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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食住行,乃至车马轿夫、师爷、杂役,除过朝廷供给外,都需自己承担。不怕陛下笑话,当年刚到定海时,还被拙荆笑话年俸不够请个师爷。所以臣请奏陛下为诸官加俸。”

    “加俸?”嘉成帝喃喃了一句,意味不明。

    下面几个官员面面相觑一番,继续保持默不作声。

    “陛下,俸禄不够养家糊口,贪墨些许还能理解,可若是俸禄足够,还是贪,那就……”

    剩下的话,薛庭儴没有说完,嘉成帝却是眼光一亮。

    他沉吟了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各有公务,此事留待明日早朝再议。你等都退下吧。”

    恭恭敬敬对嘉成帝行礼后,这些高官们才鱼贯退出。

    无人与薛庭儴同行,也就茅文浩缀在其身后不远处。

    快走到宫门处,茅文浩快了几步:“薛大人,你可是害惨了老夫。”

    这话所谓何来?

    不过经过之前那一出,薛庭儴也看出这茅文浩是个妙人。遂一笑道:“茅大人该是感激本官才是。”

    “老夫为何要感激你?”

    “茅大人该感激本官成全了你的忠君之心啊。”说着,薛庭儴朗笑一声,飒然而去。

    留下茅文浩怔怔地看着他背影,半响回不过神。

    次日早朝,便就此事议上了。

    也是嘉成帝有意为之,竟没有提昨日乾清宫发生的事,只说了给官员加俸。

    世人谁不喜黄白之物,还是朝廷给加俸,自然乐意之至。

    百官就着这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个个兴高采烈的,还不忘对嘉成帝一番歌功颂德。昨日乾清宫在场的几位官员,俱都怜悯地看着这些掉入坑里不自觉的傻子。

    值此,薛庭儴又当朝提出种种加俸之法。

    诸如可在原有俸禄上,根据当地物价进行上调,每个品级上调的标准不等。京官的俸禄比同品级外官要高一些,但地方官有车马杂役等补贴。吏部每年对官员都有考绩,可根据考绩,再设置不同数额的嘉奖。

    还有高官,尤其是地方官,诸如巡抚、总督、按察使此类高官,可设置一定的养廉银。养廉银数目不等,按其官位设定,革除陋规,朝廷出银养官,杜绝从百姓身上收刮等等。

    这一新法,更是引来种种热议。

    若是此法真能推行,受惠的将是所有官员。尤其是那所谓的养廉银子,竟是可达到原本俸禄的数十倍数百倍之多。

    都知道贪银子会被罢官砍头,若是朝廷愿意补贴给官员,大抵谁也不会冒着风险去贪吧。

    当然,在这加俸之法外,同样对革除陋规进行了严厉的处罚及重罚。一旦被抓收受贿赂,却不宽容。

    这件事整整议了五六日,才总算议出了大概。

    之后,嘉成帝又将此事下发给户部,让他们出一个确切的章程,之后经由内阁下圣旨告知天下。

    与此同时,税银的押解更改也昭告了百官,火耗自然是没有了。

    可不知出于何种心情,朝臣们虽也有些反对之声,但这些声音并不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

    嘉成帝刚给下面人加俸,还加的不少,自然不好意思与之作对。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至少比薛庭儴想象中更为简单地完成了这件事。

    当然,他也不是没得到好处,就拿泰隆票号来说。因着如今做着代朝廷发官员俸禄之事,又替各地府州县承担了押解税银上京的差事,如今在各地可是让人如雷贯耳,又增添了许多生意。

    这也就罢,光这替朝廷通兑税银,以后泰隆票号的车队船队通经各地,都是方便之门大开。

    “知道漕运之船上京是什么样的待遇不?沿运河各地,所有船只尽皆退避,谁都不能阻挠。”好不容易休沐一日,就着这事薛庭儴又跟招儿吹了起来。

    “那我得谢谢你了。你说想要什么好处?薛大人也是二品大员,小女子少得拿不出手,多的没有能力。”招儿笑吟吟的,眼波一转:“这样吧,以后每月多发你一百两银子的零花,浑当是奖赏了。”

    第249章

    薛庭儴先是错愕,再是被气笑了。

    他笑着扑上去挠招儿的痒痒,招儿可最受不住这个,缩着身子躲,两人闹成一团。

    “那我得多谢薛夫人的打赏了,薛夫人想要小的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如何?”

    招儿笑得喘不过气来,推他道:“快别闹了,待会儿宁宁来看见,像个什么样子。”

    “不管她……”

    他嘴里含糊着,手下不老实,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招儿起先是推,推着推着就不推了,反而环上他的颈子。

    这时,从堂间到次间的珠帘一阵响动,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人已经出去了。

    招儿忙把薛庭儴推开,薛庭儴低咒了一声,坐直起身。

    “谁这么不长眼!”

    招儿瞪他一眼,低声道:“还不是你不正经!”

    说话之间,她已经整理好衣裳,端坐直了,才扬声叫了进来。

    是春兰。

    脸红红的,低着头有些局促,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可看夫人和老爷佯装无事的样子,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夫人,薛管事来了,找您有事商量。”

    春兰口中的薛管事是薛湖。

    当初招儿和薛庭儴去定海,又在定海组建了泰隆商行,薛青槐、高升及姜武等人都被叫了过去,薛湖就管着京城这一摊子。

    如今王记花坊、菜行等,都还是他管着。

    “我这就去见他,让他在花厅等我。”

    一晃十多年过去,如今薛湖已经成长为一个沉稳的男子。依旧有些微胖的他,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不像二十七八,倒像是个中年人。

    也是年纪太小,出去做生意没人信服,才刻意如此打扮。

    不过见着招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招儿姐。”

    这臭小子依旧没改口,明明该叫婶儿,偏偏就是叫招儿姐。不过碰见薛庭儴时,倒是一口一个叔。

    薛庭儴还没蓄须。穿着常服时,不像个朝廷大员,反倒像个书生。长相老成的他叫薛庭儴叔,那场面别提多令人发笑。

    “坐吧,什么事?”招儿在首位坐下道。

    她今日穿了身桃红色的夏衫,下着水蓝色真丝缎地花瓶马面裙。颜色鲜艳,明丽照人,原该是似水柔情,偏偏让她穿出几分爽朗的气质。

    尤其她大马金刀往首位上一坐,格外生出一种威严感,让人不敢小觑。

    “还不是那石志友的事。”

    闻言,招儿眉心微蹙,问:“又怎么了?”

    这石志友不是别人,而是陈坚之妹陈秀兰的丈夫。

    这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