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只有两年了,总比现在离了好,豆香暂时宽了心,不过她总觉得皇帝陛下对自己不是很满意,总是挑她的刺,不行,她还要做的更好些,不能再出漏子,得使劲讨得皇上欢心,不能让自己这个生母拖了儿子的后腿。
因此,今夜豆贵人侍寝时,用尽了浑身的本事,力求把以前的所学都能实施上来,下定决心要把皇帝伺候好,结果战况就有些激烈了,等第二回 合结束时,豆贵嫔就用尽了全身力气,下来后,不敢对着陛下,就背对着他,颤悠悠地吐着气,觉得方才真是拼得狠了点,不知道明日还能不能按点起来伺候皇上更衣,要是起不来,岂不是又得被记上一笔,那今夜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不行,赶紧平静下来,睡了睡了。
谁知皇帝陛下仍嫌不够,又抱着她,从后面来了一次。
豆贵嫔欲哭无力……
次日果真就睡过了头,错过了皇帝的晨起,甚至比虎生起的都晚,被小家伙堵在了被窝里,连衣服都没穿,没脸见儿子了。
虎生动怒了,横眉一凛,眼里还冒着火,生气地说:“娘,父皇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身上怎么青了紫了?”
豆香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儿子解释。
好在,沈嬷嬷及时救场,她满脸喜色地对虎生道:“四皇子,这是陛下和娘娘在为您生弟弟妹妹呢,辛苦了些,所以才青一块紫一块。”
弟弟妹妹……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四皇子陷入想像,觉得很不错呀,不过,他还是心疼娘亲的,拍拍豆香的被子,说道:“娘,下次轻一点啊。”
豆贵嫔脸红的都可以滴出血来了,觉得被窝已经不够躲了,地缝才是更好的地儿。
皇上在明光殿里,连宿两夜,两次都还留了档,这一道消息,很快传遍了鸾宫上下,豆贵嫔有宠的名号也响了起来。
整个明光殿,从里到外,俱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就好像受宠的是他们自个一样。
豆香觉得受宠这两个字,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不过,皇上确实是喜欢虎生的,她反过来一想,如果她受宠能盖过自己儿子,那也算是一件好事。看来,下次,还得再努力些,以后每次皇帝陛下来教导虎生,她都要留档,把大家的注意全转移到自己身上。
柴斐自那日过后,就没有踏足过鸾宫,一直宿在玄宫里,直到八月十五,他才去了小胡氏那里。
以后,除了元一、十五定在皇后那里,还有十日,留在玄宫独宿,其他日子,柴斐基本一碗水端平,皇后和五位殿主娘娘都排着来,皇后能分到五日,其余妃嫔有三日,谁都差不离。
可有心人还是能找着不同之处,比如朱修仪这三日留宿基本是不会留档的,皇帝就是去看大皇子的,慎贵妃这三日,也无意外,都只留一次档,邢贵妃娘娘和谢惠妃娘娘那儿,介于一次到两次之间,全凭皇上心情,只有皇后娘娘和豆贵嫔娘娘,都是去一次,留一次。
综合起来,皇后胡婵月独占鳌头,最是受宠,一月能得五次幸。
是以,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诸人,都拿眼睛盯着皇后娘娘的肚皮,毕竟要是她能诞下新皇继位以来,头一个孩子,便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要是能一举得子,可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到时候皇后位子,就稳如磐石,谁也动摇不得。
第51章 规矩(上)
柴斐登基后,先做了两件大事。
第一, 把战时的武备库延袭下来, 并召集天下能功巧匠,专门研制火炮, 力求做出更厉害的武器,同时扩大储备。
第二,取消察举征辟制,改成全面的科举制。
在大梁,历来官员之中, 有七成都是察举征辟选出来的,只有三成才是科考而来, 在佞臣郭郿上台后,还出现了买官鬻爵的现象。因而宝应皇帝在位时, 科考才会变得价格高昂。为了杜绝这类事,柴斐干脆把选拔朝廷栋梁的方式, 改为科考这一条路, 还勒令,以后科考统统不再收费, 考生只需担负路费和生活所需花销。
第一件事,关心的人不多, 也没几个敢置喙。第二件事,简直引起轩然大波, 百姓们一致叫好,额手称庆, 但利益损失最大的世家贵族们,却忿忿不平,反抗激烈。
不过他们也是踢到铁板了,柴斐什么性子,只有别人顺着他的,哪有在他面前放肆的道理。他以前就深谙权谋之道,靠智谋取胜,玩得别人团团转。现在兵权收了,武备库设了,他都没意思跟你斗,直接给带头闹的几个家族各送了一门大炮,就放在家门口,直直地对着人全家。这下好了,都消停了,纷纷装起孙子来。
于是科举制得到推广。
柴斐在登基之初,把郭郿的那一套班子全干掉了,一个没留,结果导致,现在能用的人手不够,主要是缺少文官,因而这登基后的第一场科考,他很看重,用了心,费了大力气准备起来。而同时,全大梁的学子们,也都对这次科考满心期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些事儿对后宫女人们的最大影响,就是,皇帝他更忙了,整个九月都没来后宫几趟,直到十月中旬,殿选结束,人才都选好了,新官也任命了,他才放松下来,正是十月十五,皇帝去了昭阳殿。
胡婵月伺候着柴斐用膳,给他添了鹿肉:“皇上,今日的芽韭炒鹿脯丝很是不错,您试试。”
皇上尝了一下,确实不错,又多用了一些。
胡蝉月闻了气味,忽而放下了银筷,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因怕妨碍圣上进食,又转过了身,后来实在受不住了,才离开了饭桌,到一旁吐了些酸水出来。
这下,柴斐也不用吃了,走过来陪在一侧,问道:“这样不适有多久了。”
小胡氏缓了过来,赧着脸道:“已经有几日了,总感觉恶心不适,肚子还胀的难受,想吐又吐不大出来,还爱吃些辛辣的食物。”
“月信可至?”
小胡氏娇羞地摇摇头。
柴斐语气里已然有了喜气,急着问:“可请太医瞧过,怎么说?”
小胡氏略微有些不安,回答道:“已请了黄太医来看,说是月份可能还小,还没把出来。臣妾的月信不大准,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来得晚些,臣妾不敢确认,想着过些日子,再请黄太医把脉,得了好结果,才告诉您。”
柴斐心里已然有了期待,体贴地说:“虽没确认,也不能马虎大意,那些冷的寒的,少碰起来,不该吃的,也该忌起口了。”
“臣妾自打入宫以来,这些事便准备起来了。”
皇上连说了三个好字,对皇后又满意了几分,于是说道:“朕瞧着后宫已然安顿下来,无规矩不成方圆,皇后也该让妃嫔们过来请安,好给她们立立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