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一样,手铐的内侧甚至还包了层软布,丝毫不会磨伤了手腕。
他动了动手脚,手铐发出哗啦声响,他的头还有些发晕,额头和脖子也有疼痛感,他记得自己开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先是有两辆车子夹过来迫使他减速,然后车胎就被人打爆了,他因为惯性碰到了头,恍惚间看见十几辆车横在前面,当时他也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可一切都来不及了,虽然秦英秦杰及时出现,利落的放倒了试图把他从车上抓下来的人,想要护着他逃上他们的车子,可对方的人太多了,秦氏兄弟身手再好也没能成功把他带走,后来他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中了后颈,最后的印象是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俩红着眼睛向自己的方向扑来的画面,他想说你们快点跑吧,凭你们的身手,想跑他们是拦不住的,可带着我就只能都交待在这了,可他无法抗拒黑暗的来临,后来的事,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他看了看周围,这个房间看起来很舒适,他身下躺着的是一个带着铁架子的窄床,身上盖的被子是丝绸的,一个不大的窗口被暗紫色的厚重窗帘拉的很严实,看不见天光,屋顶的吸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只是整体有一种不踏实感,还有些轻微的晃动,依稀还能听见一点水声。
他对自己的待遇并不太关心,此时满心在意的是爷爷和秦氏兄弟的安危,自己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但估计早已经过了二十分钟,爷爷如果真的在齐鸣扬的手里,怕是危险了,秦氏兄弟也不知是死是活,穆靖远如果知道自己被人掳走,怕是要急死了。
他心急如焚,明知道挣不开,但还是用力挣动了几下手脚,他用力太大,就算手铐被垫着软布,白皙的手腕还是很快就变得通红一片,金属手铐击打在金属架子上发出咣啷咣啷的响声。
门很快就被推开了,齐鸣扬快步走了进来,笑眯眯的道:“一涵,你醒了?头还痛吗?都怪那些个笨蛋,我都说了毫发无伤、毫发无伤,他们却还是笨手笨脚的把你弄伤了,你不要生气,我已经罚过他们了。”
白一涵瞪着眼睛道:“我爷爷在哪?”
齐鸣扬走到近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动,满脸心疼的摸摸他手腕上的红痕道:“你不要再动啦,手腕都快磨破了,这块垫布还是太粗了,疼不疼啊?”
白一涵哑着嗓子道:“我问你我爷爷呢?!”
齐鸣扬微笑道:“白老爷子?你放心吧,他没事,我怎么敢真的对他老人家动手?不过是捡到了他的手机,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老人家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白一涵吐出口气,道:“真的?”
齐鸣扬好脾气的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白一涵冷笑了一声,又道:“秦英秦杰呢?”
齐鸣扬道:“是那对双胞胎吗?他们也没事,人都还活着,不过不可避免的受了一点小伤,你知道,他们的身手好极了,为了制住他们,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底下好多个人都差点被他们打废了。”
白一涵道:“一点小伤?”
齐鸣扬用手指比了一下道:“就是一点点小伤,放心吧,伤不了性命的。”
白一涵闭了闭眼睛,不再说话。
齐鸣扬道:“我放开你的手,你可不要再动啦。”
白一涵没有做声,齐鸣扬慢慢的放开了手,见他果然没有再动,才笑道:“一涵,你怎么不说话?”
白一涵道:“我一个阶下囚,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齐鸣扬委屈的道:“别这么说啊,我给你发的短信虽然老爷子的事是假的,但想跟你做朋友的那句却是真心实意的,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白一涵冷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朋友是这么交的,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齐鸣扬一听更委屈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几次示好,你都拒我于千里之外,如果我不用这个办法,只怕以后就没机会跟你好好说几句话啦。”
第220章 没有可能
白一涵道:“明人不说暗话,齐鸣扬,我去年遭人绑架,差点被人扭断了脖子,幕后的人就是你吧?现在又说想要跟我交朋友,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齐鸣扬手撑在他的上方,认真的解释道:“一涵,这件事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那件事是我做的没错,但我只是跟白家有仇,当时也并不了解你,想要兵行险招,想让白家动乱,如果我早些关注你、近距离的接触你,一定不会伤害你分毫的,说实话,那件事我现在想来也十分后怕,甚至感谢穆靖远的好本事,能够及时救了你。”
白一涵嗤道:“他是我男人,救我是天经地义的,用不着你谢。”
齐鸣扬又靠近了些道:“一涵,我知道你怪我,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跟白家有大仇,不能不报啊。”
白一涵扭头道:“你离我远点!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白家哪里得罪了你?”
齐鸣扬听话的离远了些,坐在床边道:“我爸爸和白博仁曾经是竞争对手,两人相争,一直互有胜负,可后来白博仁故意藏拙,让爸爸轻敌,在一次商业对决中,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我齐家受损严重,爸爸被生生气倒,中风瘫痪在床,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一生心高气傲,怎么能受得了?从小到大,爸爸都是我的榜样,是我最亲近、最崇拜的人,我怎能不恨?”
白一涵道:“商场如战场,失利在所难免,任何人都不可能一生都顺风顺水,你爸爸心胸狭窄,一次失利就能把自己气得中风,又能怪得了谁?要说手段,你齐家在商场上的手段还少吗?怎么没见别人被气倒?”
齐鸣扬居然点了点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恨,但后来我接手了齐氏,很多事情也都看开了,当年的事,确实不能全怪白家,但是爸爸他不行,他恨,每次去看他,他都逼我为他报仇,我又怎么能拒绝生我养我的父亲?”
白一涵道:“你父亲的事本就与我白家无关,商场对决而已,我爸爸一生经历过无数次,如果次次都有人寻仇,那他岂不是忙死了?”
齐鸣扬笑了笑,和盘托出道:“我知道啊,可爸爸他催着我、逼着我,我一去看他,他都只问我有没有为他报仇、进展如何,我也是心力交瘁,可白家与齐家本就实力相当,我当时又根基不稳,几次出手都吃了暗亏,我知道,正面对决,我决不是白博仁的对手,可我爸爸他无法等我慢慢成长,他大骂我没用,后来甚至不肯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剑走偏锋,我本打算收买冯群挑拨你和穆靖远,希望你们能够决裂,让你失去一重保护伞,白家也会失去一个有力的臂助,再找人杀死白彦和白雪晴中的其中一个,白家必然大乱,我便能趁乱出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