日子,你说话行事都要谨慎一些。免得落人话柄。更不能口出怨言心存不满。”

    子不言父之过。

    大秦素来以孝为先,太子再糊涂,也轮不到太孙这个做儿子的挑剔埋怨。否则,一旦有此类的传言,对太孙的名声有损。

    元佑帝的一片祖父慈心,令太孙心中涌起阵阵暖意:“皇祖父的话,孙儿都记下了。”

    元佑帝看着聪慧过人的太孙,心里颇觉安慰。

    正说着话,李公公来禀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请皇上到椒房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元佑帝嗯了一声。

    太孙立刻道:“孙儿陪皇祖父一起去椒房殿。”

    王皇后口中的要事,十有**又和太子有关。

    元佑帝没有拒绝。

    ……

    太孙随着元佑帝踏进椒房殿,目光一扫,心里已经暗暗皱眉。

    殿内不止有王皇后,竟还有这一两年颇得圣宠的郑婕妤。

    郑婕妤似刚哭过,眼眶微红,明丽妩媚的脸庞多了几分凄婉,格外动人。见了元佑帝,立刻随着王皇后起身行礼。

    元佑帝声音颇为温和:“平身。皇后急着命人请朕过来,不知有何要事?”

    王皇后神色微妙难言,先是看了郑婕妤一眼:“不如还是由郑婕妤自己来说吧!”

    元佑帝一愣,看向郑婕妤。

    郑婕妤脸上满是羞愧之色,竟扑通一声跪下了:“皇上,郑环儿之事,都是臣妾之错。”

    元佑帝:“……”

    站在元佑帝身侧的太孙,此时特意退后几步,心里沉了一沉。

    郑环儿之事,怎么又牵扯到了郑婕妤?

    元佑帝眉头动了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环儿不过是宫中舞姬,你怎么会和她相识?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的过错,又是何道理!”

    宫中舞姬,大多出身卑微,或是罪臣之女。郑婕妤的父亲是四品的知府。官职不算高,却是正经的官宦千金出身。

    她和郑环儿怎么会有关联?

    郑婕妤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低声道:“其实,郑环儿是臣妾的远房堂妹。”

    元佑帝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朕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郑婕妤苦笑一声:“臣妾进宫的时候,她还只有十岁。在宫中见到她,臣妾也十分惊讶。当时没敢声张,只悄悄将她叫到寝宫里。后来才得知,她的父亲在任上犯了重罪,被问斩处死。她也落了贱籍,进了乐坊。因为自幼擅舞,便做了舞姬。去年年底,被乐坊的人送进宫中。”

    “臣妾怜惜她命苦,私下常照拂她。命人给她送些金银衣物,也无人敢轻易欺辱她。”

    “臣妾也没想到,她竟然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一个月前,她就来私下求过臣妾,说她葵水未至,只怕是有了身孕。求臣妾为她隐瞒,说是想凭借着此事进太子府……臣妾一时心软,便应下了,和管着舞姬的管事姑姑打了招呼。否则,她哪里能瞒得住这么久。”

    说到这儿,郑婕妤已是泪水涟涟,哽咽不已:“都是臣妾犯了糊涂。臣妾昨日听闻郑环儿出了宫,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一夜未睡,今日早上便来向皇后娘娘请罪。”

    “不管皇上如何责罚,臣妾都无怨言!”

    说完,便长跪不起。

    元佑帝气得脸都青了:“荒唐!你怎么能如此糊涂。既是知道郑环儿和太子苟~且有孕,就该立刻向皇后禀报。你不但没吭声,反而帮着隐瞒。简直是愚不可及!”

    郑婕妤哭得梨花带雨,连声告饶。

    元佑帝发了一通脾气,再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