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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常根本!”

    “你这么做,将母妃置于何等尴尬的境地?又让人怎么看父王?两位侧妃,更会被众人耻笑不知进退不分尊卑居心叵测!”

    一连串犀利的指责,听得白芷汗流浃背面色如纸,连连磕头告饶:“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求太孙妃开恩,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侧妃笑不出来了。

    于侧妃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就像被人重重地扇了两记耳光!

    妻妾不分,妾大压妻,妄图动摇伦常根本……

    不知进退不分尊卑居心叵测……

    字字句句都如刀刃般锋利,刺中她的胸膛,似要将她阴暗得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曝露在众人眼前。

    好一个顾莞宁!

    好一张利口!

    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

    于侧妃迅速有了决断,站起身来,满脸愧色地说道:“太孙妃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婢妾汗颜。”

    “只是,太孙妃的这番话里,也有婢妾不敢苟同之处。说到底,这只是白芷一时疏忽大意,做了错事,责罚一番也就是了。何必说的如此危言耸听。”

    “太子妃娘娘性情和善,待婢妾如姐妹,婢妾心中感恩不尽,绝不会生出半点别的念头。婢妾相信,李姐姐也是一样。”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李侧妃。

    李侧妃暗暗恼恨。

    这个于侧妃,真不是个好东西!二话不说就拉她一起下了水!

    只是,两人都是侧妃身份,在这么微妙的时候,也只能同进共退。不然,今日的脸面都被顾莞宁撕扯下来扔在地上,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李侧妃生性谨慎,说话也格外小心:“于侧妃先别急。太孙妃刚才说的话虽然稍稍激烈了些,却也颇有道理。我们两个,今日确实不该坐在这儿。娘娘平日性情温和待人宽厚,倒是惯得我们两个失了分寸进退。”

    太子妃性情温和待人宽厚?

    是温软可欺御下不严才对吧!

    也是在暗喻她这个新进门的太孙妃性情尖锐待人严苛!

    这个李侧妃,说话看似温吞,其实柔中带刺,也不是什么善茬。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淡淡说道:“正因为母妃为人宽厚,身为侧妃,更该谨记侧室应有的本分。行事不当落了话柄,也要敢作敢当,担下责任。而不是将所有原因都归咎到‘宽厚大度’的母妃身上!”

    “否则,两位侧妃又如何对得起行事宽宏的母妃?”

    李侧妃被噎得哑口无言,低头愧声称是。

    于侧妃也笑不出来了,面色颇为难看,悄悄地看了太子一眼。

    新过门的儿媳性情如此尖锐犀利,还没敬茶就冲着她们两个侧妃来了。太子难道就不生气?

    第三百六十一章 撕脸(二)

    太子确实有些生气。

    李侧妃也就罢了,于侧妃却很受他宠爱,所生的三个儿女也颇得他欢心。这府中上下,人人都看他的心意行事。对于侧妃母子追捧逢迎的不在少数。

    白芷今日如此行事,其实没人授意,不过是想讨好于侧妃献献殷勤罢了。

    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莞宁不乐意敬茶也无妨,不过,这般指桑骂槐咄~咄~逼~人未免有些过分。不仅是在打于侧妃的脸,也没将他这个公公放在眼底。

    他盯着新过门的儿媳,目光中有些不善。

    太子妃却是惊愕又欣慰。

    儿媳一进门就明刀明枪地和于侧妃对上了。分明是知道她处境尴尬,特意给她争脸出气!

    太孙神色未变,眼眸却冷了一冷。

    顾莞宁做的没错。堂堂太孙妃,何须向两个侧室下跪敬茶?

    只是,父王的心本来就是偏的。见顾莞宁毫不留情面地扫了侧妃们的颜面,心里就不痛快了。

    ……

    屋子里陡然安静无语。

    满脸惶恐惊惧跪在地上的白芷,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

    顾莞宁没有看面如土色的白芷,抬头看向太子妃,冷厉的神色瞬间化为恭敬:“白芷这般举动,是对母妃和父王的大不敬。儿媳看在眼中,忍无可忍,这才斗胆放肆出言。到底该如何处置白芷,还请母妃定夺。”

    太子妃很快回过神来,沉声道:“白芷,你伺候本宫几年,平日也算勤勉。今日之事,虽是无心之过,不过,错了就得挨罚,不然难以服众。本宫就罚你半年月例,去浆洗房里当差。白芷,你可服气?”

    白芷早已冷汗涔涔,听闻这样的惩罚,不但没生出怨怼,反而满脸感激之色:“奴婢心服口服。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她今日犯的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何发落,端看主子心意。

    太子妃只罚她半年月例,让她去浆洗房当差半年。说不定半年之后还会让她回来。这样的处置,实在是宽厚了。

    白芷谢了恩之后,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在府中说话行事要加倍小心,绝不能轻易开罪新进门的太孙妃。

    太子妃发落了白芷,看着顾莞宁的目光也格外温和:“顾氏,你昨日刚进门,新婚大喜,不宜见血。再者,居上位者,也不宜太过苛薄。”

    这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会轻轻放过白芷。

    顾莞宁心中哂然。

    太子妃手段软弱,没有威慑。怪不得区区一个宫女,也敢当她的面给侧妃献殷勤。

    天性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着众人的面,顾莞宁自然要给足婆婆颜面,含笑应道:“母妃心地仁厚,儿媳自愧不如。”

    这个“自愧不如”,真是可圈可点。

    言下之意就是,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脾气。谁敢惹我,看我不撕了她的脸。

    于侧妃心中冷笑连连,脸上也没了一贯的温柔浅笑。

    顾莞宁又看向太子,语气愈发恭敬:“儿媳今日斗胆放肆,还望父王不要见怪。”

    没等太子回应,又正色说了下去:“儿媳生性耿直,见到不妥之处,不吐不快。两位侧妃伺候父王,为太子府传承子嗣,这些都是她们的功劳,不能抹煞。”

    “只是,妻妾有别,嫡庶不同。妾室不懂分寸恃宠生娇,庶出和嫡出明争暗斗一别苗头……这都是内宅大忌。”

    “父王是大秦储君,内宅更该清明安宁。方能为百官表率,也更能令皇祖父皇祖母满意。”

    “儿媳既已嫁了进来,自是一心为府中考虑。若有冒犯之处,也请父王看在我年纪尚轻的份上,不要介怀。”

    一席话,说得于侧妃的脸都快黑了。

    这些话,几乎每一句都是冲着她来的。偏偏句句都占着大义,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这个顾莞宁,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