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67
    的尸体,承昭扑上前细细认了认,才发现这人不是皇姐。

    左副将是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虎目圆睁怒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此缩手缩脚反倒中了他们的奸计!要我说,那里头根本没一个是公主!”

    好些将领垂着眼没敢说话,却也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见太子不作声,军师也言之凿凿接口道:“公主是深明大义的奇女子,若她当真在城楼之上,如何忍心叫我军难堪至此?定会以身报国。”一番话说得慷慨陈词,颇有种公主若是不殉国就是孬种的味道。

    “以身报国”四个字如利剑一般,直把承昭的心扎得鲜血淋漓,这话里头的意思竟是在逼公主去死。

    “放肆!”承昭咬牙打了个手势,身后的暗卫上前将那军师掩着口拖了走。承昭眸中淬了血色,冷怒道:“若再有敢这么说的,杀无赦。”

    左副将愕然,随即忿忿地骂了一句:“妇人之仁!”

    闻言众人俱是一惊,太子身后的暗卫飞身上前,以剑鞘在那副将的面门之上狠狠掴了一记,他的脸上很快肿起了一道血痕。

    那副将捂着脸痛嚎了好几声,咬牙告了声罪,这便拂袖而去,诸人也陆续退出了主帐。

    承昭站在舆图前又细细看了看,他已经一连三日没合过眼,这些兵痞子都是麻城原本的守城军,不是他的兵,十分得难管教。从京城赶来的黑骑卫倒是无须他操心。

    “殿下,有急信。”帐外暗卫低声道。

    承昭登时眸光一亮,扯开密封的蜡口又失望,不是虔城的消息,而是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

    看过信后他心中更是焦虑,先前皇姐被劫持的事让父皇的心疾加重了,三日未能上朝,昨日初初回朝,竟连两个时辰的朝会都没坚持下来。

    承昭眉宇之间晦色难明,心中暗忖:朝中局势本就不明朗,如今裕亲王自立为帝,朝中更是人心浮动,久而久之必有大患。

    已至入夜,承昭交待了帐门口的暗卫,在榻上睡了一会儿。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竟听闻营帐外一阵滔天呼声。

    他翻身而起出了帐,此时方丑时,一眼瞧见吉安城楼之上一片火光。承昭正要寻人问个究竟,却见一群将领簇拥着先前那大放厥词的左副将,众人都是满脸喜色,朝着主帐的方向走了过来。

    “殿下,我军趁夜偷袭,大捷!大捷啊!城门破了,太守也朝着南面逃了!”

    “你们去攻城了?”承昭眼前一黑,拔剑便刺向那副将。他不懂武功,可那将军丝毫没敢躲,锋利的剑尖裹挟着凌冽寒气刺穿铠甲,入肉半寸。

    承昭冷声喝问:“谁准你领的兵?”

    “末将没错!”那副将梗着脖子大声道:“那城楼上绑着的五个姑娘没一个是咱的公主!那狗娘养的贼老儿骗咱们的!”

    “太守的府中呢?可察看过了?”

    副将又咧嘴笑道:“都看过啦,连公主的影子都没有半个!”

    承昭一怔,陡然回过神来,心思电转间想到定是江俨已经救出了皇姐,只是无法与他取得联络。一时心中畅快至极,大笑道:“不奉军令,罚你五十军棍。罚过之后赏你三天大鱼大肉吃!”

    那副将此行之前就知道无论胜负,自己都没好果子吃。如今居然得了这赏更是意外之喜,皮糙肉厚的五十军棍也算不了什么,当下笑哈哈走了。

    一时金鼓齐鸣风云变色,连拔营都顾不上,全军涌入了吉安城,“缴械不杀”的呼声震天,传遍了整个吉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通宵复习到现在,实在熬不住了,先把这章发了……明天(1月5号)可能会没有更新,后天(1月6号)的更新推迟到晚上八点左右,缺掉的一章这个月底前会补上。

    正在预习专业课,挂了得重修的那种_(:з」∠)_说真的,我有点绝望……每到学期末都想回到学期初,把那个每天上课摸鱼的自己打一顿……

    ☆、养胎

    大概是先前假扮公主混淆追兵视线的侍卫有人落了网,裕亲王手下的人猜测公主仍未出了城,便四处追捕。

    这两天街上天天有官兵行过,但凡见到与公主身形相似的姑娘就要上前辨个分明,着紧查客栈酒楼这些地方,一时却没想到公主初来乍到会在裕亲王治下的虔城有落脚之地,更没人能想得到这陶瓷作坊会有什么问题。

    在陶瓷作坊的后院住了五六天,虽没有被官兵抓到的风险,江俨却天天犯愁,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大概因为承熹先前在裕亲王府里被关着,心中紧张,又因为各种事分心,没什么孕吐的反应。

    如今有了江俨在身边,她心里有了依靠,身子便娇了起来,闻着饭味就难受,连口水都喝不下去,总觉得水里有股怪味。

    头两天公主只是食欲不振,这两日孕吐反应汹汹来袭,恶心作呕,吐得昏天黑地,眼睛发花,直弄得两人束手无策。

    荤腥不能闻,油腻不能沾,偏偏她难受也不诉苦,反倒忍着不说,强打起笑脸安慰江俨:“你别着急呀,以前我怀皓儿的时候的也是这样过来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江俨更心疼了,如今身边还有他,那时却得她自己一人熬着。江俨亲亲她微红的眼角,忧心忡忡道:“早上只喝了一杯姜茶,中午也没吃多少,这样下去怎么吃得消?”

    想了想,叫厨娘做了一碗加了葱花的蛋羹,里头加了提前吊好的高汤和碎肉末,闻着香喷喷的。蛋羹没吃两口,承熹又吃不下去了,手压着喉咙忍了好一会儿,勉强忍下欲呕的难受。

    江俨急得脸色青灰,又去把先前给公主诊脉的女大夫请了来。

    大夫来了一瞧,登时忍俊不禁,明明是大夏天,这小娘子却盖着棉被躺在床上,屋子里只开了一扇窗,直把小娘子热得双颊晕红。

    “哪有这般着紧的?”大夫笑着摇摇头:“这才两个月就娇成这样,日后可有得难受了。”叫江俨把窗户打开,又跟承熹说:“不能天天在床上躺着,该走动还是要走动的。”

    以前承熹怀皓儿的时候身边有嬷嬷眼也不错地看护着,什么时候用膳,什么时候散步消食,走几刻钟,都由她们跟着。

    承熹自己却不知道这双身子有什么讲究,这几天都按江俨说得来做,他说孕初要少走动,承熹就乖乖听话地躺着。夏天本就热,她一天睡六七个时辰,人越发惫懒了。

    听得此话,江俨忙问道:“可我家夫人总说困,怎么也睡不够。”

    大夫笑道:“这是常事,也无须睡那么久,中午多睡半个时辰就好。”

    这回大夫又交待了许多,江俨都背得清清楚楚。至于孕吐,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