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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土包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听得津津有味的。

    不过戌时,大堂里的人几乎都散了,明儿天不亮就要起来赴考,都想早点休息,将精神养足了。

    回到房间中,招儿这才意识到房里只有一张床。

    这床可不是乡下的炕,乡下的炕睡五六口人也不会觉得挤,而这床榻睡一人刚好,睡两个却是勉强了些。

    招儿管伙计借铺盖,一问之后才知道竟是没有了。

    也是前来投宿的人太多,客栈里为了想挣钱,不光连柴房都给人住了,被褥更是都租借给人打地铺,也就是说两人只能一榻。

    怎么办?

    薛庭儴丝毫不以为忤,已经主动去整理床铺了,这边招儿还在墨墨迹迹,店伙计摸不着头脑的,总觉得这少年真是事多,又不是女的,两个大男人挤一张榻怎么了。

    “您早点休息,小的还有事忙。”说完,伙计就以招儿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跑了。

    此时薛庭儴的床铺也铺好了,他拍了拍:“还不快来休息,咱们天天睡在一处,怎么这会儿倒是讲究了。”

    此一时非彼一时啊。招儿只能过去了。

    薛庭儴脱衣躺下,招儿只脱了外衣。她还在磨磨蹭蹭,已经躺下的薛庭儴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抱住:“这样睡才舒服。”

    招儿下意识挣扎:“你想干啥?”

    “我啥也不干。怎么,你想我干啥?”

    “不学好,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招儿斥道。

    薛庭儴没有说话,招儿正想他是不是生气了,环着她的手臂徒然收紧,他一个翻身就上来了。

    “说我油嘴滑舌是吧?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油嘴滑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衔住了招儿的嘴。

    这次可不像以前那样,浅尝即止,而是要多狠就有多狠。招儿喘不过来气儿,想去推他,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而他已然蜿蜒而下。

    招儿大口的喘着气,去推他,他不慌不忙,抓住她两只手就压在身下。招儿也是才发现小男人竟然这么有力气,又这么狠,她的胳膊被掰得生疼,因为被压在身下面,致使她胸脯往前挺,然后她感觉脖子一疼,一阵凉意袭来。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他嘴里咕哝一句,爱不释口。

    招儿脑子里一片浆糊,又想起那日的情形。

    她的肉居然被吃了,被小男人吃了!

    吃得那么狠,那么凶。

    就在这当头,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就像那日夜里一样。而小男人突然化身成了一头野狼,以穷凶极恶之态要将她拆吞入腹。

    良久,一切余韵才过去。

    招儿浑身战栗着,同时眼泪也出来了。

    薛庭儴还在喘气,听到声音不对,掰着她要看她。

    “咋了?”

    “你离我远点!”她像一头受惊的小兽,就往床榻里面缩了去。

    薛庭儴就是不让她走,狠狠地搂着她。搂了一会儿,他伸手在被子里又拽着什么。不多时,两条里裤被拽了出来,让他扔在床脚。

    招儿近乎没有遮挡,更是狠的推他。

    “好了快睡,我明儿还要起早应考。”

    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就这么从背后搂着她:“慌啥,等我这次中了,咱就办亲事。”

    招儿不说话。

    过了会儿,他又道:“咱们本就是两口子,提前亲热下怎么了。”

    “其实你也是喜欢的,要不刚才你会是那种反应。”

    “你滚!”半晌,招儿才憋了这么一句出来。

    “我才不滚!你刚才差点咬死我了,我要不是想着……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

    次日一大早,所有人都起了。

    明明天还没亮,整个客栈里却有一种躁动的气息。

    店伙计已经忙不过来了,可眼见着时候快到了,薛庭儴几人还没吃早饭,招儿直接去了厨房,借着灶台下了锅面。

    虽是面,但极为丰富,有肉有菜也有蛋。

    大家热乎乎吃了一顿,薛青槐和高升已经把车套好了,薛庭儴等人各自检查了考篮和书袋,最后在招儿又一次询问中,再确定一次该带的都带了,才推门而出。

    门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有些许灯光的微黄,像似极远又极近。

    招儿在前面打着灯笼,摸着黑所有人鱼贯上车。

    骡车很快就驶出了客栈后门,奔向考场。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似乎都是心中忐忑。寒窗苦读多年,只看一朝,虽说来之前只说练手,可真来到这里,谁又不想一举中第。

    毛八斗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撩开车帘子往外看着,就见外面星星点点,却是前去应考的人所持的灯火。家中富裕些的,还有车可以坐,家中穷困的,也就只有起的比旁人更早,靠自己走过去了。

    黑暗中除了车轮声,还有无数的窃窃私语,似乎是家人叮嘱声与宽慰开解声。

    等到了县衙门前,差不多刚是五更天。

    放眼看去门前一片熙熙攘攘,既有三五十岁的大人,也有十来岁还一脸稚嫩的孩童。按大昌制,若是能过县、府两试,则是童生。若是过了县试,但府试没过,那就连童生都不是。来年若是再考,还是要从县试考起。

    “闲杂人等一概退后,车马也都退远些,空出地方。五十人一队,同乡同馆为一处,都速度些。”有衙役呼道。

    场中当即一片大乱,招儿忙去看薛庭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用心考,我走了。”

    招儿正要回头,薛庭儴一把拉着她的手。趁着都乱着,他将她拉得很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等我考中回来。”

    后面的话未说,招儿也明白什么意思。

    “你先考中了再说吧,我得走了。”说完,招儿便同骡车一起混入退离的人群中。

    衙门前的灯火大作,有许多衙役都举着火把出来了。

    偌大的场中都空了出来,其间站了几百个前来应考的考生。已经有一队五十人站好了,在衙役的指引下一个一个往前面走去。那里专门有衙役负责搜身,检查是否有夹带之物。

    县试搜身并不严格,衙役们只是检查一下考篮,又让考生将外袍解开,看看两襟的里子中是否有什么东西,便放行了。据说到了院试的时候,不光要把外衫脱下,还需让衙役仔细检查,甚至还要把头发解散也不再少数。

    薛庭儴等人排得稍显后了一些,差不多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轮到他们。

    一行人终于被放了行,往里面行去了。

    县试的考场在县衙公堂,可县衙公堂有限,又在两侧设了几处考棚。毛八斗等人还是两眼一抹黑,薛庭儴因为有梦中的经验并不惊慌,

    众人先被领去了公堂前等候,只听得一声声唱名和认保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