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了。
他掀开门帘走进屋里,敏宁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碧影,别打搅我,我想睡一会儿。”
四爷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准确的朝着放蜡烛的方向走去。
敏宁听到脚步声,烦躁的坐起来道:“都说了,别打搅我!”
四爷摸到火折子吹了吹,点燃了蜡烛。
敏宁这才看过去,发现人并不是碧影,她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紧张的问,“爷,你怎么不来了?”
四爷又将房间里其他几盏灯点上,等屋子里亮起来,才对敏宁开口:“我是来看看你那件事怎么解决?”
敏宁抓紧被子紧张的问,“什、什么事?”
四爷眼睛眯了一下,这是要瞒着他,随后拆穿她,“就是你手下那位能人,转眼将货物翻了好几倍卖出去的那位能人。”
敏宁的脸烧的慌,郑钧在广州卖出那么多钱以为占了便宜,哪知道十三行的人变着法给四爷送银子,偏偏这件事被四爷逮个正着。若是这次郑钧回来,四爷肯定饶不了他,这让敏宁都不知道,郑钧失踪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回来肯定是碍四爷的眼,以后回来或许四爷会将这件事忘了,但依照四爷那爱记仇的小性子,这仇肯定会记到天荒地老。只能期盼郑钧能另立一大功,在四爷面前功过相抵。
想了这么多,敏宁觉得郑钧不回来也是一件好事,当然前提是他是失踪,而不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爷,你别说了。”敏宁捂着脸,不仅脸烧的慌,连心都慌慌的。
四爷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所以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他将信还给她,就是想看她怎么解决。
敏宁郁闷道:“还能怎么解决,只能先瞒着郑先生他娘,让旁的人照顾着。希望郑先生能够安全回来。”
四爷又问:“这就是你的打算?”太过心慈手软,还摸不到点子上。
敏宁点头,她的手不安的抠着被面上的花纹,一边偷眼瞄四爷。
四爷没有说话,看向一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转眼间,他整个人动了,开口道:“我会让人沿途打探,又有消息会告诉你。”总是自己的女人,还得帮着描补。也正好看看出一趟海是不是真那么赚钱。
敏宁激动得从床上下来,抓住他的袖子,“爷,真是太谢谢您了。”
若是人真活着,肯定会有人见过他,迟早会有消息传回来。敏宁觉得压抑的心轻松了一截,若是人活着,凭借十三行的能力一定会将人带回来!
若是人没了……
算了,这个先别想了。
解决了这个心理负担,敏宁又想起眼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跟四爷说。
“爷,后日我阿玛要迎亲,我想回去看看。”她从床头的一个抽屉里摸出一张请帖。
迎亲?
四爷看着敏宁若有所思,这就是说安格格的阿玛要娶继妻了?
“爷我可以去吗?只当天去当天回,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毕竟她已经是外嫁的女儿,不适合再掺合娘家事。
四爷点头,“去吧,爷会帮你准备一份礼。”
敏宁连声谢过。
李寡妇捅了捅炉子,又重新换了块煤球坐上水壶。感叹的看了一眼炉子,心想要是儿子还在家,这个时候也该喝上这热腾腾的热水了。
“李婶!”门外有人传来敲门声。
“哎,来了!”李寡妇应了一声,放下火钳,小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就看见隔壁林太太,林太太脸上挂着笑意对李寡妇说,“李婶,这大冷天的你买菜也不方便,我让家里的仆人顺便将你那份也带了。”
李寡妇站在门前搓了搓手,一脸受宠若惊道:“那怎么好意思?多少钱我进屋拿给你?”
林太太连忙阻止她,“哎,不用,也一共也没多少钱。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咱们老爷的主家是个大方人,冬日里说盘账太辛苦,便划了一部分银子说做他们的福利。你们家郑小哥虽然不在京城,但也有他一份。也不能给直接给银子,账房的人便做主将这些转换成实惠点的东西。这香皂,羽绒服是你家的那一份,全都是新鲜玩意。”
李寡妇听到突然送来这么多东西一脸高兴,然后也不等林太太阻拦她进屋掏了一把铜板出来。“该给的菜钱还是要给的,林太太,你照顾我,我高兴,但我不能占你便宜,该给多少还是要给多少。”
林太太的脸有点僵,然后看着那些铜板说,“那就给十文钱吧。这一下子买的多,菜也便宜些。”
李寡妇数了十个铜板递过去,才高兴的将菜接过来,还不忘交代了一句。“林太太有空过来玩啊。”
说完就将门关上了,李寡妇对着门口撇了撇嘴,真当她傻呀,她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这位林太太虽然满脸笑容,但眼里却透着一股子蔑视她的眼神?
得意什么得意?
还不是看她儿子有出息了,所以才厚着脸皮贴过来。呸,不过是点小恩小惠,就想让她感恩戴德?做梦去吧!她才不给她施恩惠的机会,说是十文钱就是十文钱,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银货两讫,她就不相信她还能说出朵花来。
李寡妇摸了摸胸口,前段时间胸口有些疼,她就觉得儿子肯定出事了,可后来那感觉又没了,想必儿子就算出事也会遇到好人遇难呈祥。
也不枉她这段时间求菩萨拜佛,想了想,李寡妇将菜拎到厨房,迅速的又从屋里抓了把铜钱,急匆匆的锁上门往附近的寺庙走去。
看着关上的大门,林太太就板着脸,嫌弃的将几个铜板扔给一旁的仆人。
等回到家后,林源已经正坐在炕上喝着小酒,看她回来便问,“东西都送过去没?”
林太太冷着脸说,“送过去了,还挺高兴。”
林源奇道,“那你脸怎么板着,谁惹你不高兴了?”
林太太当即数落道:“我没见过这么爱占便宜的人,不管是谁看到那一大包东西,也知道不止十文钱,结果我说十文钱她还就真给十文钱。这不是在腌臜我吗?”
林源喝了口小酒,丝毫不在意道:“是你自己说值这么多?反过来又埋怨别人给的少,你到底几个意思?”
林太太没回他这个话,反而坐正了问他,“我们还得照顾她多久?总不能一直照顾她,给她养老吧?”
林源放下酒杯,板起脸,“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照顾李婶是上面给的差事,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你都给我办妥了。要是你真不想去,就让管家来。反正我话撂在这了,有些事别让我知道从你这里透露了口风,不然你就给我滚回史家去。”
林太太捂着脸,趴在炕上伤心的哭起来,“好你个林源,你别忘了我姑妈是荣国府的太太,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