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头鱼也很应景的撒着欢。
常林就差流口水了“倒是不错的地方,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毋丰疑惑“现在不是什么,什么时候是时候?”
“等粉桃花变成粉桃子的时候”
毋丰听了抬脚就走,边走边寻思,这人真是常容的哥哥吗?不是假冒的吧?怎么一点都不象呢?
走出桃林后等了好久才看见常林晃出来,青头鱼欢实的蹦着,越发的衬托出春天的气息。
晃过了一草又一树的,终于望眼欲穿的人看到了一座木屋,简单的木头房子,一点装饰都没有,常林的眼中瞬间腾起的亮光几乎能把那可怜的房子烧掉,他没说话,径直的走到木屋前,脚步顿了顿“请问,这里有人吗?”,青头鱼也配合的汪汪叫了两声。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声音,常林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在他身后的毋丰也在凝神听着,看还是没动静就说“好象没人,进去看看吧”
常林轻轻一推,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这里并没有锁,简单的屋子里的东西一目了然,一张床,比较大,可以睡两个人,一张木桌,三把凳子,还有一个很小的柜子,里面有三副碗筷。
两人都没说话,青头鱼却在床上嗅着低低哀鸣,常林走过去摸了摸青头鱼的头“他在这里是不是,那个傻孩子没死”
毋丰走到小柜子旁边拿了碗看了看,碗很干,如果早晨用过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来晚了吗?
常林也注意到了毋丰的动作,微微的挑了下眉头,又四下里看了看,窗台上的两支木簪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只小小的桃木簪,旁边还有一个是硬枣木的,那是他亲手做的,因为常容总是会把发簪弄折,他小心的拿起来攥到了手心里,终于笑了。
“确认了吗?”
“是的”
两人慢慢的踱到门外,站在草地上眺望,巴望着能一眼望见那个总是笑着的男孩,希望看着他大笑着扑过来,还是那么活蹦乱跳,可惜望进眼里的除了树就是草,还有天上飘着的白云。
“咦?你们在看什么?”两人骇然跳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身后站了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探头探脑的向他们看的方向望着,好奇的很,一个人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居然毫无察觉,两个人的冷汗都下来了。
老人看着他们的反应似乎非常高兴,站直了身子,假意咳嗽了一声问常林“你叫常什么?”
常林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释然“常林”
花老咂嘴“没想到常鄂那小子养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更不象他”
常林眼睛转了转忽然跪下磕头“常林拜见师公”
花老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我还没见过这么又聪明又懂事的孩子呢,磕头吧”
常林规规矩矩的磕了四个头,站起来赔笑“师公啊,您常容徒孙到哪去了?”
花老一听有机会了马上开始撒娇“那个小兔崽子啊,他被苏昭那小子教坏了,跟着他跑了,不管我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您老人家知道不?”
花老撇了撇嘴抽了抽鼻子“走了六天了,我哪知道他们去哪了,好容易有个人陪我说话了,苏昭那小子倒好,每天就允许我和小容容说两个时辰,气死我了”
常林没绷住,笑了,毋丰一直很困惑的看着他们,此刻却也莞尔,只好强忍着望天。
花老似乎刚看到般的关心起了毋丰,毋丰行礼“不错,不错,这个小子是清屏山的吧?周孟那小子就喜欢这样听话的徒弟,不过跟着他糟蹋材料了”
因为他辈分高,那样的话毋丰虽不愿意听也不好反驳“是,弟子清屏山毋丰”
“你们是在找常容臭小子的?”
“是,师公”
花老顿时酸溜溜的了“我就知道,没人来看我”
毋丰再也被绷住,笑了出来。
当天他们并没有离开,常林还有想知道的,而且花老很高兴见到他,想想自己的父亲,常林就留下了,当替父亲尽孝道了。毋丰是无可无不可,也有那么点好奇,就在常容和苏昭的木屋里住了下来。
和花老交流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加以合理引导他老人家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常林的嘴又甜,天黑前花老就彻底把对常容的喜爱全部转移到了常林这里。
通过一下午的时间,他们知道了这个木屋是苏昭带着常容自己盖起来的,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也都是他们亲手做的,花老并不住在这里,他在里面的榕树下有间自己的房子,当年苏昭和常容刚到这里时是住在山洞里的,从常容说要留下来开始,苏昭动手盖了这间木屋,他一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个消息让毋丰很震惊,要知道苏昭可是那种从生下来就有人伺候的人啊。
还说了很多的小事,基本就是在告苏昭的状,说苏昭不让他和常容说话,不让他拿常容实验招式,以至于自己只能对着苏昭的那张冷脸实验招式,不过呢,他也趁机没少捉弄苏昭,说着很贼的笑起来,常林始终抿嘴不说话,但眼光却越来越柔和。
如果你问毋丰对留在百花谷怎么看?他肯定会告诉你,幸亏他留下了,如果说前面这些都是开胃小菜的话,真正的丰盛大餐在夜晚端到了他的面前。
大餐起源于常林请教花老问题的一句话,花老的眼睛当时就精光四射,他们俩谁也没避讳他的存在,就边说着边动起手来,花老教常林学,花老教的越来越兴奋,几乎有把毕生所学倾囊相赠的意思了,各门派心法完全不同,光看招式也没什么用,毋丰原也只是好奇看看,但看来看去,毋丰竟然在常林的摘星楼武功里看到了很多清屏山武功的影子,脸上不禁变色,而且看着他们的招式毋丰发现如果交手的话他绝对不是常林的对手,心惊肉跳之下更是移不开眼睛了。
最后老头很兴奋,用一种千帆过尽的眼神看着常林“常鄂把画梁春给君不知了?”
“是”
“他拿到又有什么用呢,你比他们都强,可惜不是我徒弟,不过,徒孙也还不错”老头摇头离开了。
毋丰还是问了“你怎么会清屏山的武功?”
常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毋丰心里一凉“别忘了我娘是谁,我爹和我娘只不过把他们的所学杂糅了一下而已,没教常容是想他能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象爹娘自己希望的那样,但也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准备,我家的孩子,怎么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没点本事凭什么呢?我娘的月虹剑法据说是外公专门为我娘创的,别人都不会,是真的吗?”
毋丰心里寒意更盛,他来中原是单纯来找常容的吗?
第二天的山谷口,常林和毋丰默然相对,和花老辞行时他也没有象常容走时那样,只淡淡摆了摆手,最后说“如果可以就留他一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