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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荷包用料多,而且面积大,绣的图也大,费的工时就多。

    “便宜点可以吗?我想买一个香囊,再买个荷包。”来人一边抚摸着弟弟的头发一边说。

    “收您十三文吧。”罗非觉得这人比较合眼缘,莫名的。

    “好,那我就要这两个。”男人把钱递过来了。

    “爹爹,我想吃糖饼……”这时那孩子摇着男人的手说,“爹爹买。”

    “好好,爹爹给你买。”男人宠溺地笑。

    “思源?!思源!”远处传来一道透着十足焦急的叫声,“思源?常乐?”

    “父亲,我们在这里!”小孩拿着香囊向声音来源处望过去。罗非和席宴清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快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这人见到一大一小,长长松口气:“你们可真是差点吓死我,买只烧鸡的功夫就不见了。”

    “刚刚有跟你说的啊。”应该叫作思源的男人有些无奈地笑说,“怕是你又想着旁的没听见。”

    “啊,刚是在想给你买五香的还是原的呢。”男人笑笑,“你买的什么?”

    “买了香囊和荷包。快过端午节了,应应节气。只叹我右手不方便,不然倒是想亲手做了给你和常乐戴。”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陪陪我和常乐。香囊嘛,买了就有了。”男人转过头来,“小兄弟,有劳你再为我们挑一个,给我夫人用的。要最好看的!”

    “那不如就来个一样的吧?”刚才孩子的爹挑了个白色绣青竹的。就是罗非想过文人会喜欢的那款。这款一共三个,款式简单但是看着确实好看。

    男人同意了,又给了罗非五文钱。罗非还回去一文,就听那叫思源的男人对他道谢。

    就这么又卖了两个香囊一个荷包,罗非拿着钱,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居然是父子啊,还以为是兄弟呢。”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想,主要是他乍一看的时候没看到客人手上有梅花,所以他也没以为那位会和他一样是个小哥。但后来他发现那人的右手手上有疤,该有花的位置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说以后我们会不会也像他们这样?”席宴清似有些渴望地问。

    “应该……可能……”罗非本来想说不会吧?因为他无法想象自己有孩子的模样。不过当他看到席宴清羡慕的目光时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到席宴清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隐约感觉席宴清或许会比其他人更想要拥有这样的亲缘羁绊。于是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他想,可能以后他们像那三口人,也挺好的。

    如果无意外的话,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最终就会成为那样。

    当然,有没有人家那么富裕就不好说了……

    罗非想了想,继续叫卖起来,这时的他并不知道他和席宴清以后还会跟这一家三口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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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辰时,早集市就要散,罗非点了一下,这一早上他一共卖出去六个香囊和一个荷包,去掉给人家便宜的钱,他一共收到手二十五文,去掉成本大概能剩下一半的样子。如果每天能赚到这么多,一个月能有三百多文呢,就算分了该给韩旭的一半,那一个月也还有一百多文!

    这不比一个力工赚得还多?!

    罗非数了好几遍自己的人生第一桶金,把布包背上之后搂住席宴清:“清哥走!我请你吃豆花!”

    席宴清本来就想着给罗非买点吃的,这一听哪可能拒绝,直接往卖豆花的小铺子去了。小两口一人吃了一碗豆花之后又跑了趟隔街的药材铺。席宴清跟铺子里的老掌柜谈了一会儿,掌柜的最后把附子跟龙胆草留下了,给了席宴清十五文钱。席宴清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龙胆草居然挺值钱。听掌柜的意思,这个东西在当地也并不多见。如果不是因为他眼生,只怕他拿那一把就不止十五文了。

    附子倒是没什么稀罕,所以席宴清也就直接留给药铺掌柜了,只当是混个脸熟。反正不管怎么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十五文也不少。而由此可见,这年月病了之后掏空家底儿一点不稀奇,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保险这一说,看病全得自个儿掏腰包。自个儿掏腰包就自个儿掏腰包吧,药材还死贵。因为这里种植药材的很少,可种植的种类更是有限,药材大部分都还是野生的,药铺子里除了平日从药材商那购买,剩下的基本就是对外收了。

    罗非本来还想他一天赚了十几文钱,终于可以走向包-养席宴清的光明大道,不料转身一会儿的功夫席宴清就卖了十五文钱!赚得比他还多!

    人那才叫空手套白狼呢,上山转一圈就是十五文!

    罗小影帝倍感心酸!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教我识别药材了。”罗非闷闷地说。他感觉受打击了。

    “我也不是所有药材都认得,只不过认识我以前接触过的一些。”席宴清说,“再说了,你这个是旱涝保收,我那个可是要看老天爷照不照顾。”谁知道下次上山还能不能遇着龙胆草了?

    “也对。我要努力!以后我要开一家绣坊!”人还是要有理想,万一哪天实现了呢?!

    “依我说,不如咱们把你做的荷包和香囊拿给布料铺子的老板看看。”席宴清琢磨了一下说,“你说早集市上买菜的会是哪些人?不是普通人家就是给富人家干活的下人。而那些真正生活条件好的,他们根本不太可能出来逛早集市。他们买菜不是菜农专门给送到家月结,就是打发下人来买。当然像刚才那一家三口是个例外,可那种毕竟还是少数。”

    “那要不,就去布料铺子看看?!”罗非想着还剩下那么多呢,如果布料铺子的老板能收下自然更好了。

    布料铺子的老板自己就是个老裁缝。他认识罗非,因为罗非在他这买布头的时候聊了挺长时间。再说罗非本来也生得好看,让人看了便不容易忘。虽说每次罗非来的时候脸上都抹得有点脏,但是布料铺子的才板啥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来罗非是个俊模样的。

    “小兄弟,又来买小布头了?”店老板问。快中午了,天热,店里这会儿就没什人了。

    “老板,我这次不是买布头,是想问问您收不收这个。”罗非把自己的香囊和花荷包通通拿出来,“您看看,这些东西留您这寄卖成么?或者要不您就收了这些。”

    “哟,这手艺可真不错,你做的?”老板眼前一亮,拿起一个绣了兰花的荷包看着,“这颜色配得真好。”

    “是我自个儿配的,也是我自个儿画的花样自个儿绣的。您看您这能收么?”

    “你打算卖多少钱?”

    “香囊大的五文钱一个,小的三文钱一个,荷包要十文钱一个。”罗非也不多说,打算把早集市上的售价贯彻到底了。

    “这可不便宜。”老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