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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却还是委屈:“招儿,我会心疼你的,你别走。”

    招儿紧抿着嘴角,胸脯上下起伏,声音十分僵硬:“你别多想,我不会走的。”

    她就说,小男人怎么会突然大变样,原来竟是这儿出了岔子。小男人一向敏感内敛,虽是现在比以前长大了不少,可在招儿心里,他依旧是那个大孩子,怪不得最近他会跟自己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那你还是我媳妇吗?”

    “当然是!”

    “咱俩永远在一起,一直不分开。”

    “好!”

    虽然我使了手段,但姜武的话是真的,我也丝毫没有作伪。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永远不要再反悔了。

    “那我就放心了。”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但因为这件事,招儿却是不再躲避薛庭儴了。

    薛庭儴虽知道这样等于又回到了起点,招儿还是没将他当一个可以倚靠的男人看,但总比他逼着她强。

    经过了那场梦,他是再不愿意逼迫她了,只能徐徐图之迂回着来。

    当然也不是没进展的,至少薛庭儴现在可以大明大白要求和招儿睡一个被窝。他不用像以前那样找尽借口,只需要说出来,看着她,她自然就会同意他的一切要求。

    倘若有丝毫犹豫的神色,他只用问一句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当媳妇,她立马就范。

    虽然无耻,但薛庭儴却一点都不心虚,甚至有些上瘾了。

    上瘾到休沐结束,他竟有些不想回学馆了。

    “那事你别着急,急不得。那地若是别人买也就罢,若是姓薛的买,我怕郑里正从中刁难。不过你放心,我这趟回学馆就开始托人办,你照着我说的办法先找人去做,剩下的见机行事。”

    招儿点点头,将书袋递给他,又去拿炕上的包袱和小篓。

    包袱里装着薛庭儴去学馆这些天要用的换洗衣裳,篓子里则是招儿亲手做的两罐酱菜和辣子油豆腐,平时用来下饭配面都是极好的。

    本来招儿给小男人带一些,是想给他换换口儿什么的。哪知带去了十分受欢迎,毛八斗抱住罐子就不愿丢了,最后从十天一罐,变成了十天四罐,还是杯水车薪。

    不过家里也没多少了,这些都是招儿去年秋天时腌的,拢共就没多少。招儿也知道小男人有几个交好的同窗,既然他们喜欢吃,就多带些也没什么。但薛庭儴却小气的不愿多带,四小罐就是极限。

    薛庭儴将小篓从她手里接过来,她不给,他还是拿过来了。

    拿好了却是不愿走,就站在那儿看着她。

    招儿疑惑地看他:“咋了?升子还在外面等着。”

    “我不想去。”这是大实话。

    “为啥不想去?你不是最喜欢读书么?”

    “我想跟你睡一起,去了学馆就只能自己睡了。”

    “噤声!”招儿忙往门那边看了看,然后又瞪着他:“你咋答应我的?这事不能拿出来说。”

    他无辜道:“我就是跟你说,又没和别人说。再说了,你是我媳妇,咱俩睡一个被窝不是天经地义。”

    “我们还没成亲,反正你不能说!快走,再耽误待会儿要迟了,你答应得好好的,要好好念书,不准再想那些有没有的。”

    这次薛庭儴未再反抗,而是老实的点点头:“招儿你放心,我一定考个秀才回来,让你当秀才娘子。”

    顿了下,他又道:“等我考中了秀才,咱俩就成亲好不?”

    “等你考中了秀才再说。”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将薛庭儴送走后,招儿总算松了口气。

    她觉得小男人现在越来越难哄了,以前他孤僻敏感,她总想着他若是能变一变就好了。如今倒是变了,却是变得更让她头疼。

    时而稳重,时而又脆弱幼稚,心思千奇百怪。

    招儿回想了下这两日发生的事,觉得自己肯定是被鬼迷了,才会答应了他各种要求。

    想了一会儿没想通,她就不想了,反正小男人十天后才回来,她有时间慢慢想。想起之前他说的话,招儿在心里捋了捋思路,扭头把门锁了,便出了门。

    走到大门外,她才突然又变了注意,转头去了四房屋里。

    “四婶,我找你有点事儿。”

    第52章

    刚吃过晌午饭,村里突然来了人。

    宽敞气派的马车,一路从村头行了进来,这副画面可与余庆村不符,顿时引来许多村民从家中走出来远远瞧着。

    就见马车行了会儿,碰见有人路过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问过路后,又往前行去。

    待马车过去后,一众村民围上那被问路的村民,问道:“黑老八,这人是干啥的?”

    黑老八还有些发愣,又问,才回道:“是找里正的,好像想买咱们村里啥?”

    “那到底是啥?”

    “我怎么知道!我是听车厢里的人说买个什么破山,还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买山?赫,不得了,去里正看看去。”

    顷刻间的功夫,便有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里正家来了个贵人。

    到底有多贵?

    反正从模样气派上来看,不是一般的贵。

    而那贵人好像是来买山的。

    郑里正家的堂屋里,非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主位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郑里正,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个穿了身灰底儿满绣金线图样的小胖子。看模样也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派头可不小。

    不光身上穿的衣裳耀眼,手上还戴了几个宝石戒指。今儿太阳好,阳光顺着门洞从外面洒射进来,照在那戒指上,晃得郑里正眼晕。

    此时这小胖子正瞪着面前的茶碗一脸嫌弃,还是他旁边的随从直个劲儿给他使眼色,他才没将嘴里的话说出来。

    郑里正一直用眼角余光看着,知道这话肯定不会是好话。可谁叫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喝茶都是粗瓷的茶碗,可没那劳什子细瓷的盖碗儿。

    “不知小公子所为何来?”为了显示自己这个里正也是个体面人,郑里正特意咬文嚼字了下。

    哪知这位小胖公子却不吃他这一套,胖手连挥了两下,道:“王、刘……”

    旁边,他的随从连忙给他做口型,他还是对不上,最后烦躁地骂道:“直接说,做什么鬼样子,他叫什么里正来着?”戴了颗鹅卵石大小宝石戒指的胖手,直指着郑里正的老脸。

    随从尴尬得不得了,郑里正的老脸也僵得厉害:“敝人姓郑,小公子叫我郑里正就好。”

    “噢,是郑里正!”小胖公子一拍巴掌,对自己随从说:“跟他说,我姓毛。”

    要不是见对方穿得人模人样,派头也是有的,郑里正恨不得将这人给扔出去。他就坐在他对面,还非要让随从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