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跟着不知不觉窝在一边睡着了。
罗非做了个梦。他梦见院子里的桃花开了,粉嫩的花瓣纷纷扬扬,雪花似的飘落在他和席宴清的肩上。席宴清就站在那棵桃花树旁,对他张开有力的臂膀。
席宴清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有什么像大虫子一样往他身边拱,他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忘了盖被子睡觉的罗非。
罗非的那条被子还是平平整整的,一看就没进去睡过,倒是他这边的被子,大半被他盖着,还有一角被罗非拱得皱皱巴巴的。
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那他还客气什么!
席宴清想都不想地把被子掀开了,他把罗非捞进被窝,一会儿亲亲,一会儿摸摸,直到第二天早上罗非“哼唧”一声,似乎快要醒了,他才可耻地转过身去,把罗非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挪!好像罗非才是主动靠过来抱住他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吃完饭回来发。
明天v,一大章吧大概是~~~谢谢大家支持~
第18章 处男作
罗非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眼前一片白花花, 当时还懵了一下,以为那是啥。他下意识地拿手戳了一下,戳完一看对方居然还能动!这还是个活的!
活的席宴清!
罗非吓得迅速推了一把:“你!你怎么在我被窝里?!”
席宴清一边转身一边揉眼睛:“没有吧?”他左右瞅瞅, 特别无辜地说:“这不是我被窝吗?”
罗非张大嘴巴仔细一看, 卧槽可不是么!他的被窝还好好的在一边等着主人呢, 而他这个主人却根本就没进去睡过!
有理都不一定能跟席宴清掰扯明白,这没理更说不清了。罗非涨红了一张脸:“可、可能是因为在家睡的时候四宝总抢我被, 我习惯性地往左找被子盖才……咳,什么时间了?”
“卯时刚到吧,外头天亮了。”席宴清说着醒来把外衣换上, 很自然地下了炕,“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把水烧上。”
“哦, 那、那我一会儿出去帮你。”罗非心虚地应了,都没敢看席宴清。等席宴清出去,他立时像个小疯子一样抱着头边摇晃边无声呐喊:卧槽卧槽罗小非你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啊你!居然敢去搂老虎背?你不是找日么!
下次必须注意听到没?!
听到了。
这还差不多!
罗非满意地点点头, 把演绎重度精神病患者的影帝人格切出去, 一本正经地换衣服——他昨天喜服都没脱,昨天倒是无所谓了, 可这玩意儿今天再穿着干活那就不合适了。
趁席宴清没在屋, 罗非换了一套平常穿的粗布衣服,随后把被子叠起来,磨磨蹭蹭走了出去。
席宴清已经把劈好的柴抱进了屋里。
“锅里的水还是温的,你先洗洗脸吧。”席宴清指着比较大的一个木盆说, “盆用那个就行,平时洗漱都用它,洗菜做饭就用这个……”席宴清又指了个小的,“我出去再提两桶水进来,你有事就叫我。”
“好,那我们早上吃什么?”罗非想到自己夜里吃的那条鱼,他不确定席宴清会不会吃他吃剩下的东西。
“昨天的鱼不是还有剩么?”席宴清满不在乎地说,“还有点馒头,一会儿弄点粥,早上就着吃一口吧。”
“知道了。”罗非看着席宴清出去,把锅盖打开。
席家有一共有两个锅台,一个双锅的锅台,一口大锅可以烧开水还有热菜,一口小锅可以炒菜或者做粥煮饭。还有一口中型锅在连着小屋那一侧,平时不太用,只是隔两天烧些水,主要还是不烧的话小屋就太冷了。小屋虽然没什么人住着,但是会放些东西,而且它冷了会影响屋里整体温度,所以是三天两头烧着。
罗非看到厨房里的水缸还有些水,就把小锅里的余水清了,又找了一把米洗洗,加新水放到小锅里,开始熬粥。
上一世他还真不会这些东西,还得感谢原身有这些记忆。
席宴清新打了两桶水进来,一桶倒在缸里,还有一桶直接倒进大锅。做好这些之后他把柴点着了,时不时地往灶坑里添些新的。这样一白天都可以有热水用了。
“今天做什么?”罗非问。刚来那会儿他仗着身体不好也没怎么动过,后来答应了成亲之后就变成天天做针线活。所以到这之后他还真没正经干过地里的活。但听席宴清昨天的意思,分明是要下地干活呢。
“今天先把后菜园修了吧,栅栏上有好几个大洞,隔壁周大娘家那几只老母鸡没事就过来溜哒,这要是等咱们种的菜发芽了,估计吃不到咱俩嘴里都得下它们肚去。”
“怎么修啊?我能帮什么忙?”罗非没忘昨天已经被眼前这人雇用了。
“先前去山上砍树的时候我就把能替换的新木料弄来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削尖。回头我削完你把它们搬过去排好,等我削完了就去按你排的重新钉到土里就行。”席宴清问,“能明白吗?”
“废话!你是不是怀疑我智商?!”罗非不乐意了,“不就是查漏补缺吗?!”这么简单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懂!
“行行行,算我说错话了行吧?”席宴清笑笑,“小毛驴子,把你倔的。”
罗非攥拳,对席宴清做个鬼脸。粥好之前他去洗了把脸,把头发重新扎起来。等回来时见粥差不多煮好了,他把粥全部盛出来放一边,再将鱼倒进小锅里热。
席宴清发现他做得还挺熟练的,在一旁看着说:“以后饭都由你来煮吧?我看你做得比我好多了。”
罗非想想:“行。不如我俩分工?”
虽然他是被雇的小工,那也不能啥活都干,这又不给加班费。
席宴清也不舍得让罗非干太重的活,但他倒是挺想知道罗非打算怎么分工,笑问:“你想怎么分?”
“饭我煮,屋子我收拾,反正只要家里有需要帮忙的我都可以帮你干,但是我不下田,任何田里的活我都不干。哎你知道么?这边的田里有水蛭,粘上就不下来,还吸人血,可吓人了!”罗非被记忆中的场景弄到头皮发麻,“反正我顶多负责给你送午饭!”
“可以,说白了就是你主内我主外,这没问题。”席宴清痛快答应,“但是分好了之后可就不能再更改了,你确定你要这么分?家里只要是我需要帮忙的你都帮我干?”
“对,我说到做到!”罗非拍胸脯保证。
于是吃完早饭以后,席宴清去收给合适的木料去枝桠,罗非就在屋里刷碗撤桌。等席宴清削完枝桠开始削尖头,罗非就在院子里给席宴清洗裤衩——据说是昨儿个夜里新换下来的,罗非提在手里的时候,别提了,特别想在上面戳几个大洞!
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给席宴清洗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