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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能去哪儿,且以四婶的性格,四叔出门她能不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一番的交代。至于我之前说的话,就是在给四叔出主意。阿奶说成那样,不管咋样,三叔四叔都是阿奶的亲儿子,他们跟我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忙肯定会忙。可三婶四婶明摆着不愿意,所以之前气走了,三叔四叔追回来哄,哄得不光是这些,也是想让两人同意帮忙的事。

    “可很显然四叔没成功,两口子闹别扭呢,所以四叔甩门离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事,请几个人干活才能花多大点儿银子,四婶不是小气的人,她与其说是气阿奶偏薛青山,不如说是心疼四叔日里那么忙,还要给人卖苦力。”

    “所以说,这么一来就两全其美了。”

    薛庭儴点点头。

    招儿拿奇异的眼神看他:“别说,你现在咋懂这么多,还懂得人家两口子的事。”

    薛庭儴不说话,转身去炕桌上拿水喝。

    招儿就跟在他旁边追着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薛庭儴不答反问:“你没发现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

    招儿一脸冤屈:“我脾气大,我脾气哪儿大了?”

    薛庭儴还是不说,招儿伸手去推他:“你说啊,你说我哪儿脾气大了?”

    就在她再一次伸手去推的时候,薛庭儴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来,两人离得很近,额头贴着额头,鼻子贴着鼻子。招儿就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墨香,直往她鼻子里钻。

    “你脾气还不大?你说说你最近生了多少小气,我哄了你多少次?”

    招儿一脸呆滞样,薛庭儴亲了她嘴一口,才轻笑地将她压在炕上:“不过两口子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乃大丈夫,不与你计较。”

    招儿这时反应过来了,正想说什么,薛庭儴突然按住她的嘴,嘘了一声。

    “嘘什么嘘。”

    “你听。”

    薛庭儴太煞有其事,招儿也就真上当了去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倒是自己衣裳被解开了。

    “你做甚!”她着急去推他手。

    这人羞是不羞,怎么成天脑子里都没想好事。

    “嘘,小声点儿,你听。”

    “听什么听!”

    然后倒还真听到点儿什么声音,很细微,似乎是女人的呻吟……

    这声音招儿可不陌生,她眼神惊恐地看着和三房共用的那面墙,脸红得像抹了胭脂。

    “这……”

    薛庭儴专心致志地忙着,分神道:“惊讶个什么,不是说了两口子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信不信,扭头见三叔三婶,两人保准好了。让我说三叔看起来闷不吭老实巴交的,可比四叔聪明多了。”

    招儿心里是不信的,可扭头见周氏眉梢含春,满面红光的模样,不信薛庭儴说的也不行了。

    不过她也没比周氏好到哪儿去,见了周氏揶揄的眼神,她当即也闹了个大红脸。

    第100章

    “让老夫看,你这是身上的湿毒太重,才会引发毒疮。我给你拿些药,再弄几张膏药,你内服外敷,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好了。”一个留着三撇胡须的游方郎中,在看过薛青山身上的毒疮后说道。

    赵氏忧心忡忡:“郎中,那这到底有没有用?之前我儿也找过一个游方郎中看过了,跟你的说法差不多,可药也喝了,膏药也贴了,实在不起什么作用。”

    郎中抚了抚下巴上的胡子:“那是因为身上的湿毒没清干净,如果清干净,说不定现在已经好了。他去年冬日里是不是受过寒,如果是那就对了,就是湿毒没清干净的缘故。”

    赵氏想起去年冬天,薛青山总是跟他埋怨说家里冷,也没有柴火。为此她背着老头子每天往这里扛柴,多了她扛不动,也太招眼,只能一点点的拿。后来老三还说家里的柴怎么用这么快,天寒地冻还上山打了一次柴,赵氏一直没敢说是拿到大儿子这里了。

    “郎中你说的是,我这儿可怜,去年冬日里差点没给冻坏了。”

    “那就是了,身上染了寒气,寒气压在体内没逼出来,等把这几剂药给吃完,膏药别忘了贴,差不多也就好了。”

    郎中给拿了药,也没见他配药什么的,就是从他随身带的箱子里现成拿的。几个纸包加上几张狗皮膏药,要了赵氏五十文。

    赵氏心疼的直抽气,可为了儿子还是得掏。

    其实找游方郎中看比请大夫便宜多了,让赵氏来看,那些大夫们就是死要钱,开的那些药又贵又不起用,不花个一两半两的,就别指望能全乎。还是游方郎中便宜,看一次几十文也就够了。

    这么想着,赵氏也没有那么心疼了,把钱给了,又把药接过来后,就把郎中往外面送,顺道还问问服药贴膏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讲究的。

    等扭头回来,她就指使着薛寡妇让她帮忙给薛青山贴膏药。

    薛青山身上的毒疮太多,需得把膏药剪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才够他把那些毒疮贴上。

    薛寡妇嫌太埋汰,不太愿意,就借口妞妞该吃奶了,抱着女儿就出去了。

    妞妞是薛寡妇去年秋天生下来的,如今也有大半岁了。像这个年纪的奶娃子都是又白又胖的,可妞妞却显得有些瘦弱。

    为了这事赵氏没少骂薛寡妇,说她白生了两个奶却没有奶,害得她孙女得靠喝米汤才能度日。

    其实薛寡妇也不是没奶,就是奶水少,不够妞妞吃。小女娃总是被饿得咩咩直哭,赵氏你别看她从来不稀奇孙女,对这个孙女倒是稀奇,去年薛家好不容易攒了些细粮,都被她偷偷拿去换了白米,就是为了给妞妞熬米汤。

    赵氏要给薛青山贴膏药,薛青山不让,说是晚会儿自己弄。到底读书人,还是知道些礼义廉耻的。

    赵氏也没强求,见薛寡妇抱着孙女出去了,就开始絮叨起来:“瞅瞅,就这样的,你当初还稀罕,连奶水都没,白生了个女人身子。”

    薛青山解释:“娘,你也别怪她,还不是家里没吃的。大人吃不好,哪儿有奶水喂娃娃。”

    赵氏就不愿意听这些,骂道:“那老娘拿来的蛋肉都是你吃了不成?!”

    还别说,真是薛青山吃了。

    日里饭菜总是清汤寡水,薛青山免不了会馋。薛寡妇也不太待见吃这些荤食,可不就是填了薛青山的嘴。只是这话可不能说,再加上这会儿薛青山又觉得身上痒了起来,当着娘面挠痒痒太丑,他便支着赵氏出去。

    “那我去给你熬药。”

    “别!娘这会儿不是快中午了,那后山肯定又做饭了,你去吃点,顺道再给我弄些吃的来,刚好也能给她沾沾油水,免得妞子没奶吃。”

    赵氏嘴里骂了两句,便颠颠的出门了。

    留下薛青山得意地往炕上一靠,翘着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