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才到信的内容,约莫在后半夜或者明天中午前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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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大约不知道有种生物叫死宅。该种生物可以一次性好几天不睡觉,一睡就能睡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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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文之处其实我也是尝试着写一点家长里短的……后来写到二十几章了,我发现连舅妈婶婶姨妈姑妈都分不清,也就此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嗯,我这个智商,确实写不来家长里短的种田及宅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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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左翼作家联盟1930年3月正式成立,但是成立前也称为“左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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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沪警备司令部是当时国民政府在上海设立的最高军警机构,主要关押的就是共|产|党人。1929年左右内斗最激烈的除了在两湖,还有上海开战逮捕通缉的反左作家联盟=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一时找不到准确的词),林大哥没去两湖,而是被派来搞这群作家们了。
☆、〇一五 夜之七
楚望芳鉴,
久疏通问, 时在念中。今冒昧致书,兴许你难以想象, 这只是无数日日夜夜里书信之中的一封。曾想要将他们都留存下来, 等到见了你时一并交给你;然而字字句句都是思及你的情绪,信未到你手中, 想要见你的心却先老了;若你见了信, 也无非徒增烦恼,并无丝毫益处。
今日明月夜,思来想去只想叫你知道, 想到你时你却是走在明亮的天光底下;爱他明月也好,憔悴也好, 都与你无关。
本翘企示复, 谨此奉闻,勿劳赐复。
言桑敬上
一九二八、三、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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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谨启,
迭接来示, 因羁琐务,深以为歉。时常怀揣多封书信,出门见到邮筒就想投寄一封,总认为总有一封能逃脱层层检验顺利抵达远东;但若将信寄出, 却总等不来回信,未尝不会以为你每一封都已经阅过,却不知哪里使你不高兴,丝毫不值得你寄来回信。
前些时日学校好友博士陈先生将他家乡妻子接来英国。留学圈子常常盛传其妻长他十岁, 两人状似母子;又听闻他妻子长于湖南乡下,裹小脚,不曾读书。同他交往从密,也悉知种种皆是谣传。陈女士长他一岁,虽裹小脚,他常致信劝其岳母为她放脚;虽不曾念书,也时常致信鼓励她念女塾;虽才学悬殊,十余年天涯两隔,书信不通,陈先生亦从未间断寄信,实在令我钦佩不已。故也常常会想,假如初来绍兴林宅见到你时,未曾听过你以理化学科应达五言绝句的机警,也未曾见得你韵脚不齐、尔后却遣词宏大诗作;若你举止俗陋、诗礼不达、形貌黯然,且有一双使人一言难尽的小脚,我是否仍会做出当初的抉择?
也因此,幸而那时你终于肯从房中出来见我一面,终叫我知道,将与我相伴终老的人,原来是你。
言桑手肃
一九二八、五、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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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垂鉴,
暌违日久,拳念殊殷。
今天我看到你了。除了我,许多人都看到了你。从前时常在想,该是什么时候,我与你的名字将会刊登在报纸上,排在一齐,让许多人都看到这是斯先生的太太是林家三小姐。这曾是使我备受鼓舞的一幕,而今才知道我是大错特错了。你终叫世人知道,远东之国的林家有一位三小姐有如此高尚智识,竟丝毫不输此间诸多自诩才学高人一等的男子汉大丈夫。
父亲自小不喜我从文。未能时常与你互达书信,入学牛津以后,常一周数次乘车去生出诸多诗人学者的剑桥村托人修改书信、传授遣词造句方法。起初是因你,后来却日渐沉迷此中。上海一别,心中对于你与令堂诸多负气,想以笔为刃,使我的心意终有一日能使你在书刊报文上见诸;也因小有成绩,就此沾沾自喜,并几乎荒废牛津地质学位。而你却于沉默无声之中,在另一领域上,成就早已远远胜过我,无声无息,实在叫我汗颜;我竟从未好好认识过你,如今再重新认识一次,来得及吗?
林三小姐,久慕鸿才,今冒昧致书,以求教诲。
敬申寸悃,勿劳赐复。
言桑 伏乞俯俞
一九二八、七
——
楚望女士垂鉴,
一别经年,海天两望,弥添怀思。
外滩码头一言我记了许久,修国际法至如今顺利毕业,竟不过一年有余;国际法学生思想见解多自由活跃,于诸多英国学生中极为少见;其中有序组织,素日与欧陆思想活跃的留法学生互通有无。参与诸多活动,也因此再度耽搁了地质学学业。国际法学卒业后,教授也曾陈赞我才思敏捷聪慧,并建议我考取博士,而我只想致信于你,同你商量此事。可我却因参与在伦敦举行的反法西斯□□被学校警告处分,通信大大受阻,竟不知该如何于你联络。
近来听闻皇家学会会长将携助手前往中国,而邀请人,正是那位毕业于剑桥物理系的优等生、因那篇自然科学的论文名声大噪的徐来。我无数次曾见过他的名字与你一同出现。我在校刊上见到过他二十岁时的照片,我承认我嫉妒过他。可是当旁人因你享有过高成就,而恶意揣测、诋毁你与他的关系时,我这才明白这嫉妒的可怕之处。你有过人才学,在近五年前我见你时便知道。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见你,告诉你我相信你。
也因此,我致信恳请会长此行能带我一同前往香港,你所在的地方。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这也在情理之中。而在信的末尾,他却告诉我:在我能半年之内完成地质学业的前提下,他兴许有办法带我回中国。
书短意长,余容续陈!
诸荷优通,铭感不已!
言桑
一九二八、八、〇四
——
楚望足下恳启,
因羁俗务,久不晤见,稽复乞谅。
毕业答辩在即,本不该此时致信,以免耽搁学业时,将回到中国的唯一途径也一并断送了。林先生于旧岁末那一封电报实在一鸣惊人,于英国华人译报上阅得时,所思所想无非竟是:天底下有这等父亲,不知作何考量,不惜就此在世人面前断送女儿姻缘前程!即便不是亲生父亲,也不至于恶毒至此。若非毕业在即,便就要立刻乘船前去巴黎,找林先生问个究竟。
愤怒之林先生此举之余,竟隐隐也有一些妒忌你的老师。识得他的人,都道他“极能思想,读书甚多,高洁近乎狷狂”;此外,他才华容貌定在我之上,还能常伴你左右,令世人误会你与他,如何使人不妒忌?
而不过一周有余,我收到了他的电报。其中邀请了诸多牛津大学地质学泰斗前往中国,其中竟也包括我这刚毕业的新生;此外,他还给我一封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