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
“这,这才多久……”冉鸢暗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有鬼,根本不敢对上镜子里那双含笑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丝毫端倪来。
她不敢想象,季晟若是知道她偷偷喝了避子汤,会不会一气之下掐死她?
轻捏着冉鸢发僵的小手,季晟叹了口气,尽管有些失望,还是若无其事的吻了吻冉鸢粉色的耳垂,温声说道:“无妨,迟早会有的,我只是很渴望能有个和阿鸢一样漂亮的孩儿。”
是的,极度渴望能和她孕育共同血脉的子嗣。若是男孩,他定要将一切传承给他,他的国,他的王权;若是女孩,他更是无法想象会是怎样的小心翼翼宠爱。
他恨不得将这天下所有的所有,都献给冉鸢和她的孩子。
季晟向往的期盼无疑让冉鸢心情沉重了几分,惴惴不安的迎合着他此时的亲密,这样的季晟就像是一个最佳深情的丈夫一般,她不敢去试探他话中的真假。
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六月初君王出城行猎,浩荡仪仗昭显着燕国霸王之尊,上都国人纷纷跪地相迎。冉鸢坐在宝马香车中,重纱帷幔轻扬,倾国之姝颜若隐若现在其间,亦是惹了不少国人争相慕仰。
如此盛况,她不是第一次见了,老燕王在位时,也喜行猎,每每都会带她,年年如是也就没了多大兴致,更重要的是心中瞒了事,总是有几分不自然。
往年夏苗行猎也是君王避暑的最佳时节,在行宫一住就是一月,今年却不同,季晟已向新卫王发了战书,不日就要御驾亲征了,直接将行猎改为了三日,象征性的走走过场。
这个崇尚实力和武力的时代,没有比战争更让男人热血的事情了,更别说此战恐怕会覆灭一个国。
到达行宫时,天气炎热的燥人,冉鸢直接被季晟勒令待在行宫中,怕她中暑生病,还特意让殇医留值在侧殿,自个儿才带着禁军去行猎了。
“夫人,大王嘱咐了,让您最好不要出殿来。”女音跟在冉鸢身侧,忍不住提醒到。
冉鸢随手折了一支柳条在手中把玩,悠然自得的行走在绿荫下,看着不远处巡逻的甲卫,她妩媚一笑:“女音,你速去膳局,给我备些冰果。”
“这……夫人,行宫人杂,奴得伺候着您。”
女音有些为难了,冉鸢忽而回头看着她,潋滟的美眸明光微凉,让女音心中咯噔了一声,这样凛冽的眼神几乎和季晟如出一辙。
“怎么,我使唤不得你了?”
“奴这便去。”
被冉鸢这般眼神看的心头发毛,女音忙不迭的行礼转身就走,冉鸢站在原地轻轻捋着柳条,看着她略显不自然的背影神色微沉。
女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似乎是两年前她刚入燕宫时,面对环伺的姬妃美人,头疼无措时,这个默默无闻的宫女开始为她谏言,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她的心腹,她却从来没有探究过她的出身。
想来一个公子要安插细作在雱宫中,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该死的季晟,居然从两年前就对她伸出了魔爪,看似对她忠心耿耿的女音,也不过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
不过,冉鸢倒是很好奇,女音为什么没有将她服用避子汤的事情告诉季晟?
“夫人。”
一道极轻的恭声打断了冉鸢的思量,她幽幽回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身禁军铁甲威风凛凛,那张脸和两年前倒没有多大变化,依旧面瘫如常。
“辛苦你了,墨珩。”
作者菌ps:半夜一点码字
没了翅膀的鸟儿 (加更)
属于冉鸢的秘密并不多,很多已经被季晟挖掘了,留下的都是能保命的,跪在地上的男人叫墨珩,一年前她巧合救下他一命,按照他师门的规矩,他须得为她效力三年。
冉鸢听过他师父的名号,时下墨家重要人物之一,他的报恩也是对她的保障。
“明日你且在山下等着,我从上面下来后,估计还得有场恶战。”
她清音素言婉转,若是不近听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而墨珩却一清二楚,不动声色的问道:“夫人是怕郑太后有诈?”
“自然,她想要我这条命怕是想很久了,我若是直接死了,比逃走还能让她一劳永逸。”
冉鸢娇媚的眉心微动,季晟抄了她的高黎城,让她损了最后的王牌,想要离开燕宫谈何容易,册立王后这件事便是导火索,她不过就事论事一番,郑太后当即表示要用尽一切办法助她出宫。
“当然,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计划中,她只需要在郑太后安排的杀手出现时,假装摔下山崖去,然后逃走即可。本来这样简单的事情,她根本无需借助郑太后的手,可是冉鸢不想有半点差池,季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能用的人并不多,拉着郑太后上船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就算是她想杀了她,也得把这事先圆过去,没有谁比她更想让冉鸢悄悄消失了。
就算这计失败,以后只要冉鸢想离开燕宫,郑太后那女人只怕都会乐此不疲的帮忙。
“夫人放心,珩定当竭尽全力保护您,前往临淄的事宜也已经安排妥当。”
冉鸢点头,脱身后她准备去齐国临淄,那里虽毗邻卫国,但是齐吕向来与燕不和,即使季晟察觉她的事情要抓她,也不可能让人大张旗鼓入齐。
“如此就有劳你了。”
墨珩如今为掩人耳目是在禁军中任职,冉鸢不好与他独处太久,转过柳荫畔她准备往渐桥上去,未料堤畔花楹间却悄然走出一人来,她意外的惊了一下。
“你都听见了?”
到底是大意了,她竟然没发现身边近处还有一人。
卫恒温雅如玉的俊颜和善,看出了冉鸢的戒备,忙拱手道:“夫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