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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笑话了。

    听闻这些后,薛庭儴还没说话,毛八斗倒是气道:“狗眼看人低的,总有一日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是长了两只眼。”

    薛庭儴当即也生不起气了,而是笑了起来。

    李大田也笑着,还一面笑一面对薛庭儴朝毛八斗打眼色。

    这套眼色打得,反正以薛庭儴的心智,也有些一头雾水。还是见陈坚也笑着往径自生气大骂的毛八斗看了一眼,他才恍然大悟。

    他上前拍了毛八斗一下,道:“瞧瞧,又不是你的事,怎么生气成这样。”

    “怎么就不是我的事了?老师的事就是学生的事,有事弟子服其劳!”

    “不是因为别的?”

    毛八斗有些心虚了起来,道:“什么别的不别的,你说的话我咋听不懂。”他连忙打岔道:“对了,你这屋里东西还不全,我去问问师母,帮你拿个脸盆去。”

    说着,他就急急忙忙走了。

    留下三个人,薛庭儴看了看李大田和陈坚,两人对他一笑,一切了解自然在心。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没想到这毛八斗也懂这套。还是李大田给薛庭儴解了迷津,说毛八斗这厮偷偷喜欢人家姑娘,却又不敢明言,便遮遮掩掩问人家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李嫣然也是被他给磨怕了,便据实已告,说是喜欢斯文有礼的,最好是瘦瘦高高的。

    赫,这下好了,除了高,一样都没沾上。当天晚上毛八斗回来,屋里的灯整整一夜没熄,次日就开始饿自己了,美闻其名他立志要做一个斯文的美男子。

    三个损友一阵说笑,另一头毛八斗忿忿,知道就大田那张破嘴,定是给他宣扬的路人皆知。

    他想做一个美男子咋了?他姐说了,趁年轻,不算晚!

    薛庭儴就这样在北麓书院住了下来。

    这里环境清幽,鸟语花香,若是不嫌闷,还真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

    薛庭儴在这里住了几日,竟是没有一个人上门,也没有见到过外人。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一片并不是书院,不过是有点类似书院里专门让家眷居住的地方。

    再加上认真来说,林邈在北麓书院里辈分算不得高,又是多年来一直远在夏县,在书院里并没有几个熟识之人,自然也就没有人上门来拜访他了。

    仔细了解之后才知,北麓书院和一般的书院不同,这里并不是几个先生教授一大群学生,而是每个先生各有自己的学生,同样学生也会收学生。

    其中又分了六支,分别是仁、义、礼、智、信。

    这倒不是说书院里还拉帮结派,不过是北麓书院早就流传下来的老传统。在前朝之时,讲学之风盛行,每个书院里都有学生自发组织的学社,当初北麓书院也是如此。后来朝廷严令禁止民间讲学,这些学社便纷纷改头换面,而北麓书院里的学社则变成了六支分脉。

    还是志同道合的聚在一起,共同研讨学问,其实也就是换汤不换药。只是随着前朝覆灭以及当政者有意打压,这种讲学之风渐渐销声匿迹,这六支分脉也就单纯的变成了六支分脉,并无什么特殊的意义。

    入了书院的学生,随意择一支拜师即可。

    像林邈便是仁字派的,仁字派的领头人是山长鲁桓卿,也就是林邈的老师。

    鲁桓卿共计收学生七人,林邈排行最末,而他这七名学生中,各自分别又收了不少学生,这些人都是仁字派的。

    所以说薛庭儴以后入了书院,也应该是仁字派的才对。

    薛庭儴听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未来的师祖是山长。

    这事他早就知晓,只是上次不凑巧,没见到师祖本人。既然师祖是山长,作为徒孙肯定有好处,也不知这好处是什么。

    薛庭儴很快就知道好处是什么了。

    第104章

    好处就是师门长辈特别多,反正以薛庭儴脑子,他也是勉勉强强才记全了。

    之前鲁桓卿外出一趟,昨日才归,这不林邈就带着学生来见老师了。毛八斗等人之前就见过,薛庭儴还是头一次,自然要把这礼数给走完。

    鲁桓卿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人,从样貌上看,没有任何令人惊奇之处。穿一身宽袖儒衫,身材较为干瘦,面色带着笑容。但薛庭儴却不敢有丝毫轻忽,需知在那梦里,他走到首辅之位,鲁桓卿在士林中的地位,依旧是不可动摇,而他也未曾有幸与人见面。

    如今又成了他的师祖。

    他恭恭敬敬行了礼后,便回到下方站定。

    接下来就没他什么的事了,这一趟鲁桓卿出门的时间有些久,知晓山长回来了,各处的人都来了。薛庭儴就感觉这些人似乎是一下子冒出来的,也是之前清幽太过,猛地一下看见这么多人不习惯。

    鲁桓卿是仁字派领头人,同时也是五脉之首及北麓书院的山长。

    他少年成名,二十四进士及第,得头甲第一名。后在翰林院任修撰,又至侍读学士,给太祖讲过经,给当今做过老师。

    在其四十六那年,因心有所感,辞官归家。之后便游历各地,给各大书院的学子们讲经,所到之处,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又有诗赋及制艺文章广泛流传各地,堪称一代大文豪。

    而其他分支的领头人,俱都是他的师侄辈儿,于是薛庭儴多了许多师伯。而师伯又收了不少学生,于是又多了许多师兄。

    更不用说他的老师本来还有六位师兄,虽如今有几位在外做官,但四师伯和六师伯在书院中,这两位师伯也有许多学生。

    按着辈分和年纪算下来,他算是排到最末了。之后一通礼见下来,薛庭儴的脸都笑僵了。

    这些人秉性各异,暂时不一一表述,之后薛庭儴和毛八斗、陈坚、李大田,从鲁桓卿的所居的院子中出来,几人一阵面面相觑,薛庭儴有些感叹:“这么多人,你们都能一一记住吗?”

    陈坚比较老实,苦笑着摇摇头。李大田也是如此,毛八斗嘿嘿一笑:“现在记不住,以后多见几次就能记住了。”

    当然,有这么多师伯师兄们,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能被北麓收进书院,必定不是一般人,而北麓一系在朝为官的人不少,而那几个师伯什么的,大多都是举人的身份,甚至还有进士的。却是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入朝为官,宁愿待在北麓教书育人,采菊东篱下。

    这一份资源可不是常人可以拥有的,而北麓一系因为这种怪异的模式,师门中人之间感情特别好。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这里且不提。

    薛庭儴终于明白清河学馆的氛围,为何和一般学馆族学不一样了,都是受北麓书院的影响啊。

    其实说了这么多,他只有一个认知,他也算是有后台的人了,而这些都是他现在以及未来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