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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老四说,招儿好像和姜武在做什么买卖。”被点名道姓的薛青槐忙点点头。

    也是巧儿,之前他挑着货挑子去别的村叫卖,喊了大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出来,后来才知道人都在麦场。

    过去一看,估计大半个村的人都来了,人山人海的。男人们都蹲在外头唠嗑抽烟,小孩儿们在旁边玩,妇人们却不知道围成一堆在做什么。

    只知道不一会儿就听见那人堆里有妇人喊:“当家的,把东西拎过来。”

    他当家的当即站起来,从屁股后面拽出个篮子,男人堆里其他人笑他:“你家不知又败家了多少,瞧你这次带的东西挺多。”

    那男人呵呵笑着:“孩他娘可不是败家的人,寻常都抠着过来的,这不也是这招财小兄弟的东西好,买了这一次,咱们一家老小几年都不用愁了。”说着,这汉子就拎着篮子过去了。

    也是奇了,之前都挤得好像抢银子一样,这会儿汉子请人帮忙往里头递篮子,却是都停了下来,一个递一个的递进去了。

    薛青槐就奇了,这到底在抢啥?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抢衣裳。

    还是招儿卖的衣裳,和姜武一起。

    不过这些薛青槐却是没有说的,只说了看见招儿和姜武在做买卖。

    “再说了,招儿是狗儿的媳妇,等狗儿过了十五,两人要办亲事圆房的。村里人谁不知道,姜海当年和老二好,姜武又和招儿一起长大的,招儿一个姑娘家做买卖哪里成,有姜武跟着也能放心些,你别想歪了。”

    赵氏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还有老大媳妇,招儿这丫头做事可没什么挑,做好了自己都没吃,就给你娘和我送了一碗。这么大一碗也费了不少肉,也是咱们人太多,哪天你们谁要是有这个孝心,我和你娘闭了眼睛躺在棺材里都高兴。”

    薛老爷子喝了些酒,老脸黑红黑红的,但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分家这事一直惦在他心里,他就怕几个儿子因分家生分的,刚好借着这事,他罕见地敲打了一下大房,也算是表个态。

    杨氏本想挑唆,谁知自讨没趣,还受了公公的敲打,当即也不敢吭声了。

    薛青山在一旁圆场道:“爹,你放心呢,谁敢不孝顺你和娘,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那就行。”

    薛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又端起酒杯啜酒,这事就算是罢了。

    第35章

    吃罢了饭,孙氏帮着周氏收拾了桌子,杨氏则是去洗碗。

    见没什么可忙的,和老两口说了回屋,孙氏就拉着薛青槐回屋了。

    一家三口洗了上炕,她迫不及待地拉着男人问:“槐哥,你说招儿做得那生意真那么挣钱?”

    这事回来薛青槐就当着孙氏说了,只是孙氏没放在心上,今天见招儿大手笔的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又给正房那边端了一碗肉。

    孙氏眼里可有数得很,那一碗肉至少得一斤,一斤肉十几文,说给他们端来就端了。反正孙氏可舍不得这么干,所以方才薛老爷子敲打儿子媳妇,她躲在下面没敢吭气。

    可这也说明招儿是真的赚钱了。

    同样是做生意,薛青槐每日挑着货挑子四处走街串巷叫卖,看似是薛家最赚钱的生意,其实最辛苦不过。卖得都是些针头线脑的,东西便宜,赚得也少。好一点,一天赚几十文,不好的,一天也就十几文。

    招儿既然能带着姜武做生意,为啥就不能带四房了。左不过两家关系这么亲近,狗儿和招儿还要叫他们四叔四婶呢。

    孙氏把事情和薛青槐说了一下,薛青槐道:“咱们买卖做得好好的,你怎么动了这种念头?”

    “银子还有嫌扎手的?招儿带谁做不是做,带着咱们一起不是更好。”

    “那还有姜武呢。再说了,姜武有车,咱家可没有车。人家现在买卖做得好好的,你再进去插一脚,那叫什么?我先跟你说,这个口你可不能和招儿开,没得让人以为咱们拿着身份硬是想分一杯羹。”

    这茬孙氏倒是没想到,见男人态度坚决,她也没再说什么了,就是躺在那里忍不住就在想这事,想了半夜才睡着。

    招儿洗了碗回屋,炕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炕桌被擦得干干净净,放去了炕脚。铺盖也已铺好了,一床大垫褥铺在下头,上面两个被窝摆放得整整齐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跟平常一样。

    招儿心里有些安慰,明眼可见自打那次病后,小男人变了许多。知道帮她干活儿,也知道心疼人了。

    想着之前他给自己的买的簪子耳坠,他才进学十日,平时还要念书,肯定闲暇的功夫都用来抄书了,而抄书赚的银钱都买了首饰送她,当即心里软了下来。

    她不能因为自己心里有结,就摆脸色给他看。这么想着,她脸上带了些笑,声音也清脆起来:“等会儿不看书了就睡?”

    “不看了。”

    “也是,你平时日日看也累坏了,回家了咱不看书,让眼歇一歇。我去烧水,等会咱洗了就歇着。”

    “我去烧水。”

    以前都是招儿烧了水端来给他洗脚,他也想给她烧一会儿。

    “你会烧火?”她揶揄道,眼角带笑,并没有鄙夷的意味。

    “我当然会烧!”说着,他就闷头闷脑往外走,招儿拉都没拉住。

    两人去了灶房,招儿还在说:“瞅瞅你,跟我犟啥,不就是烧个水,还非要争来抢去的。”

    灶膛还是热的,里面还有些没灭的火星子,薛庭儴蹲在灶膛前就往里头填柴。

    他闷头闷脑就拿柴往里填,等招儿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一股黑烟从灶膛里冒出来。

    火没见着,烟倒是不少。

    他自己被呛得咳了两声,招儿也是捂着鼻子直扇风。

    “像你这样弄可不成,我跟你说,这种要用火钳子把暗火挑起,先少放些细柴让火烧着,再往里放粗柴。”

    招儿一面说一面拿起火钳子把里头的柴都掏了出来,就见她丢了些细柴进去,用火钳子捣了几下,里面便有小火苗窜起,很快就变成大火苗,她这才又将方才挑出的柴放进去。

    薛庭儴有些尴尬,原来招儿说他不会烧火,都是真的。他是真不会烧火,烧个火都能把人呛成这样。

    他闷着嗓子道:“我下次就会了。”

    招儿眼儿弯弯地点点头:“你聪明,什么一学就会了。”

    他忍不住侧首去看她,灶膛里的火将她的脸照成了红色,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吹弹可破,芳香可口。

    可招儿实际上是最不喜欢搽脂抹粉的,在那梦里哪怕有钱了,也从来不弄这一套。她死了以后,他见过的女子似乎没有人不搽脂抹粉的,白白的脂粉掺杂着红艳艳的胭脂,像似带了张面具,面目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