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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她。”

    元佑帝没再多说,转而又道:“齐王他们难得归京,朕有意留他们在京城住上一段时日,皇后意下如何?”

    王皇后自然不会有意见,立刻出言附和:“皇上说的是。藩王们俱都将藩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尤其是齐王,这些年治理有功,朝中内外有目共睹。此次回京给皇上祝寿,也是他们一片孝心。皇上留他们住上两三个月,一聚天伦,也是理所应当。”

    要不怎么说王皇后最擅揣摩圣心?

    元佑帝只露了个口风,王皇后就将藩王留京的时日延长到了两三个月。

    果然,元佑帝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就照皇后的意思办吧!”

    王皇后笑着应了。

    待元佑帝走了之后,王皇后强撑着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眼中闪过阴沉的怒意。这怒意,当然不是冲着高阳郡主,而是因太孙夫妇而起。

    王皇后面色难看,宫女内侍们无人敢多嘴。

    只有椒房殿的总管太监席公公,仗着王皇后的器重劝慰了几句:“皇上正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娘娘再为郡主说说情,这禁足令自然也就解了。”

    王皇后冷哼一声,瞄了席公公一眼:“多嘴!”

    席公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过了片刻,王皇后才重新张了口:“你现在就去郡主府一趟,将皇上的旨意传给高阳。记得叮嘱她一声,几日后皇上寿辰,让她别去招惹顾氏。”

    席公公应了一声。

    ……

    高阳郡主被罚禁足三个月的事,很快传到有心人的耳中。

    真是便宜她了!

    顾莞宁微微眯起眼眸。只冲着高阳郡主打太孙的那一记耳光,这个梁子就结下了。日后她绝不会轻易饶了高阳郡主!

    太子妃的反应是,罚得好!

    太子知道此事后,皱了皱眉,心里颇有些不快。

    连他在王皇后面前也战战兢兢格外小心,顾莞宁倒是胆大的很,当着王皇后的面和高阳郡主就闹腾上了。太孙也跟着掺和……真是一对不省心的。

    齐王夫妇,自然也很快听闻了此事。

    在顾莞宁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齐王妃,忍不住低声道:“莞宁这气性也太大了。现在想来,阿睿和她没有夫妻缘分,倒也不是坏事。”

    齐王世子俊脸毫无表情:“她如今是太孙妃。母妃还是别将我和她扯在一起为好。万一传出只字片语,又会惹来事端。”

    齐王妃抬起头,看了齐王世子一眼,然后长叹一声:“阿睿,你心里不痛快,在母妃面前何必还要强自硬撑。说起来,都怪母妃。既知你的心思,当日就该早些为你定下亲事才对。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了。”

    她在信中曾提起过两人的亲事,太夫人也未拒绝。本以为这是水到渠成的喜事,谁能想到,太孙竟会半途横刀夺爱。

    而顾莞宁,也因为尊荣的太孙妃之位,背弃了青梅竹马的情意。

    想及此,齐王妃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齐王世子也不愿多解释,只淡淡说道:“总之,我和她现在毫无关系,母妃不必多说了。”

    齐王妃却另有主张:“结不成亲,也不必结下仇怨。我明日就回侯府一趟,见一见你外祖母。让她从中说和,解开这个结。”

    第四百二十九章 母女(一)

    第二天,齐王陪着齐王妃一起回了定北侯府。

    两人夫妻多载,感情也算和睦,除了长子之外,齐王妃还育有一子,另有庶出的一子两女,齐王府的子嗣也算颇为兴旺了。

    此次回定北侯府,齐王妃一并将庶出的子女也都带上了,可算是贤良嫡母的典范了。

    定北侯府众人,在太夫人的带领下,一起在正门处隆重相迎。

    “母亲!”

    在见到太夫人的刹那,齐王妃颇为动情地喊了一声,眼中也闪出了水光:“女儿不孝,多年未曾归京,一直未能承欢膝下。今日总算是见到母亲了。”

    太夫人看到几年未见的长女,也是满心激动欢喜。

    只是,这份激动欢喜中,也掺杂了一些复杂的微妙情绪。尤其是在见到齐王妃身侧的齐王世子时,更是五味杂陈。

    “老身见过齐王殿下,见过齐王妃。”太夫人定定神,领着众人行礼。

    齐王妃忙搀扶起太夫人:“母亲不必多礼。”

    齐王也含笑道:“岳母快些请起。”

    齐王世子英俊的相貌,大半承袭了齐王。年过三旬的齐王,俊美不凡,气度出众,风采卓然。

    单看外表,就将外强中干的太子比了下去。

    众人在正门处寒暄几句,便一起进了正和堂。

    有齐王在,太夫人自然不肯先入座。齐王退让不过,只得坐了上首。齐王妃坐在齐王身侧,以齐王世子为首的儿女们,齐整整地站在一旁。

    这一边,有资格入座的,只有太夫人吴氏还有顾海夫妇。孙子孙女辈的,以顾谨行为首,俱都站在一旁。

    这样的场合,小辈们基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连吴氏方氏,也极少插言。寒暄说话的,只有齐王夫妇太夫人和顾海罢了。

    齐王妃关切地询问太夫人的身体,太夫人反过来问齐王妃在藩地生活的情形。顾海和齐王说起了元佑帝的五旬寿辰。

    总之,气氛很和谐,说的很热闹。

    无人提起不该提的事。

    譬如,二房的沈氏母子为何没现身。

    譬如,齐王世子和顾莞宁之间的恩怨是非。

    ……

    到了午宴的时候,避不开的尴尬终于来了。

    女眷这一席还算平静。男子这一席,却异常沉闷。

    顾谨行顾谨礼顾谨知像商议好了似的,从头至尾都没和齐王世子说过话。

    齐王世子生性高傲,换在平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落慢待,早就愤而起身离席走人了。

    今日临来之前,却被齐王警告提点了一番:“阿睿,欲成大事者,胸襟要远胜常人。自尊心过强,不是什么好事。得豁得出去,拉得下脸才行。今日去顾家,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忍着,绝不准惹事!”

    “若是连这点场面都撑不下去,你也别留在京城了。直接和我回藩地去,等着过上几十年,做下一任齐王就是了。”

    他怎么甘心就此离开京城?

    心里那颗嫉恨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在顾莞宁嫁给萧诩之后,更是长成了参天大树。

    男儿不可一日无权!

    手中有了权势,所有梦寐以求的一切,俱都唾手可得。反之,只能黯然失落地站在角落里,眼看着他人风光。

    齐王世子默默地命令自己平心静气,甚至比平日多吃了一些,才搁了筷子。

    午宴后,顾海陪着齐王去了书房说话。

    顾谨行兄弟三人,自然得负起招呼齐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