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的时间——而是直接打着幻身咒回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当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在那儿了,此时正和斯内普坐在一块儿,两人沉默地大眼瞪小眼。哦,梅林,他们俩的关系还真差。
“斯内普校长。德拉科。”我笑着向他们打了招呼。
“harrison!天哪,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你迷路了呢!”德拉科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谢谢你的担心,德拉科,我想我还不至于在这里迷路。”我敢发誓我现在对这所城堡的了解绝对比这两个人加在一起还多。
“哎……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这个?”我干笑两声,我本来就打算告诉德拉科这件事,但我还不想让秘密泄露给斯内普,“反正我们现在就要回庄园了,所以就解除伪装了。斯内普校长,打扰你了,我们现在回去了。”
斯内普似乎哼了一声,“我尊贵的殿下,慢走——不送。”
直到我们骑着笤帚到达voldemort庄园外围的森林,我才开始和德拉科说我明天的计划,并且邀请他和我一起去抓捕那些小凤凰。
我本以为他会很高兴的答应我,毕竟这也算一个功劳——而且将成为我们俩第一次正式的合作。但出乎我的预料,他沉默了一分钟,然后拒绝了我的邀请。
“抱歉,harrison……但马尔福从来不是短视者。”他慢吞吞地说,灰蓝色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我的神色僵了一秒。
哦——我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这是担心我后悔呢……他再怎么过度心软,到底是个马尔福,一个唯利是图的贵族。就算他真在乎我,优先考虑的也还是他自己的利益。就像父亲一直表现的一样,他也在害怕我记起过去的事情,后悔,然后憎恨作为帮凶抓捕我“朋友”的他自己。
答应,冒无谓的风险;不答应,无论如何我不会动他——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啊……但他们就不能想想,我自己的感情难道我自己不清楚?我又不是要把那些人赶尽杀绝,我只是想把这群不安分的变数先弄回庄园而已——既是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但他居然拒绝了我……自作聪明!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你拒绝我,难道你以为我除了你就找不到别的同盟者?
“没关系。”愤怒归愤怒,我面上还是露出了毫不在意的微笑,“德拉科,你不用和我道歉。”
德拉科几度想要说话,但我打定主意不去看他。
直到我们沉默地回到庄园,他才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harrison……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我怒极反笑。
不想我后悔……又是后悔。又是后悔!父亲也是,德拉科也是……他们一个二个,就会摆着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无视我的意愿违背我的期待!
这几天下来,我算是知道了……无论我如何明确地表达我的意愿,他们都只会假装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他们看见的从来都是我那见鬼的过去,就像……现在的我是一个虚幻的泡沫,一个不值得他们重视的幻影。我甚至搞不清楚对他们而言,“现在的我”的意志到底算什么。
难道不是他们期望我发生变化?现在我愿意改变,完完全全忘记那些鬼知道是什么的该死的过去,他们却当我不存在!他们这算是什么!我真是受够了!
我气得发疯,当我意识到我居然没有和德拉科争吵,而是沉默地回到东翼时,我真觉得自己的自控力再创新高。
我沉默地踏进会客厅,然后紧接着,我看进了一双颜色亮丽、平静无波的红色眼眸。
是父亲。
他看上去就像专门在等我回来吃晚饭,那张无表情的脸却离奇地让我莫名的怒火消逝,餐厅的灯光给他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在那一瞬间,我感觉他周围的空气是温柔的——和他如此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契合。紧接着,我记起早上他的震怒,我意识到这八成是我的错觉,他怎么可能温柔……他只会对我冷冰冰的说教和发火!
“master!”德拉科赶紧行礼。
父亲微微点点头,将目光转向我:“回来了,harrison。”
“是……父亲。”我吞吞吐吐,感觉自己几乎无法呼吸。我看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怎么可能那么柔和?就像……在经历了这一天的思考他突然开窍了一样……这不可能吧?不,如果这是真的——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变成了气球,飘啊飘啊飘上云端,连走路都轻飘飘的。
他转过身:“过来吃饭。”
“好——”我做梦一样跟着他进入餐厅。
“是,master。”德拉科规规矩矩地跟在我身后半步,也进入了餐厅里。
“父亲,罗宾还没好吗?”我注意到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连纳吉尼的画像都是空的。
“他还需要休息几天。今天中午西翼就清理完毕了,他回了他自己的房间,harrison,所以你的房间——”
“——我知道了。”我抢着回答,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从飘乎乎的云端跌落深渊。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他只是不想我继续分享他的床榻才火急火燎的把罗宾带回去了……哈,亏我刚才还以为他是想通了呢……是我想太多,他对我温和只是不想继续吵架吧?实际上他根本对我毫无感觉!
极度的沮丧。
我甚至找不到理由对他大吼大叫,即使我真切地想要这么干。再说,无论如何我不能当着德拉科的面挑战他的权威,那太愚蠢,而且只会将他越推越远——当然,就是现在也很远就是了。
既然西翼已经清理好了,我们就得继续去西翼小书房看书——我们还一起去探望了一趟罗宾。
之后是看书时间。今天这段时间变得异常难熬,实际上,我和德拉科之间的相处还从没这么死气沉沉过。但是我不想主动活跃什么气氛,我没那心情,而且我也不想德拉科觉得我在讨好他——反过来还差不多!直到十一点他离开小图书室为止,我跟他说的话都没超过十句。
因为冷战,今天德拉科并没有强硬地拉我回东翼睡房。
实际上这也正好趁了我的意,我一点也不想回那个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