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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丢石块儿。

    “兄弟们,我看她是不见官材不落泪,快给我砸!”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提着粗木棒咣咣凿秦桂枝家门,“张扬帆你个缩头乌龟!窝在家里连个屁都不敢放算啥爷们儿?!你给我出来!”

    “扬帆,我的儿啊,你说这可咋办?!你快想想办法啊!”秦桂枝吓得门都不敢出。

    “我能有啥办法?您就把房子卖给刚才那人不就得了?”张扬帆也不敢出去,他才不要与那些斗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夫讲道理!

    “可是那人只给十四两!这、这也太少了!”

    “嫌少,现在嫌少,等打到咱家来十四两都不够看伤!”张扬帆不耐烦地喊,“赶紧卖了把这些人打发走!吵得人夜里想睡个安生觉都难。”

    “你还敢跟娘凶!也不想想这都是谁害的!”秦桂枝说是这样说,却还是一跺脚,出去了。十四两就十四两!人总比钱重要!

    景容想的是,压到十四两,到时候看看,如果对方实在觉得少他可以加价到十五两。十五两的话这房子就算买的合算了。没想到十四两居然就买下了?!景容有些意外,可看着秦桂枝身后跟着一堆等着要钱的人,他突然明白了。敢情还真是逼到眼皮子底下了。

    骆勇去了黄坛镇之后跟景容聊了不少,这张家的事便多少也提了一些,所以景容对张扬帆这娘俩印象极不好。可以说这十四两银子他觉得少是少了些,可一点也没觉得惭愧!

    秦桂枝急着拿钱,便叫了张扬帆跟景容办手续。景容身上带了钱,跟张扬帆去了镇上之后,按了手印,付了钱,很快把手续给办完了。房契到手,也不过就这一天时间。

    景容自己都感觉像做梦似的,这一切顺利得很。没想到到华平村就有了个很好的开端。

    “还真是意料之外地快。”席宴清看到房契,确认无误,“你倒是还跟以前一样,办事麻利。”

    “那景容兄弟你这回回去就要直接搬过来了?”罗非问。

    “待把那头的房子和地卖完便来。”景容不好意思地说:“这些日子要麻烦席哥和齐哥了。”那房子久不住人,要住人就得先把炕烧了。可想烧炕起码灶上得有锅,而他赶着走也顾不过来,所以多半还是要麻烦席宴清他们的。

    “说啥麻烦,明儿个我就找人帮你把锅安上。”席宴清觉着这都是小事,弄两口锅,每天过去烧个火,这算什么麻烦的?要知道,他原身认识字还是因为景容教的呢。当时都没什么拼音,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口述相传,每天烧个火跟那份耐心比又算了什么?

    “那你要弄些家具啥的么?”罗非又问。

    “屋里头现下确实啥都没有,不过未来要用钱的地方多,我打算不赶着弄家具了。回头弄两床被子,再把房顶修修就成。”景容说,“若是明儿个天好,我便打算明儿个走。待我回去之后,还有些事得让骆勇帮衬一阵儿,我就不让他先回来了,席哥齐哥你们有事便与我书信联系可否?”

    “成。”席宴清痛快答应。

    第二天,罗非起来帮忙弄了些吃的,景容带着吃的上路了。席宴清则找了个天好的日子,赶着牛车与韩阳和罗吉一起去了镇上。在兄弟俩的帮忙下,他新买了一批牛奶回来,又弄了两口大锅给景容的新家安上,之后火也烧上了,烟囱里冒起了滚滚的青烟。

    几个大小伙子又趁天好,拿了些稻草把房顶重新修好,至少别让它进了风。弄好之后,席宴清给景容去了封信,告诉景容进展顺利,顺路把新冻好的雪糕给石释家送了一些。

    这次弄的雪糕大致有三种,用果干泡了水加糖的一种水果冰棒,还有一种纯牛奶棒,以及牛奶蛋黄雪糕。牛奶蛋黄雪糕是用炼乳加蛋黄和糖做的——席宴清和罗非也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不是炼乳,反正把牛奶熬得粘稠了之后不知道叫什么,他们就干脆把这叫“炼乳了”。蛋黄部分席宴清打了许久,所以做出来的雪糕口感又比之前好的多。吃的时候虽然还是有冰茬的感觉,但也是细细的。

    就是成本又高了,这一个雪糕的成本就得接近五文钱。

    “那这种你便卖十文钱。”石释尝了尝之后觉得口感挺特别,遂建议道,“咱这松林镇虽算不得多大,但是镇上的富人却也不在少数。十文钱一个雪糕,说便宜不便宜,但说贵也绝对不至于。”试问对于一天就要花几两银子的人来说,十文钱还算个事儿吗?而且就算一天花几两银子的不多,可这镇上一日要花几十上百文的可不在少数,“席弟你回头可再多弄些过来,我有位好友在正安街上开了几家馆子,到时也可在馆子里一起卖。这年月,谁还不图个新鲜,再说快过年了,大伙手里都能有些余钱。”

    “那就谢谢石大哥了。开始也未必非要卖,也可以弄成小块的请客人们试吃。待吃好了再买不迟。”席宴清没卖过吃食却也知道试尝的好处。

    “你有这想法便更好办了。”石释让李思源点了数,之后告诉李思源这事以后他负责就成。

    席宴清也是后来才知道,石释家底子那么厚,跟他做这个雪糕生意不过是想给李思源找点事干,因为李思源觉着在家里只带孩子实在有些难熬且无聊,却又不知道做什么好。正好这个做雪糕的活李思源只要负责联系上下家就好,所以就当是闲来赚点零花钱了。

    当然,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想过后期雪糕会卖得那么火。

    可能是因为冬季干燥人容易上火?见着雪糕想到凉爽的感觉,似乎就不那么太有抵抗力了。

    席宴清跟罗非做的雪糕,花朵型的便是蓝莓干和树莓干泡出来的水加了糖冻的,而心型的则是纯牛奶的,至于爪爪型状便是牛奶蛋黄雪糕了。还有个太阳人的和星星的是罗非后想出来的,他往半冻好的圆型雪糕上用饴糖画了眼睛和嘴巴还有几根头发,怎么看怎么可爱。

    “一共是多少个?”席宴清问。先前做了那么多的试验,这算是第一次正式出货了。雪糕模子一共六十个,冻完之后倒出来一批再做,再倒出来一批,也亏得有陈华樟帮忙做了插槽式雪糕板,冻好的雪糕放好之后用布一盖,干净又整齐。

    “一共是一百五十四个。”罗非数了两遍,拿纸笔记录上了。这第一批出货的日期,出货数量,还有出货成本,他都有仔细记下来。以前那些试验品就不算了,反正这第一批的成本大约是三百三十文。

    “一会儿我去镇上,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顺便给你带回来。”席宴清说。

    “我想吃芝麻糖,还有你帮我再带点儿绣品材料回来呗?”做这雪糕罗非就点个小人儿数个数,烧火和熬牛奶还有打蛋,点模子的都是席宴清,罗非看着就行,所以他还是打算绣东西。万一雪糕赔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