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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天地之间一样渺小。

    看着广阔的海面,这让他不由心境开阔,也开始期待起这次的旅途。

    四爷离京后,后院又归于沉静,只中秋节那天府里的女眷凑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中秋节第二天,敏宁就收到一封信,里面还夹杂着几万两银票,信是阿克敦传进来的,他详细的描述了这一路上的见闻以及郑钧的所作所为。

    敏宁先是为这么顺利就赚到钱而高兴,后又担忧几船的货遇到海难赔光,毕竟这个时代出海遇难的几率太高了。

    不过想到这两万两再加上她留下的那一万两,足够还借四爷的银子,她就稍稍松了口气。要是真运气不好,赔了就赔了,大不了在慢慢累积原始资金。

    接下来的日子敏宁都在担心她那几船货,就怕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皇帝不在京,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外,没什么话题能引起众人的兴趣,日子不咸不淡的过去,就在人们以为这种平静的日子会持续到皇帝归来时,平地一声雷,震得整个京城跳了三跳。

    诚郡王,他……剃头了!

    好吧,这原本是件很普通的事,然而却发生在敏妃百日未过的这个敏感时段,那就不能再当成是一件普通的事来看待。

    敏妃是诚郡王的庶母,按照规定百日内是要守孝。

    人生五伦孝为先,别说普通百姓,连皇帝都必须得遵守孝道,成为天下间孝顺的表率。

    在守孝期间剃头,自然被看成了不孝的证明。

    剃头一事很快在朝廷引起了轩然大波,也被传到民间,整个京城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

    这要是在后世,别说在守孝之中剃头发,就算是你剃光头也没人过问,更别说是给自己父亲的小老婆守孝。

    然而这件事放到这个时代来看,就成了天大的事,不少人指责诚郡王不孝,大有将他钉在耻辱柱的意思。

    连敏宁这个身在后院的女子也有所耳闻,不过她总觉得这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不然诚郡王在自己府里剃头,消息怎么会被传出来?

    要知道这个时代,百姓爱戴帽,皇子出门更是少不了帽子,谁还能掀开他的帽子看到他剃头了不成?

    听说十三阿哥听见这个消息后,直接从宫里跑出来,跑到诚郡王府上闹了一通,然而诚郡王躲着没见他。

    这件事很快被远在塞外的皇帝知道了,九月的第一天一道谕旨快马加鞭的传入宗人府。

    “听说万岁爷非常震怒,在谕旨中谴责了诚郡王,命宗人府将他拘禁起来,严加议罪。”有人小声的议论。

    这几日,京城里如同一碗水倒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瞬间炸开了锅。皇帝不在也没人阻止,真的假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京城里到处都有人讨论这件事,弄的跟过年一样热闹。

    什么消息只要一传出来,瞬间传得满大街都是,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转眼又面目全非。

    宗人府给皇帝上折子,刚一递上去没多久,消息传了出来了。

    至于是谁传的,老百姓就不关心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关注在被传出来的消息上。

    什么革去诚郡王的郡王爵位?并且将管理郡王府的侍郎、长史、一等侍卫,每人鞭打一百下,枷号三个月?

    一听到宗人府拟定的结果,连百姓都觉得这个惩罚有点重。

    革去郡王爵位,那不就是撸成光头阿哥?还有鞭打郡王府的长史等人一百下,这个倒没问题,但是枷号三个月就有些严重了。

    什么是枷号三个月,就是带上刑具让你劳动改造,完全是把人当成犯人处理。即使期满释放,也不可能回到原位上了。

    好在皇帝也觉得宗人府判的有点重,圣旨下来,三阿哥郡王爵位降为贝勒,宽恕了原王府侍郎,至于其他人虽然免不了一百鞭,但允许自赎。

    结果一出,敏宁就发现,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歪了,大多数都在戏谑祉贝勒拿爵位换一次剃头划不划算,全然没人再提起三阿哥不孝这件事。

    纵观这一整件事,敏宁发现皇帝小题大做狠厉的训斥以及毫不留情的降了三阿哥的爵位,未必没有保护自己儿子的意思,这完全是拿三阿哥的爵位堵住朝臣的嘴。

    这暗地里的涌动,老百姓自然不知。太子在京,没为三阿哥说过话,大阿哥虽然不在京,但他那一派的人还是在的。两方都没有动静,这就很诡异,又或许两方默契联手将有威胁的三阿哥踢出局?

    当然这些只是敏宁一时脑洞大开,不过这出大戏倒是让她忘了关注出海那件事。

    三阿哥的事,使得皇帝的塞外之行打断,虎头蛇尾的结束,月底就回到京城。

    皇帝回京,四爷自然也跟着回京,不过他的回来毫无波澜,也只在贝勒府引起一丝波澜。

    过了十月初五,敏妃的百日丧期才算是过去,不过因为之前那场震荡,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又多守了几日才算是结束。

    贝勒府中,原本素净的后院开始慢慢有了其他鲜艳的色彩,肉食也开始重新出现在桌子上。

    四爷出现在她屋里,二话不说狠狠的将一本折子摔在她面前,“你打爷的名义去跑商船?”

    第35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35)

    “爷, 您都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

    “什么都不用解释, 爷最恨人打着爷的名号谋取好处。”四爷狠狠的拍着桌子。

    敏宁有些傻眼, 她谋取什么好处了?不就是借助十三行的航线运了几船货卖到南洋吗?

    “爷,谁说我谋取好处了?你把人叫来,我要跟他对峙?”敏宁气急, 是谁在抹黑她?

    四爷再次拍了拍桌子,提高声音, “这上面都写的明明白白,这郑钧打着爷的名号将一船货高价卖了!”

    拿过折子翻看了一眼, 敏宁也是一惊, 没想到郑钧竟然这么大胆, 她只是让他找十三行的人搭个顺风, 没想到那笔货竟然卖给了十三行的人!

    好吧, 这个锅敏宁想甩也甩不掉。

    收回那么多钱, 她早该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爷,这件事是我错了,你要打要罚都行, 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敏宁当即认错。

    四爷火冒三丈走了两步, 又回头一挥手,“你让我怎么不生气, 爷还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敏宁当即起身拉着他, “爷, 要不这多出来的钱我还回去?”

    四爷抽回手,全身透着冷然。

    敏宁伤心了,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爷,我真的知错了,您别不理我。”

    四爷仍然冷着脸,对于她的示闻若未闻。

    敏宁半捂着脸,心里一咯噔。

    莫非四爷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爷……”敏宁脑筋一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