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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不是我为她牺牲,而是她舍命救了我,但知道真相的这一刹那,依旧悲恸不已。

    “我想,华暄,一定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尤君,好好活下去。”

    他说的十分好听,八颗珠子却在那一刹那震动起来,楼层里爆出了刺眼的银光,惊天动地的雷鸣电闪。也不知何怨何仇,这些珠子怕是要我的命。

    “糟了。”司命星君神色慌乱。

    我咬牙地御风抵挡,左支右绌,司命星君一手拉起我闪躲,一手挥袖回击。碰撞间,电舞银蛇都化作点点星光。

    冷不防被他狠狠推开,一记惊雷从他背后穿心而过,我看到他浑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

    “折臾!!!”

    那一击仿佛堪堪击中我的心头,击碎我脑海里的混沌。

    往事伴着撕裂我整身的疼痛破壁而来,我爬过去将已然意识全无的他揽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太久没有玩晋江了!好难玩啊~

    晋江还会自动帮忙生成封面啦~感银。

    第3章 今夕镜月皆逝水,前尘故梦尽随风

    我并非寻常龙族,而是出生于历史悠久家族强大的东海一脉。

    众人皆知龙生九子,倘若九子再生九子,便是九九八十一子。那八十一子再生九子……想起这些我便有些头痛,自小我便数不清自家兄弟姐妹,何况堂的表的,还认不清众多叔侄姑嫂,更甚嫡的次的。

    年少时,我成日里游手好闲不说,还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谁说都不听,谁也管不住,恨不得把整个东海都搅得乌烟瘴气。

    父王母后都恨铁不成钢,忍无可忍地封了我法力,将我秘密地关到了天界的云生楼,千叮万嘱叫我少闯祸,多读书。

    云生楼由司命星君掌控,而司命星君这一官职听起来威风,其实在我眼里,他们连自己自己的命都无法掌控。司命局不过一清水衙门,在这里生活还有什么盼头。我自是无趣地很,白日里蒙头大睡,睡饱了醒来便看到湛蓝夜幕下,静静地坐在阁楼的窗台上,低着头正专心地写写画画的男子。

    月白色的清秀背影,与夜色相融,衣袂翩然间,真生怕他化作风烟而去。他听到动静,侧过脸,朝我微笑,漫天星河都映入他的眼中。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位的司命星君,折臾。他正在练习临摹星相,说着便把手中的画一幅幅讲与我听。我当真没想到方才看似恬静而出尘的仙人一旦开了口,清泠的声音如同停不下的铃铛,竟能聒噪一晚上。

    折臾说话时,眉飞色舞,什么事儿自他嘴里说出,都能有趣上三分。第二天父王前来盘问我看了何书时,我本是脑袋里一片空白,折臾的声音却在耳边回响,印象出了奇的深刻,我一边回忆,一边将昨晚折臾告诉我的星相道与他们听。

    父王走后,我以为早已离去的折臾突然从书柜后蹿出,我一愣,生平倒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些许尴尬,却见他眸光熠熠,笑着提议:“我们以后每天一起看星星吧?”

    于是,我继续隐瞒身份留在天庭,和折臾一同望千星,阅万卷,司掌着国脉运程。

    以往在东海,我虽有无法无天的自由,也有众人皆避我七分的落寞。可遇到了折臾,终是臭味相投,棋逢对手,有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有斗嘴调侃的乐趣,偶尔还会正儿八经地讨论几个较为深刻的问题。比如他有一次问我,博学与专精孰能更胜一筹。我说自然是博学无疑,他说他更钦佩像他的祖父,老司命星君这样的行家。

    他一边执笔书写着公文,一边心平气和地与我争论道,“若是精通到一种境界,必然会体味到寻常人所不能体味的乐趣。”

    那时的折臾眉宇间既有淡然,也有执着。我静静地注视着他,在心中暗自认可。但素来心高气傲的我从不会轻易让步,自是句句争得上风。

    “嘁,涉猎广泛的乐趣,又岂是埋头局限于一处的人能体味到的?”我挑眉笑道:“就像有的女人成熟妩媚,有的女人天真可爱,还有的温柔体贴,百媚千红总胜过孤芳独秀吧?难道你,不想都尝尝吗?”

    回应我的是折臾砸在我脸上的毛笔,伴着他悦耳的嗓音和飘摇而去的背影:“你…不要脸。”

    我日日呆在云生楼,倒是比当年想方设法在东海捣乱自在。而偌大的东海,怕是早就忘了我的存在。

    多子多福,福如龙海,少一个龙子比少一只虾兵蟹将还微不足道。父王母后自将我送来后便再未前来嘘寒问暖,我从此不用枉费心机让众人注视到我。

    我能见到的,只有折臾一人而已。

    折臾闹腾时能比蜜蜂还烦人,专注时却变成了一块顽石,能不受任何干扰。

    我却是,更盼着他能多与我说说话的。

    看着他认真地批注楼里的经史子集,我只好默然不语。过了很久很久,兴是终于被我盯得不自在了,他终于抬眼看我,“尤君,这天地大得很。”

    我无动于衷。

    “芸芸众生,皆有不同。”他拿笔指了指案前的一池莲花,“你看它们,莲花皎皎,莲叶亭亭,俱秉华姿,各有千秋。你无须自困,拘于一隅。若你能寻些自己喜欢的去做,便不会觉得如此无趣。”

    我听着他将大道理侃侃而谈,无明业火陡然升起,看也不看他便拂袖而去。

    实在无聊至极的我,我终于找到了兴趣所在——写!八!卦!

    其实我最初的目的是挖到折臾这家伙的黑历史好报复他那番站在人格制高点上羞辱我的话语,奈何他是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竟是让我无可挑剔,想黑也黑不起来。

    花废了足足一百年,八卦全书写成了,忙碌之后便是空虚。

    又剩我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像只小蜜蜂一样穿梭在书架间。仙人之姿,玉树芝兰,投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从容,连抽出书、塞回书这样随意的动作都教人移不开眼。

    等等,我方看清,折臾这家伙脚下垫着的,却是我所著的足有一尺之厚的天庭八卦史!

    这天庭八卦史是八卦全书里我耗费心血最多的,从“伏羲女娲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到“震惊!嫦娥姐姐的胸比她怀抱着的玉兔还要大”,我翻经阅典,道听途说,爬墙挖角,编纂的十分辛苦。

    可这家伙!卧槽!

    我冲上前仰头恶狠狠盯着快高出我两个头的他,想拽他的衣领把这家伙拎起来,但估量了一下身高差距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掐住他的腰身将他举高高,怒极反笑,“你有本事再站高点啊!我他奶奶的送你上天。”

    他眨巴着眼满是无辜,“尤君,有话好好说。”

    折臾的长发落在我的脸颊,挠的我痒痒的。我不断摇头晃脑将他的头发拨开,他看着我忍不住“噗嗤”一笑。

    近在咫尺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