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界是不是濒临灭绝了?
可我话没说完,就被德拉科堵住了嘴。
“唔……?!”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德拉科。
由于刚才,我说话时怕看到他的表情而心软,刻意将视线转移的缘故,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德拉科的动作。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我按在了墙上用手挡在我的背跟墙之间,重重的亲了下来。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大脑死机了。
愣在了那里。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我在听到汉尼拔一条条的分析我语言漏洞时,一个箭步冲上去用亲吻堵住了他的嘴的样子。
我当时是希望汉尼拔能闭上嘴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
现在想想,恐怕刚才德拉科吻我时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应该推开他。
大脑在短暂的死机后清醒了过来,我这么想到。
……
可是,在我看到德拉科的表情时,却又犹豫了。
他皱着眉头眼睛紧闭,看起来非常紧张。
这不会是他第一次亲吻女生吧?
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因为他刚才亲上来时,几乎是在用他的嘴在撞我的嘴,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重亲了下来’。感受着嘴里的腥甜与痛意,我想自己的嘴可能已经被牙齿磕流血了。
能做出这样青涩举动的德拉科,绝对不像是有亲吻经验的样子。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乱动。整个人就这么按照他将我推在墙上的姿势站在这里,即使嘴疼的要死,我也没有反抗。
这不是我该有的正常反应,可我却觉得这样做可能才是正确的。
十秒钟后,德拉科睁开了眼睛,我对上他的视线朝他眨眨眼。
只见他在对上我眼睛的一瞬间整个脸部爆红,血液像是一股脑的从浑身聚集到了头部。
他松开了我,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看起来很是手足无措。不看我的眼睛,可他似乎又不知道这时候看向哪里才合适,左瞧瞧又瞧瞧支支吾吾。
最后终于像是害羞到了极点,他蹲下身子抱住膝盖,将整个脑袋都埋了下去。
“对不起……”
德拉科向我道歉。
“可是我是认真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的脑子慢了半拍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
“不是传言。”
德拉科这次的声音大了许多,可他的头还是没有从膝盖上抬起来,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被灯光映的泛黄的头发,与头发下若隐若现的红红的耳朵。
“我是真的喜欢你。”
……
什么?
☆、第42章 42
从知道自己此次世界的主线npc是福尔摩斯先生,且踏入贝克街221b屋子的那一刻, 我就没指望过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面对的任务能轻松到哪儿去。
虽然最近的任务几乎不需要用什么脑力, 只需要借助夏洛克超人聪慧的大脑, 以及胡编乱造,就完成了全部任务。
但我知道这只是铺垫,像是在蓄力。
细细密密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涌入袋中,而后灌满,袋子承受不了水的重力, 炸裂, 水一涌而出。
然而从一个空袋子到承受不了炸裂, 需要一个灌水的过程。
就像是直播任务。
我这两周所经历的平淡的, 摸不到头脑的任务与经历,都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宁静的假象。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让我不安。
当你知道总会发生些什么事情的时候, 眼下你所处的世界越是和平, 你就会越是心慌, 就像是在等死。
可能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但真当今早我打开门, 低头看到地上外观诡异的信封时, 老实说, 我松了口气。
——终于来了。
我弯腰将那封信件捡起。
真希望今晚又要遭到我打扰的夏洛克先生不要再在我关门时,对门开枪了。
不过我对他的判断有信心, 既然他敢开枪,就说明门还足以抵挡他的枪击。但我也并不想冒这个险,谁知道哪天反社会人格的福尔摩斯先生会不会因为觉得我烦
人, 而一枪崩了我?
……
毕竟他虽然是比较接近原著福的性格,但他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夏洛克——反社会人格的夏洛克。
“噔噔噔——!”
与往常一样,上午八点,我准时敲响了夏洛克的门。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托盘上不仅放了大壶红茶与饼干,还多了一封黑色的信件。
早上收到的那封信此时被我方方正正得摆在托盘内,在收到它后我没有打开,而是选择交给夏洛克来处理。
门很快被打开,开门时的速度快带起了一阵风,我将托盘向下放,压住了刚才差点飘起的裙摆。
“日安,福尔摩斯先生。”
我仰着脸朝他打招呼,他沉着脸,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此刻像是布满了乌云,黑压压的。
夏洛克没有跟我打招呼,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不足一秒就转到了我手中的托盘内。
下一秒,就见夏洛克拿起了托盘内的信封转身自顾自地走进屋内。他没有把门关上,今天外面的天气是难得一遇的晴朗,在他离开门口的瞬间阳光就透过窗子穿
过屋内,几乎将整个狭小的楼梯间照亮。
“进来。”
他对我发号简洁的指令。
我顺从地端着重重的托盘走了进去,将红茶跟饼干一同放在了平日里他经常放置的那个茶几上,旁边就是屋内唯一的那把椅子。
“福尔摩斯先生,您真的应该在屋内再放置一把椅子。虽然您说过您的本意是不愿意有人坐在椅子上赖着不走,可如果以后真的有棘手案件的委托人进屋的话,
您是打算让谁站着呢?”
托盘底部碰至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可以站着。”
他敷衍地答道,连讽刺都懒得加。
我奇怪的抬头看向夏洛克。
他正带着手套将那封黑色的信件拿到书桌上的台灯下用灯光照着,然后拿起一旁的刀子顺着信封的边缘将它划开。
信封用红色的火漆封口,印出的花纹像是蔷薇花,我隔得有些远看得不太清晰。
但黑色的信封与红色的火漆印相配,像极了恐怖片中反派寄给主角的信。
“你是从哪里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