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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书生燃起火堆供她取暖,自己却冻得瑟瑟发抖,还秉持着君子之道背过身,不敢乱看。

    谁知背后响起小尼姑一声惊叫,书生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却正好撞见小尼姑衣衫半解的情形。原来正是忘尘误把草绳看成了蛇,才会闹了这么一出。

    下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薛庭儴心痒痒的,却被迫熄了灯。

    他翻了一个身,还在想。

    却突然看见旁边似有火光,被惊得不轻,才发现火光是从旁边铺上毛八斗被窝里照来的。

    “八斗,你在做甚?”

    却见毛八斗弓成了虾子状,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起来,里面却点了一盏油灯。

    “你就不怕烧了被褥?”

    旁边传来一声低低的闷笑,却是毛八斗那边的李大田说话了。

    “庭儴,你别担心他,他本事高超着呢。以前每次号舍熄灯后,他就是这么偷偷藏在被子里看书,从没烧着过被褥,也没被巡夜的斋夫抓到过。”

    薛庭儴往那处眺望而去,就见那边黑暗中隐隐也透了点火光,却是李大田这种老实人也照本宣科没做好事。

    “你们实在是!”

    “正看到痒处,不看完我睡不着。”

    薛庭儴又躺了下来,脑海里却又出现那书生变着法追求那尼姑的场景。

    追求?

    读书人无不读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句,可薛庭儴却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逑’法。

    黑暗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声。

    薛庭儴自己的东西放在哪儿,他自己十分清楚。摸到油灯,拿进被窝,他没有学毛八斗或者李大田那样。刚好他挨着墙,就这么背过身,将被子披在自己的肩头上,吹燃火折子,点燃油灯,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照亮了书上的小字。

    第39章

    次日晨起,四人穿衣的速度都比平时慢了许多。

    也是昨晚都睡得太晚,早上外面响了晨钟,几个人坐在铺上,半天都醒不过来神儿。不过最晚的还当属薛庭儴,他睡下的时候,另外三个早就睡了。

    一路无精打采去饭堂里用了早饭,再去讲堂。孟先生在上面讲经,几人要强打起精神才不至于睡着。

    就这么撑了一上午,毛八斗还不以为然,陈坚却是严肃道:“那话本就算再好看,也不能这么干了,你们别忘了两个月后的季考。”

    一提起这茬,几人都是一个激灵,毛八斗颓颓地道:“我就算了,我本来就学的不行,谁知道到时候能过不能过啊。”

    李大田也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两人浑然忘了之前还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

    “你要是想让那顾明永远把你踩在脚下,以后就算你不学了回家,还有人在你耳边说你不如那顾明,你就继续这么着就是。”薛庭儴突然插了一句。

    “我估摸有不少人等着看我们几个的笑话,我倒是无所谓,就看你们了。”陈坚道。

    不是估摸有,而是已经有了。

    经过那次饭堂风波之后,四人得罪了以于子友和胡连申为首的一众入了甲的学生,现如今乙班的学生也没几个人愿意和四人说话。以前毛八斗在学馆里人缘极佳,现在很多人看见了他,都是能躲就躲,不能躲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这也是之前毛八斗愿意同三人一起用功的原因所在,因为没人愿意和他玩了,他只能待在号舍里。谁曾想如今又弄出个话本子之事,眼见那口气儿是泄了。

    “反正我对这话本也不是特感兴趣,我陪你们一起。”李大田道。

    自此,二对二成了三对一,毛八斗只能垂头丧气道:“那就不看了就是。”

    此时,薛庭儴清了清喉咙:“把那书留给我。”

    “我都不看了,你还看?完了完了,我把庭儴给教坏了。”

    薛庭儴瞅了他一眼:“咱们这几人中你的定力最不佳,书放在你那里,你定是忍不住。等会儿回去后,把书都锁我柜子里,想看也不是不行,我监督你。”

    几句话的功夫,薛庭儴就从同流合污者变成了保管者,甚至可以大明其白拥有这些话本的。

    毛八斗被他道貌岸然的模样震住,心里还想庭儴真是够义气,浑然忘了昨晚谁最后吹灯睡觉的。只有陈坚似有察觉,看了薛庭儴一眼。

    且不提这边,另一头招儿三人去买骡子。

    也是凑巧了,竟刚好碰到有人转卖。

    是一头黑棕色的马骡,刚过两岁,看牙口、眼睛各处,十分康健。

    这骡子和骡子,也有很大的不同,又分马骡和驴骡。像大青就是驴骡,是公马和母驴交配而生,形态颜色都随了驴,比寻常驴要大一些,耐力强,善于奔跑。

    而马骡则是母马和公驴交配而生,形态颜色随了马。马骡个头大,负重好,耕拉力虽比不上牛,但也是十分出色,同时它还拥有牛没有的速度。

    唯独一点,骡子因为是杂交而生,打从生下来就没有繁殖能力。所以一般卖骡子的,除了是转卖,就只有贩子们才会卖这种牲口。

    而这个卖骡子的人,便是家中碰到难事急需用钱,才会把家里最值钱的牲口拉出来卖。

    姜武算是家学渊源,经常跟牲畜打交道,他看过可以,便是可以了。遂问价,这家人等着用钱,开价也不高,甚至偏低。一般马骡都比驴骡贵,这头马骡的价钱却和驴骡差不多,只要二十五两。

    看模样也不像是骗人的,招儿也没还价,就拍板买下了。

    这人也是个实诚的,既然骡子都没了,索性把车也送了。不过这车却和招儿预想中有些区别,不过到底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大不了日后再重新做一个车厢。

    之后,三人便赶着两辆骡车,往余庆村而去。

    一进村子,就招来无数人围观。

    姜家有骡车,村里人早就知道,寻常哪家有急事借个车,姜家也是二话没有。如今见又多了一辆,赶车的人还是薛家老四,村里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围上来探问详细。

    乡下人就是这样,买点儿什么大件儿的东西,不一会儿全村儿都知道了。且特别热情,恨不得刨根问底想知道怎么这么有钱。

    一般都没有什么坏心,就是好奇,当然也有眼红嫉妒的。不过在余庆村里,薛郑两姓本就是大姓,薛姓人哪怕心里眼红,表面上也是分外高兴的,恨不得广而告之咱们有了本事人,你们那边没有。

    所以薛青槐等人还没回来,薛家人就知道自家买骡车了,是老四薛青槐赶回来的。

    杨氏脚步不停地就去了村里的私塾,这私塾建在薛家祠堂边上,离薛族长家没多远。当年薛青山想开私塾,薛老爷子本是打算让他在家里开的,后来还是薛族长亲自去找了郑里正,以于村子有大益处为名,让村里给批宅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