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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那么纠结,谢林也不出声打扰,静静听着他们讨论。

    何晓和他一样,听了许久终于挠了挠头,在凳子上换了一个姿势道:“那个鬼祟很厉害吗?”

    林怀君颔首:“非常厉害,怨气很大。”

    何晓摸摸下巴,从随身的法宝袋中掏出一张灵力充沛的黄符。

    符纸一出,谢林略微坐正身子眼睛眯了眯,何喻则讶然道:“镇邪符?”

    何晓面色凝重了些,握着那张金光微闪的符纸道:“几年前爷爷侥幸练出几张,我就向他要了一张,当初本来只是好奇随口一要,后来一直在家中也从没用过。这次出来时,我收东西看见它,想着万一碰到什么对付不了的,就一起带来了。先前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若是我早点想起来,咱们也用不着费那么多的功夫。”

    说着他还长长叹了一声,颇为老气横秋的道:“我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面看向谢林和林怀君:“谢兄,我下面是不是该想你其实不是谢林,谢林这个名字只是你随口编的,你其实真正的身份说出来是能吓我一跳的?前辈,我是不是能说,你和谢兄后面会互相倾慕?当然,这两句话是我糊口乱说乱想的,但如果我乱说的都能成真,那我下半辈子就专注赌场了。毕竟随便想的都能成真,我肯定逢赌必赢啊。”

    众人皆是忍俊不禁,谢林弯弯眼,林怀君面无表情,身子坐的极正,口吻淡淡漠漠:“不要拿我开玩笑。”

    何晓也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这两点是开玩笑,坐在板凳上左右乱转一通,边转边和三人说:“对吧对吧?我就说嘛,要是这种玩笑都能成真,我不去赌坊简直屈才。”

    何喻抬首:“如果你乱想的这两个猜测都成真了,我下半辈子才是真的不愁了。”

    何筱莫名回头,见他白衣蹁跹,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风采:“我逢赌必赢,想什么来什么,你不愁什么?”

    何喻一脸正经,修长白皙的手往胸前一晃,一把淡金色的折扇凭空出现,“唰”的一声展开,虽仍旧是一身粗布麻衣,却是无比风流。

    谢林来了兴致,半靠着桌缘专心看戏。

    重头戏没让谢林等太久,何喻摇着手里淡金色的小扇子,浅笑道:“你逢赌必赢好啊,今后我没钱了,揪着你往某个赌坊随便一塞,就有钱了。”

    何筱惊呆了。

    他愣了一会,突然从板凳上蹦起来,拿了桌上昨日从别家顺过来的一个洋芋,用这个还未剥皮的洋芋指着他的脑袋,厉声质问:“我究竟是不是你弟弟!”

    何喻摇着小扇子:“是不是你回家问娘一声不就清楚了?”

    何筱哼哼一声,收回指着他的洋芋,剥剥皮咬了一口:“就算你要把我塞到赌坊赚钱,可要是赢得太多,会被各大赌坊拒之门外的。”

    何喻道:“不怕,我帮你化妆。”

    何筱被洋芋噎了一下:“就你?那化出来的是人吗?”

    何喻道:“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认不出来不就好了?”

    何筱歪了头一阵,赞同的点点头:“这倒也是。”

    此事讨论完毕,林怀君终于得以插话:“我听说镇邪符若是在哪个地方贴上,方圆几十里的妖魔鬼怪通通接近不了。”

    何筱道:“的确如此。此符能抵御大大小小的妖魔鬼怪,虽然很厉害,却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另外也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能防住。”

    修真界中能抵御邪祟的符纸不少,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镇邪符。无奈此符难以炼制,且炼制过程中消耗的名贵物资不少,又是一次性用品。故此算得上是可遇而不可求,在修真界中通常都是有市无价。

    何家老家主无意侥幸炼制出几张,何筱随口向他一要便要来一张,可见何家对这对兄弟的宠爱程度。

    林怀君对此符的认知度不高,在他的意识中,此符能抵御所有邪祟,但现在突听何筱说,镇邪符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能防住,一时间愣了愣。

    不待他提问,谢林便开口道:“镇邪镇邪,此符的作用也只有这个。”

    何家兄弟都没出声,林怀君没听懂:“什么意思?”

    谢林道:“我的意思是此符作用单一,除了镇邪之外其余一样不行。”

    林怀君道:“这与它不能防住所有邪祟有何关系?”

    何喻开口,看了谢林一眼:“关系可大了。正如谢兄所言,此符除了镇邪其余一样不行。要是平日的妖魔鬼怪,它自然能防,哪怕这些东西再如何强大,也是不怕的。可现今的天底下,有一个妖异古怪的法宝,此法宝名为何欢铃,乃是苗疆驱尸一脉至强的宝贝。”

    林怀君道:“你说的是极地宫教主,谢黎昕的本命法宝?”

    接话的是谢林:“正是这枚小铃铛,你别看它小小一枚,可只要它响上一声,或者邪祟退去,或者,万邪聚首,百鬼夜行。”他的声音幽幽悄静,说到后面八字时,尽管屋外烈阳升起,可屋内空气却是猛地急速下降!

    林怀君放在膝上的手蓦然一抖,心中骤然一悬,忍不住去看他腰间的小铃铛。

    小铃铛精致小巧,悬在他的腰间悠哉哉的晃荡着,可明明晃着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谢林察觉到他的目光,眼角朱砂艳得好似血点一般。

    清清一笑,他的笑媚得竟有几分邪气:“何欢成日不响一声,一响所有的邪祟都会受到影响。所以若是受它影响的邪祟,是丝毫不受镇邪符的影响,因为何欢本身就比镇邪符强大许多。”

    林怀君依旧盯着他腰间的小铃铛,意味深长看了许久,才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

    谢林一直看着他的神态,见他这样笑道:“莫非道长现在不怀疑我是邪祟,改怀疑我是谢黎昕了?”

    林怀君面无表情,很坦然道:“没有。”

    谢林往他那坐了坐:“哦?为什么?”

    林怀君诚实道:“谢黎昕是极地宫的教主,走到哪不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加之此人昔年篡夺了苗疆四脉的主位,想必出行的仗势会更加声势浩大。其次,各家各派都在苗疆,他又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到处闲逛。”

    谢林身子靠过去:“说的很有理,但道长怎知他出行不会一个人,又怎知那些正道,他究竟有没有放在眼里?”

    林怀君没来得急反驳他,何筱却是听不下去了:“谢兄你做人实在不厚道啊。”

    谢林眼波一转,颇像只魅惑妖娆的狐妖:“哪里不厚道?”

    何筱再不敢看他,只差夺了何喻手中的扇子挡在眼前:“你说你,怎么老把谢黎昕的身份往自己身上引?好似生怕我们不怀疑你似的,真是……好吧,假如你真的是谢黎昕,注意我说的是假如!你堂堂极地宫教主,靠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