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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又有葳哥儿陪着,每日还要去书斋念书,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次数多了,谁天天有功夫去应付她。

    这日,吴宛琼又来了,还带了不少弘儿日里喜欢吃的小零嘴,和一些小玩意什么的。

    可惜这次,弘儿却一改早先的乖巧模样。

    打从吴宛琼进来,无论她笑得多么和善,弘儿都是用那种很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以后不要来了,我姨母说了,你一个寡妇身,总是来我家也不好。我娘不在家,我爹一个大男人,虽是你们日里也碰不上面,可传出去总是不好听,也免得被人闲话。”

    吴宛琼没料到待她素来亲热的弘儿会这么说,当场就愣住了。

    “再说了,我娘是个醋性大的,让人知道有个女人日日上家里来,回来该跟我爹闹了。你别看我爹人前是个官老爷,很威风,实则可怕我娘了。”弘儿一本正经地道。

    吴宛琼笑得很僵硬:“弘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也知道宛姨没有孩子,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你姨母这么说宛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宛姨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可不能给你当儿子,我是我爹我娘的儿子,我娘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你把我当做儿子,我娘怎么办?你既想要孩子,就该去成亲生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乱认别人的孩子。”弘儿皱着小眉头道。

    吴宛琼还想解释:“弘儿,你误会宛姨的意思了,其实我……”

    弘儿打断她:“其实你把谁当儿子,和以后别来我家没什么关系。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动摇的,我不能惹我娘生气。”

    “你难道你不知道你娘已经、已经……”

    “我娘怎么了?”弘儿看了过来。

    “没,没什么!弘儿,既然不愿宛姨来,宛姨以后少来就是,可你要知道宛姨是没有其他意思的。”

    弘儿懒得再听她说,叫了声送客,门外的下人便进来送客了。吴宛琼也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前还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葳哥儿从外面跑进来,道:“你把她撵走了?”

    弘儿点点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恶心,我觉得她对我爹有不轨之心,还想给我当娘,所以我损了她一顿。”

    七岁大的弘儿已经长成一个小美男子,集合了爹娘所有的优点,唇红齿白,五官清秀,看得出长大以后定能倾倒许多姑娘家。

    葳哥儿也不比他差,若说弘儿一看就是个小男孩,葳哥儿则有些雌雄难辨了,看起来像个小姑娘穿了男娃的衣裳。

    “我就说我娘说的没错吧?这女子没打好主意。用我娘说的话,此女目光淫邪,非奸即盗,意图不轨,居心叵测。”葳哥儿一手背在后,侃侃而谈。

    弘儿笑他:“姨母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你给姨母编的?”

    葳哥儿恼羞成怒:“你听明白是那个意思不就行了,非要关心这些无谓的做甚!”

    两个小的一阵嘻嘻哈哈,弘儿又想起方才吴宛琼那句话了,眼中闪过一抹疑虑,同时还有一种恨。

    只是这恨与他的年纪着实不符,即使有人看见了,恐怕也会以为是错觉。

    不过不管如何,这一切并没有影响两家票号的合作,自打泰隆票号签发的会票可以在宏昌票号通兑后,可是迎来了不少江南一带商人的称赞。

    随着天气转热,定海也迎来客商的高峰期,每日都有无数的会票在宏昌票号各地分号通兑,而定海这里也屡屡有押送着银子的镖车前往宏昌票号苏州总号。

    与此同时,福建和广东一带却是屡屡出事,主要原因还是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伙海盗。

    这伙海盗船坚炮利,且装备精良,又神出鬼没,屡屡打劫出海的海商。

    关键是无人能掠其锋芒,早先在南海流窜的几股海盗似乎都消失了,只余了这伙人一家独大。

    他们不光抢海商的,还抢红帮的,熟知些内情的海商都巴不得红帮能出面灭了他们,也免得他们交两茬保护费。只可惜这次红帮却怂了,与对方交手了几次,硬是就没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自此,那些海商们终于觉出红帮的好,红帮就算收保护费,可也总比这伙人连骨头带肉都吞掉的强。

    福建广州两地海商的生意受损,红帮不行了,自然扭头去找官府。

    他们平时可没少孝敬。

    既然是海盗,那就由官府出面围剿,邵开迫于压力派了两地水师出面围剿。可惜,连水师的人也在这伙海盗面前也受了挫。

    两方交火,不光船不如别人,炮也多有不如,福建、广州水师皆大败而归。

    事情传回来后,一片哗然。

    第214章

    乾清宫里,嘉成帝高居龙椅之上。

    其下站了许多官员,入目之间皆绯色,竟俱是三品以上大员。只有最后面站着几个杂色,却是科道官员。

    “好,很好,两地水师竟拿一伙海盗没办法,看来朝廷每年拨给水师的银子都白花了。”

    “陛下息怒。经查,福建、广东两地水师舰船多为老旧,且经久失修,所以这次围剿才会无功而返。”

    “冯阁老恐怕说错了吧,这不是无功而返,而是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一处败也就罢,两处皆败,置朝廷的颜面为何地?朝廷每年拨给两处水师的银子也不少了,今年年头才拨去了两百万两,用来修缮船只。这银子还是冯大人亲自报上来,经由内阁票拟,户部的银子也拨过去了,难道冯大人记性不好,忘了这事?”郑赟杰不愧是御史,句句见血,直插核心。

    “这……”冯成宝面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道:“这银子虽是我兵部报上去的,可拨钱的是户部,再说这银子一路运过去,用来修船造船不用时间?照郑大人的意思,这银子难道是我兵部贪墨了不成?!”

    “无凭无据的事,本官可不敢如此妄下断言。当然,若是冯阁老怕朝廷疑心,可上报账册由户部核查,至于清白与否不就出来了!”

    冯成宝还想说什么,吴阁老在一旁咳了两声。

    郑赟杰是御史出身,舌有龙泉剑,杀人不见血,若是论嘴皮子,恐怕朝堂上没几个人能及得上他。

    他从一旁打圆场道:“既然郑大人疑心,等两处水师账册送回来,冯大人交由户部核查就是,何必在此做无谓之言。”

    冯成宝也面露冷笑:“那郑大人就等着户部的结果,别红口白牙就污蔑本官。再有如此言语,本官就不顾同朝为官的情谊,弹劾你个污蔑朝臣阁员之名。”

    “冯阁老,本官可从没有说过一句你兵部贪墨银子的话,又何至于让你动如此大的气怒……”

    这时,作为给事中的陈坚上前一步,对龙椅上的嘉成帝一拜之后,道:“陛下,下官愚见,现在紧要是如何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