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根本无法镇静!
雷纯说她能够赢过天心月,她真的能赢过这张脸吗?不……她能赢过这张脸。
花兰汀脸色煞白,她咬住了嘴唇,面上忽而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捂住了胸口抓着花满楼的手断断续续说:“七,七哥哥,我,我——”
花满楼一惊,连忙扶住花兰汀。
廻光看戏看的有趣,回头看了眼天心月。
她脸上的表情倒是淡淡的看不出好坏,廻光低低问:“你们群芳谷都喜欢用这招?”
天心月低声回道:“也不是,至少我出任务从来不用这种办法,会被同行耻笑。”
西门吹雪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地垂眼看向天心月。
天心月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她先是装作要去看看花兰汀怎么了,随口说着两句应景的话。花兰汀当然不会理会她,天心月便理她不过两步处,做了个伸手状,花兰汀下意识要躲,天心月便“呀”了一声,直接向后跌去。
所有人都被天心月这一手吓了一跳,除了一直站在她身后随着她走的西门吹雪。
花兰汀直接被吓傻了,她下意识道:“七哥哥,我没——”
花满楼吓得面色发白,他顾不得花兰汀,伸手便要去往他听见的方向去接——
西门吹雪已经稳稳的接住了她。
天心月便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西门吹雪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又委屈又痛苦:“先生,我的肚子好像有些痛。”
花兰汀听着天心月这句话,这下脸是真的苍白无血了,她虽确实想要对付天心月,和从没想过连门还没进,就先成了个“恶人”!
她手足无措,下意识看向花满楼,花满楼皱着眉,看起来十分担心天心月的情况。
廻光在一旁看戏,瞧见西门吹雪的眉毛是忍不住动了一下,可他还是抱起了天心月,任凭她在怀里就差“嘤嘤嘤”出来演戏,转头对花满楼道:“若是没什么事,两位就请回吧。”
花兰汀闻言浑身僵直,她抬起头,极为苍白瘦弱地盈盈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冷冷道:“她一来,内子便身体不适。”
“不吉利!”
廻光瞧见了,忍不住噗噗笑了两声,方才说了句:“别呀西门,花家可以是特意来求医的,你好歹看在花满楼的面子上?”
西门吹雪刚要回答廻光,却感到自己的衣襟被一只手拽了拽。
西门吹雪低头,便能看见天心月亮晶晶的眼睛。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王伯,给他们安排房间。”
说罢,西门吹雪便带着天心月转头就走。万梅山庄的管家对两人行了一礼:“两位请和我来。”
顿了顿,他问廻光:“宫主这次还住原先的院子吗?”
廻光点头:“对,那我也认识。就是得多收拾两间屋子给我徒弟。”
管家表示明白了,便先带着花满楼两人安顿。
花满楼听见了廻光的笑声,大约也猜到天心月无事。他松了口气,向廻光告辞,廻光笑着让他们先去。
邀月和怜星在一旁看了很久,最后邀月道:“月姨没受伤。”
廻光点头:“眼力不错。”
邀月忍不住皱眉:“那为什么……?”
怜星细声细语道:“我以前听娘说过,怀孕的女人很辛苦,所以能高兴一会儿都是好的。月姨挺开心的,姐姐就不要问那么多了。”
邀月:“……?”
她一脸迷茫:“开心?”
廻光忍不住蹲下身,瞧着怜星感慨:“名字取错了,你才应该叫邀月。”
——猜人心思,都一猜一个准的。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吹雪:该配合你演戏的我假装看不见。
啾啾啾!今天写了好久呀!
☆、花开第九
天心月确实很高兴。
她从怀孕起, 就常有些情绪低落的情况。
群芳谷里自然没有怀孕的女人,天心月自身对怀孕这件事毫无真实感,更是全然不明白该怎么做。西门吹雪虽然医术高超,但对于女人怀孕了该怎么办知道的也不会比天心月更多。
再发现天心月怀孕后,西门吹雪除了去找了些相应的医术翻看,便是请婉如回家请了她的母亲来。
王秦氏生育过三个孩子, 婉如是她的小女儿。她听说西门吹雪的妻子怀孕了,便也放下了家中活计,匆匆便随着女儿赶来了。她见着了天心月,就像见着了比命还重的宝贝, 当场便吆喝着一群仆人准备起来。
诸如觉得天心月太瘦又挑食、衣裳穿得不够保暖之类都是小事了,她甚至觉得床铺都有些硬了,不利于孕妇。
天心月听见这句话,下意识就看向西门吹雪。
王秦氏算是见着西门吹雪长大,倒也不算很怕他,当下便劝着说:“庄主是男人,当然不会注意这点小事。夫人不说那是夫人对您敬爱,您知道了不做那就是您的失职!”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少有的陷入了困顿中,他说:“她没觉得——”
王秦氏道:“这样吧,若是庄主觉得不习惯, 那不如搬出屋子去住。”
西门吹雪:“……”
天心月握拳抵在了自己的唇边, 忍不住:“噗。”
西门吹雪听见了笑声,他垂眸瞧了天心月一眼。天心月弯着眼掩着唇发笑,他便也默许了。
天心月原本还觉得有趣, 但当晚间里王秦氏苦口婆心劝她不要挑食的时候,那点儿有趣就成了苦恼。
她不好面上违逆这位好心的长辈,只能瞧着她给自己炖了一碗的乌骨鸡汤。可天心月实在是不喜欢,所以她便表面应下,在王秦氏离开的时候,便将自己的碗推给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
一来二去,操作娴熟之后,甚至不用天心月再动作。王秦氏给她准备了一碗什么她不爱吃的,西门吹雪已经会自发自地接过去。等王秦氏回来看见空荡荡的碗盘,便会觉着天心月用下了。她用下了,王秦氏便心安。
大家一起其乐融融。
但这点儿乐趣很快便从天心月心头散去了。
她因为中过群芳尽,纵然是解了毒,身体也损伤不少。所以所有人都极为看顾她的身体状况,天心月自觉无碍,但下至婉如上至西门吹雪,都觉得她身体虚弱,需要安养。
所以天心月连花家的寿宴都去不得。
她终日待在万梅山庄里,往常时节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怀了身孕后,她的心思便总是起伏不定的。时常无缘无故便悲春伤秋起来。
西门吹雪见状,便多陪着她。
有时候同她说些事情,有时候,便是陪着她一起赏花观月。
这也挺好的,天心月没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