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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爷的喉咙是早年旧伤,瘢痕已经形成,喉咙里面照比咱们常人都要狭窄许多。若想让他开口与常人无异,首先就要让他的喉管跟咱们一样,这就需得扩张。”

    “这能行?”林琪眼睛一亮,若能如此,自然最好。

    小夜点头,又话锋一转,“不过这也只是我师父的猜想,到底能不能行,现在还不知道。”

    林琪道:“成不成,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夜迟疑,“可我跟着姑娘,已经好久没见过他老人家,也不知他现在在哪儿。”

    林琪笑容一顿,试探的道:“你师父应该跟硒哥哥有联系吧。”

    小夜点头。

    这个是肯定的。

    师父可是影楼里的第一鬼才,是主子器重的左右手呢。

    “那就好,”林琪松了口气,招呼丹霞拿来笔墨,快速写信,让紫霜送去张三分茶。

    吃了迟得能当下午茶的午饭,林琪有些犯懒。

    周围暖和的好比三月阳春,她歪在软软的榻上,整个人都窝在大迎枕里,惬意得不得了。

    雪姣带来李甲临时写出来的计划书。

    林琪翻看两眼,慢慢坐了起来。

    李甲提出了两种经营模式,一种是高端路线,只做布料和首饰,另一种走平民路线,全部都是最低廉、最便宜的,衣食住行,几乎样样包括。

    从他提出的这两个路线,林琪就清楚,李甲对雅兰坊是下了心思研究的。

    李甲还表示,雅兰坊一开始走得是中高端,用料也算考究,但水粉的消耗实在有限,利润相对就没有那么多了。

    为了更快赚钱,雅兰坊将资金投注在其他方面,但是遗憾的是,那位东家似乎并不了解其他行业的行情,这就导致雅兰坊的东西开始变得名不副实,许多东西都只是看着还行,用起来却不够合心意。

    性价比实在很低。

    而这正是他们可以借以打击的地方,以更优惠的价格套住收入普通的民众,以高端名贵、精致典雅来满足上层贵族们的需求。

    雅兰坊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他有信心在一两年之内就将其瓦解。

    林琪看完计划书,迷惑的问雪姣,“什么叫性价比?”

    雪姣纠结的皱着眉头,李甲给她解释了,但她依然还没听懂。

    “就是划不划算吧。”

    雪姣依着自己的理解,含糊的解释。

    林琪点头,道:“他说了这么一大顿,最关键的没说,他要多少银钱。”

    雪姣道:“他说姑娘给多少钱就是多少。要他说,就是几万贯也成。”

    第四百零九章 入云骑

    “他倒是敢开口,”林琪哼了声。

    “先给他一万,把摊子支起来,要是不够了再说,”林琪盘算了下手里的银钱,斟酌着道。

    “你跟他说,雅兰坊背后有可能是三皇子,那些高端的先小范围做。大皇子跟遐叔关系不错,从他那儿打开缺口,倒是个路子。”

    “姑娘,会不会太多了,”雪姣被林琪的大手笔吓得声颤眼直。

    雅兰坊的靠山那么硬,万一李甲不中用,弄不过人家,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林琪呵呵笑道:“京都这地界,寸土寸金,买个铺面都要上千贯了。李甲既然要做高端,铺面要挑最好的,一万贯只怕还不够。”

    门外有人敲两下槅门。

    林琪住了话头,抬眼去看。

    是紫霜。

    林琪随口道:“信送走了?”

    紫霜摇头,道:“掌柜说崔公子过些天就能到京都,那信他到时转交。”

    林琪讶然,这才想起,崔硒本就是京都人士,如今已至年关,他回来才是正常。

    想来小夜的师父也会跟着回来。

    林琪重新歪靠回大迎枕里,在冬日的暖阳里,舒服的眯了起来。

    傍晚,韩远之从宫里回来。

    顾氏气鼓鼓的跟他告状,还把雨润偷偷听来的消息说了,末了才总结的道:“那个伍氏就不是个好的,以后我要是和她闹翻,你可别怪我。”

    韩远之细问了韩守奕嗓子的情况之后,表情很冷。

    他沉着声音说了句不会,就迈开大步就往外去。

    顾氏本来还想问问过些天就是腊月,他可有什么知交要送节礼,哪知没等说,他人就走了。

    林琪晃悠着从楼上下来,见顾氏往外面看,便探了下脑袋。

    空空的院子,只有才刚落下的几片竹叶。

    顾氏感觉到身边有人,转头见是林琪,便笑着问:“睡醒了?”

    林琪点头,坐在榻上,倒了杯甜水,慢慢的喝。

    顾氏看了眼门边,才低声道:“奕哥儿那嗓子当真能治?”

    “现在还说不准,”林琪放下杯子,道:“小夜正在琢磨给他调养的药方,先试试看,其他的得等她师父过来再说。”

    说完,她顿了顿,又叮嘱,“这事先别跟奕哥儿说,免得不成,他再伤心。”

    “我省得,”顾氏低低回了句,“等你遐叔过来,我也会叮嘱他。”

    林琪眨眼。

    韩远之回来了?

    什么时候?

    她瞟了眼门口。

    难道刚才阿娘是在看遐叔?

    林琪心里一阵不得劲,一撅嘴,起身去次间,看韩守奕描红去了。

    入夜,韩远之一身寒气的回来。

    这时的听涛阁已经熄了灯,韩远之便歇在了外院。

    躺在絮着新棉花的厚褥子上,韩远之心潮起伏。

    他又想起临出征的前夜。

    房氏难得的温柔小意,他本以为是房氏想通了,想要一心一意的跟自己过日子。

    可是一杯酒之后,他忽然手脚酸软,意识模糊,就知道他以为的想通,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韩远之就是在那时彻底冷了心,她以为他彻底昏迷了,却不知他有内劲护体,便是药劲也能略微缓解些。

    耳听得她与韩适之郎情妾意的商量如何哄骗自己,他真是恨不能立刻跳起来,将两人虐杀了。

    但事实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僵直的躺着,挨到天明才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