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念了下来但在念到最后时语气开始迟疑。
“毕竟……我知道你都做过些什么。”
读到这个结尾,我才算是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会问我那句话。
难怪他会问我曾经都做过些什么。
我抬头看向他,问道:“给我的那封信件,也是同样的内容,是吗?”
或许是我刚才读信件时过于投入,竟没发现夏洛克不知何时换了位置。此时他坐在屋内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几不可见的对我点了一下头。
夏洛克点头的动作微小,可他的头发却敏感极了,头顶的卷发巨幅度地动了动,就像是有风吹过一样。
“我在来到英国之前能做些什么相信你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也可以大致推断出来,当然是克己本分得过好每一天,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人。”我面不改色
的瞎扯,“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信件里指的不是我来英国后发生的事情?将时间段准确的确定在了我来到英国之前?”
他对于我前半段的话发出了轻蔑地嗤笑,而后就收了声,没有任何想要回答我问题的意思。
我想我知道他在嘲笑什么,不只是我的撒谎。
“不要笑,信件上可是说了,他会邀请的人都是与你同样有名的聪明人,所以无论这个邀请是谁发出的无论我们去不去,都不能阻碍他是一个非常有眼光的人。
更不能磨灭,我跟你同样聪明的事实。”
他在听我说完这句话后,立马收起了刻薄的嘲笑,而是假装出了一个‘真情实意’得笑容——呲着一口尼古丁也熏不黄的白牙,脸上也挤出了褶子……
之所以能将‘真情实意’也用在他身上,是因为福尔摩斯先生的伪装能力实在高超,他竟然连眼角都挤出了笑纹。
要知道假装的笑容,是绝对不会有皱纹的。
我想要向他翻白眼,又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可面对他那张笑的有些滑稽有些可爱的帅气面容,最终还是将一切不忿都压了下去。而后将卡片合上翻到背面,上面
确实印着一个地址,并且盖着一个类似于‘通行许可’的印戳。我心中一动,快步走向夏洛克的书桌旁拿起了属于我的那封信件,从中抽出卡片翻到背面。
果然,一样的地址,一样的印戳。
“船票。”
夏洛克看到我的动作就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他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挑眉,将自己的卡片打开,果然是同样的内容,只是开头与结尾不同。
‘我已经邀请了其他几位与您同样有名的人士……’
与夏洛克同样有名?我吗?
我确实最近名气很大,按照任务的指引我几乎将英国社交圈子中口碑不错貌美知性的女性讽刺了个遍,几乎一天一篇稿子,据报社编辑跟我说,现在几乎全英国
民众每天早上收到报纸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我今天到底又看不惯谁。
看我的滑稽丑态似乎成为了英国每位人民的乐事。
可夏洛克别说不如我出名,即便他会出名,也不应当是与我有‘同样’的名气。
更别提……
我向信件内容的前面找去。
‘您的丰功伟绩享誉全国,我对您很是仰慕……’
更别提这句话了,完全说不通。
我皱着眉头看向夏洛克,他竟然已经像是没事人一样端着杯子,边看报纸边小酌起红茶。
“那我们要去赴这个邀约吗?我总觉得这不是件什么好事……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我不会去,故弄玄虚。”突然他像是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将杯子往旁边的茶几一放,语气终于有了起伏,“今天你的小报称号换了……”
“不去就好,我也觉得……”
我没理他的调侃,在听到他说‘不去’的时候松了口气,这封信件太过诡异,我总觉得一旦赴约后面就会出现大乱子。
可刚当我赞同了夏洛克的决定,系统音突然响起。
[新任务:一同赴约。]
[拒绝][接受]
我连忙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也觉得他在故弄玄虚,可越是故弄玄虚,就越想去看看他在搞什么鬼。你不想去看看吗?反正你不是整天都在抱怨着无聊吗?”
“去看看也好,一来排解寂寞,二来你不在的这几天,哈德森太太也可以少换几次墙纸,我觉得你再因为无聊而对墙壁射枪,恐怕到了冬天你必须要先将墙壁的
破洞全都补上才能活着熬过去。”
我前后意思转的过于僵硬,夏洛克没有理我,仅仅是抬头瞥了我一眼就继续看起了报纸。
那一眼……
意味深长。
我话题转的太过僵硬,夏洛克那一眼就像是给我全身照了个ct一样,别说我心里想什么他是否看出来了,就连我的骨质是否疏松腰间盘是否突出恐怕他都看出来
了。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也太掌握了,即便他长相迷人头脑又好,但无论如何我也不敢去对他有所肖想。
跟夏洛克在一起恐怕我看一眼别人,他都能知道我是看了那人的脖子还是腹肌,手指还是脚踝。
还是德拉科好,跟夏洛克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怀念德拉科的天真可爱。
我在夏洛克的屋内一直从上午八点待到了下午五点,期间连午饭都没有吃,坐在他的椅子上翻看屋内的书籍。而夏洛克则是一会儿站在桌前写论文,一会儿去旁
边做实验,除了最开始看报纸的那会儿,后面几乎没有停下来一刻。
似乎是因为有我在的缘故,他中午原本应该注射的可.卡.因也没有拿出来,我知道自己打扰了他的一天,但我并不能走。
我需要找机会继续劝服他与我一起去赴约,毕竟那个任务上写的是‘一同’赴约。
反正只要他一刻没有赶我走,我就会在这里赖上一刻。
可这样的牛皮糖政策也收获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收获。
整整一上午下一下午,他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几乎没跟我有过交流。
他与我说话的次数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数得过来。
一次是回答我,我手中的书里内容全都是他自己创造的文字。
一次是跟我说,让我闭上嘴不要哼歌,再发出声音就滚出去。
只有这么两次。
其他时间无论我问任何问题他都不会给我回应,而后来我也不敢再说话。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待到了下午五点,我觉得今天大概是没有机会了,一天没有进食
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对我发出抗议。
我这才想到自己没有吃饭,而夏洛克也没有。
想起其实中间有好几次,夏洛克工作到一半走到茶几旁,拿起茶壶又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