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多吓人,其他人就不说了,这要是被你妈看见她还不得心疼死?”
厉腾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片刻,微挑眉:“就我妈心疼?”
阮念初:“你妈当然心疼儿子了。”
厉腾又淡声说:“你不心疼你男人?”
“……”阮念初怔愣,脸上温度往上飙,咬咬唇,抄起一根枯草就扔他脸上,“我在跟你说正事呢,很严肃。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表情冷淡,“我问的也是正事。怎么不正经。”
阮念初:“……”
厉腾:“问你话呢。你心不心疼?”
她低头咬嘴唇,脸更红,小声嘀咕:“我当然心疼了。如果非亲非故不心疼你,谁管你受什么伤。”
厉腾盯着阮念初看了会儿,冲她点点下巴,“你过来。”
她狐疑,还是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站定之后低头看着他,问道:“做什么?”刚说完就被他抓住,用力一扯,她便不受控制扑进他怀里。
她立刻挣扎了下,道,“你小心点!一会儿伤口又要裂开了……”话没说完,唇便被他死死封住。
厉腾制住她,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眼微阖,吻得很深,很用力,近乎发泄。她眼睛微微瞪大,张嘴想要说什么,他的舌却趁机捣入,把她的低呼和气息全部吞入腹中。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的唇,吻着她的额头,拧眉平息。
阮念初眼里蒙了层薄雾,睫毛颤动。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混合着淡淡血腥味,很熟悉,也很原始。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片刻,她低声叫他的名字,嗓音软软:“厉腾。”
厉腾应:“嗯。”
她紧张而认真:“其实,如果你实在忍不住,那就做吧。我向你保证,这次我不会生气了。”
“……”厉腾失笑,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把,语气低而柔,“只要你别又脱光了往我怀里钻,就能忍住。”
阮念初抬起头打量他,很狐疑,“你不想么?”
他沉默须臾,“想。”
“那为什么不?”
厉腾板着脸:“这荒山野岭连个床都没有。不行。”
听他说完,阮念初没忍住,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厉腾捏住她下巴往上抬,皱眉:“你笑什么?”
阮念初说:“真没看出来你对自己糙,对这事这么讲究。”
“不是为讲究。”
“那是为什么?”
“为你。”厉腾低眸,晃了晃她的下巴,沉声说:“我无所谓,但是我不能委屈我女人。明白么?”
阮念初怔了怔,眸光闪动,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这时,厉腾抱着她侧躺下来,食指勾勾她的脸蛋儿,笑了笑,“明天还得去找下山的路,你快睡觉。”
“……哦。”阮念初点点头,刚闭上眼睛又想起什么,重新睁开,盯着他道:“你不睡么?”
厉腾说:“不安全,我得守着。”
她眉头打起一个结,“……这个地方那么隐秘,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你需要休息。”
“瓦莎和段昆只是其次。”厉腾很平静,“山里猛兽多,得有人值夜。”
阮念初连忙道:“那我来值夜,你睡觉。”
他侧撑着头看她一会儿,忽然道:“你家小区里有只黄猫,十来斤重,我见它好几次了。你这次回去找它打一架。”
“……哦。”阮念初莫名其妙:“可是,我为什么要找一只猫打架?”
厉腾面无表情:“打完你就能认清一个事实。”
“什么?”
“你连猫都打不过。”
阮念初默:“……”
厉腾眼底的笑意一闪即逝,刮她鼻头,“快睡觉。”
“……”她无语,低头一瞥才发现自己连衣裙的领口还敞着,脸微红,赶紧抬手系扣子。
厉腾见状一嗤,“刚才不挺豪放的么,这会儿想起害羞了?”
阮念初支吾:“刚才是特殊情况。”说着一顿,抬起头半眯了眼睛瞧他,“喂,你刚才应该没有乱看吧?”
厉腾冷淡:“黑灯瞎火的看什么。”
“那就好。”阮念初拍拍心口松一口气,幸好没被看见。
他又说:“又不是没看过。”
她一下子愣了:“……你看过?什么时候看过!”
厉腾盯着她羞愤交织的脸,挑眉,眼底流出一丝兴味儿,贴紧她耳朵低声说:“七年前在柬埔寨,我瞧见你洗澡了。就那木桶里。”
“……七年前?在柬埔寨?”阮念初惊呆,简直难以置信:“厉腾,你居然偷看我洗澡?”
那人不置可否。
她气结,瞪大了眼睛想骂脏话,可他一根食指抵到她唇畔,低笑道:“反正都要看,早看晚看都一样。快睡觉,再不睡亲你了。”
阮念初愤愤,“喂,你这人怎么怎么坏呀?”
厉腾一本正经:“就对你坏。”
☆、第41章 bsp;43
bsp;43
整整一天,阮念初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儿。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神奇的是,这一觉她躺在厉腾怀里,睡得很沉。
醒来外头的天都已经亮了。
她睁开眼转了转眼珠,转头就见厉腾坐在她旁边,神色冷峻,右肩伤口周围的血已经干透,成了深褐色的痂。他整个人看着还好,和平日区别不大,只是眼里的血丝重了些。
阮念初皱起眉,“你前天晚上就没睡,昨晚又熬一宿,休息会儿吧?”
厉腾没什么语气地拒绝了:“先出去再说。”现在情况不明,他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想睡也睡不着。
阮念初默,不再多劝。
两人离开了山洞。
清晨时分,又是雨后,放晴了,山野间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泥土味。
阮念初边走边左右环顾。边城周边的这些大山,都还没有经过开发,山体山貌依旧是原生态的样子,绿树青山,满目青翠。
但景色秀丽是一回事,路难走,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座山和那些景区没法比,索道石梯统统没有,就是清一色的泥巴路,杂草横生,荆棘满道。阮念初从小生长在大城市,走这种不算路的路,是头回,不得不格外小心。
她心里发虚,走得自然就慢,一分钟只能走十米。
厉腾见状,掰断一截枯枝递给她,作支撑用,顺便拿来拂开荆棘;又怕她踩滑摔跤,牵着她的手,让她每一步都踩自己留下的脚印。
这样一来稍微好了些,她的步速从一分钟十米,增加到了二十米。
几分钟后,厉腾背对着她半蹲下来。
阮念初困惑:“你做什么?”
他说:“上来,我背你。”
“不用。”她摇头,冲他摆手,“山路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