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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炕上的人也不说话,眼睛直愣愣的,忽而又翻了个身,变成了面朝里。招儿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小男人是喝醉了,这会儿估计是晕乎的。到底有些局促,她也不洗了,而是拿了热帕子去帘子后面,随便又擦了擦,便赶忙换上干净的衣裳。

    一番弄罢,她开门把脏水倒了,现在天气热了,黑子也不愿睡在屋里,招儿就没管它,将房门栓上。

    本来打算熄了灯,想着他半夜莫怕是还要吐一场,便只是将灯芯拨了拨,只留了一些在外头。屋里的灯光变得极暗,招儿这才上了炕。

    她凑上去看他,他眼睛又闭上了,身上有些烫,但并不是太严重。招儿正打算收回手,忽然被人一把给抱住,那闭着眼的小男人嘴里咕哝了几句什么。

    “你说啥?”

    细细地去听,才听清楚他在说,招儿,我难受。

    “难受你还喝!拉都拉不住。”招儿笑骂。

    他又咕哝了一句,招儿凑近了听,才知道说什么。

    “姜武哥说是男人就要喝酒,我是你男人……我可不能输给他……”

    听完后,招儿愣住了,半晌才目光复杂地去看他,又伸手摸了摸小男人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粉红的脸。

    “是不是男人由我说,又不是让他说。”她低声喃喃了一句。

    薛庭儴也没接腔,似是醉得不轻,嘴里喊着难受,紧紧拽着招儿。招儿去给他揉胸口,他翻了个身,就把招儿拉进被窝里。

    再之后就不见动静了,招儿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试了几下都没成,只能任他这样。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动静吵醒的。

    招儿也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时候了,屋里的灯也熄了,而她被一个人半压在身下。这人格外不老实,一面嘴里无声地嚷着难受,一面在她身上揉来蹭去,翻来覆去。

    “招儿,我难受……”

    “你哪儿难受?我给你弄些粥来喝好不好?”

    他也不接腔,眼睛紧紧闭着,就是拿头脸在她身上磨来蹭去。

    “你到底哪儿难受?”

    “咋身上这么烫?”

    招儿正要坐起来,却又被他给拉了下来。

    “招儿,我难受。”

    “哪儿难受?”

    “这里这里……”他嘴里喃喃低语,拉着她的手去覆上了某处。

    隔着布料,招儿也能感觉到上面的滚烫,又硬又烫。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啥玩意,直到他下意识地在她手心里来回摩挲起来,她在脑子里想了一会儿,才明白那是什么。

    怎么会这么大!还这么硬!

    招儿是用一种近乎惊骇的心情,在脑子里极为缓慢地想着。此时的她,脑子里成了一片浆糊,不知为何竟想起黑子有年发情时候的模样……

    每年到了春夏之交的时候,黑子就格外骚动。看它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模样,对村里的狗都不怎么搭理。可到了这时候,它似乎知道村里所有母狗的所在处。

    这时候招儿就极少能在家里看见黑子了,它总是能出去很久才回来。招儿疑惑不解,有一次就专门趁黑子出去的时候跟在后面,就看见许多匪夷所思平时在黑子身上看不见的情形。

    例如,黑子是很执着的,他看中了一条黄色大狗。而对方家的主人似乎并不想狗生崽儿,就把自家的狗关在院子里。它可以蹲在别人家门口很久,一直等到对方出来。若实在等不到,它就围着院子各种找可以进去的洞,总要进去了成其好事。

    还例如……

    招儿的脸红成了一片,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起这些,难道小男人这是发情了?她在心里算算日子,黑子差不多也到了发情的时候,可没听说人也会发情!

    不知怎么,她又想起还小的时候,她和小男人睡里屋,而薛青松和裘氏睡外屋,有几次半夜她被吵醒的动静……

    男人的低吼,女人痛苦的低吟,交织出一副十分模糊的图象。

    她起先以为是爹打娘了,第二天还问了娘,哪知娘白皙的脸通红成一片,还小声斥她以后不准再问这事,说姑娘家是不能问这事的。

    思绪拉了回来,掌心里更热了,似乎也膨胀了许多。小男人似乎掌握到一种规律,而这种规律似乎让他很舒服,他总算不嚷着难受了。

    可这会儿招儿却难受了起来,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四处涨呼呼的,又热又胀,像里面包裹着奔腾的岩浆……

    薛庭儴又睡着了,招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将他的手脚拉开,坐了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仿佛如梦初醒般下了炕。

    盆里的水早就凉了,四处静悄悄的,招儿将手浸在盆子泡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搓着,搓了好多下,还去拿了胰子搓洗,才让其上的温度褪下。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会儿手不烫了,脸上的温度却没褪下。

    招儿站了很久,直到夜里的凉意冻得她不禁打起啰嗦,才匆匆上了炕。却是离那边那个人远远的,一夜无话。

    次日,薛庭儴醒来没见着招儿,问过之后才知道她去镇上了。

    而薛庭儴换下的那条亵裤,招儿是隔了很多日以后,才拿去洗的。

    第57章

    学馆有书斋,只对入了甲的学生开放。

    书斋并不大,上下两层的小楼,里面的藏书却是清远学馆自开馆以来所有的藏书。这些书对那些大书院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湖阳乡这种地方来说,却是极为难得的。

    清远学馆能在如此劣势下,依旧有学生上门求学,除了有慕馆主林邈之名而来,更多的则是为了这书斋里的藏书。

    古代书籍,分为经史子集四大部,在朱子之前,儒家学者都是以阅读六经等经部之书作为治学根本,其次才是史、子、集其他三部。到了朱子,将读经的顺序做了调整,先读四书五经,才是其他。

    而清远学馆也是按照这个步骤,在学生熟读四书五经入了甲后,就可开始一边学着做文章,一边研读其他诸经了。

    当然书斋里也不光只有这些书,还有一些让读书人爱之如宝的文府和题库。

    所谓文府题库,便是一些历代经典的应试范文。例如《大题三万选》、《大题文府》、《小题文府》、《四书备旨》等,皆为当下读书人科举应试必备范文。这些文府里会依四书分四个不同类种,其下又分大题小题,且每个命题都会收入不同的范文。

    “就是这些了!”毛八斗摸着手里的书,有些兴奋的道。

    不光是他,陈坚和李大田也是如此。

    对于一个还不懂如何做八股文的学生来说,有这些范文用来研习模拟,可以让他们少走许多弯路。所以毛八斗在打听清楚情况后,便忙不迭地拉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