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方啸尘此时意气风发,醉人则低头站在一边。
“今天不如就在我和方门主的主持下把在场各位的恩怨都解决了如何?”
在方啸尘和灰衣男人身后的人把上山的三面团团围住,把众人困在了中间。
“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走呢?”
苏昭此时的样子完全可以用平静来形容了,他只看了看那人和方啸尘后就对醉人冷冷的说“你们把醉月怎么了?”
“没,没”醉人哪还有平时干练大方的样子,她泪流满面的浑身发抖“醉月没死,她只是被关起来了”苏昭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常容的手站到了苏严正的身后。
灰衣男人看着苏严正背手微笑“看来我不受欢迎啊,来了都没人理呢”他的笑声异常动听“是吧,大哥”。
他又抬头“还有周盟主、君楼主,好久不见了月荼姐姐,那位想必就是为了月荼姐姐弃摘星楼楼主之位于不顾的鬼侠常鄂了,您的那招画梁春让小弟仰慕的很啊”常鄂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苏二先生过奖了”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让灰衣人勃然大怒“什么苏二先生?我是我他是他,从今天开始苏家只有苏严曲,以后再不会有人记得苏严正”一向严肃的苏严正苦笑了下“严曲,你要杀了哥哥吗?”
“我不会杀人,我会好好养着你的,比你养我更用心的养着你”“就因为你的腿吗?严正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吴月荼冷笑。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吗?我的腿还是瘸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会成这个样子吗?象个废物一样被他养着,世人只知苏家有他不知有我,如果我的腿没瘸,那么他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甚至我会得到的更多,现在我只是要把属于我的生活拿回来而已”“叔叔,你的腿即使没事就一定比父亲强吗?你本可以一生和乐的活着,还可以多活些年,可你郁结于心,折磨别人也折磨你自己,就算你今天成功了,以后你就快乐了吗?长幼有序,苏家家主本来就应该是我父亲,这些年来你做的事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醉人和苏棋本是很好的一对,你为了掌握我的行踪硬拆散了醉人和苏棋,把她送给我,苏棋后来的死也和你有关吧?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私下活动我一清二楚,在我小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那么阴郁,只要不傻的估计都能看的出来,但父亲顾念兄弟之情和因为你的腿而延续了几十年的愧疚不让我管,万没想到你居然勾结外人来陷害父亲”苏昭看着苏严曲的眼神越来越冷,但手心里却一片温暖,他一直没有放开常容的手,就是这双手在他受伤最重的时候照顾了他,而且是没有任何其他要求的照顾,只希望他好起来的照顾,他不用去担心他对他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双手不但包扎好了他的伤也温暖了他的心,也让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冷透,还可以被暖过来。
“你们父子都是一样的,君楼主,你还等什么?你不是要找常鄂要秘籍吗?你不是要和周孟比武吗?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了”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的是危险的狂热。
“当然是在等着未来的苏家家主叙话了”“敢问方门主又是为何而来呢?”
“自然是来看比武的,在我无极门的地方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方某怎能置之不理呢,也无法向武林同道交代啊”事情已经一目了然了,君不知要秘籍还要打败了周孟的荣耀,苏严曲要的是苏家,方啸尘要的自然就是盟主之位了,共同的利益让他们靠近在了一起,只怕君不知和苏严曲早就到了半山城了,如果今天他们嬴了,整个武林就在他们的手里了,一切都将不是问题了。
“那么,师弟,一切就从我们开始吧”“理应传给下任掌门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留下了,别的都是师父专门留给我的,恕我无法从命,而且,我们是本派内部的问题与武林无关,不用从我们开始,我一个渔夫不敢当”常鄂依然是那种无喜无悲的样子。
“师弟何必呢,你儿子如今可还在这呢”话音未落人已经向常容抓了过来,苏昭一手拉常容另一臂去架君不知探过来的一臂,眼看着就挡住了君不知的手,但君不知手臂轻转向下很诡异的就绕开了苏昭的手,然后一使劲,常容就脱离了苏昭的怀抱被君不知拉了过去。
与此同时吴月荼也已经到了君不知身旁,她绵软的一根软剑就向君不知的咽喉刺去,君不知向后急退,同时把常容挡在了自己身前,吴月荼的剑擦着常容的耳侧刺了过去,象自己有意识般的剑尖忽然转弯又一次刺向了君不知,君不知拉着常容一起向后躺倒,在吴月荼抬剑躲开常容的间隙,君不知竟然就着向后倒的姿势跃了出去。
“月虹剑果然名不虚传”吴月荼仗剑而立,常鄂走到她的身边,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也是执念了,一本书而已,哪有人重要”吴月荼温柔的看着他的脸,把空着的一只手放在常鄂的手上“咱们一家继续打渔去,什么秘籍什么江湖,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常容的眼泪落了下来,他使劲吸了吸鼻子,都是他不好,太任性不听话才连累父母到如此地步,吴月荼和常鄂宠爱的看着常容红了的眼睛和鼻子“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看常林知道了不笑你”“师兄”常鄂从怀里拿出了薄薄的一本书,书皮已经泛黄“只怕师兄拿到了也会失望的”“那就不劳师弟费心了”另一边的角落里莫文阳正靠向莫文山的身边,莫文山似乎很高兴,伸手在莫文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莫文阳皱了下眉紧抿着唇,但并未躲开而是小声说“大哥,如果能帮爹拿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可是大功一件啊”“哦?”莫文山眯起了眼“那你怎么不去抢?”
“大哥以为我不想吗?可惜上次在摘星楼受了点伤还没恢复,不然今日这么好的时机我怎能放过?你看今日如此混乱,一会难免有一场混战,谁还能顾得上咱们啊”与此同时常鄂手里的书已经沿着一条抛物线向他的身后飞去,莫文山几乎再也没想什么就向着那本书的方向冲去,在常鄂手里的书飞出去的同时君不知扬手把常容也向他的身后抛去。
君不知的身后,是悬崖,吴月荼奔到悬崖边的时候也只看到了烟云缭绕的悬崖下苏昭抱着常容没入烟雾中的身影,在她身边的是目瞪口呆的苏严正,在人群中还有已然晕过去的醉人。
在另外一边,莫文山已经把画梁春拿在了手里,嘴还没来得及咧开,就觉得一阵冷风吹来,脖子一凉,喀吧。
莫起语看到长子惨死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我大哥抢剑谱是我大哥的不是,我莫家也不想再追究,莫家和今天的事再无关系,也不想再插手武林之事,可否让我们离开”莫文阳忽然说。
苏严曲和方啸尘互相看了看“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