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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床边的一根……呃,一根木棍吗?”我用手势向他比划着魔杖的长度,“大约……嗯……大约这么长,十英寸左右吧。”

    其实是整整十英寸,但我不能说的那么精准。毕竟,没有人会对于一根无关紧要的‘木棍’进行这么精准的测量不是吗?

    我一定要找到它,那是我的魔杖,十英寸的葡萄藤木与独角兽毛。在我开学前去挑选契合的魔杖时,奥利凡德先生还曾夸奖过我的魔杖。

    ‘十英寸……嗯,这个长度刚刚好,是我最喜欢的长度。独角兽毛性情高贵,心灵纯净的人才有资格与它契合。而葡萄藤木……很有趣的是,据我多年的观察来看,大多数会与葡萄藤木相配的主人在追求魔法与知识上,都会十分上进。’

    ‘孩子,你会成为一个优秀女巫的,内心纯净且强大。’

    他如此称赞过我。

    “……”

    他的沉默让我有些紧张,这说明魔杖确实在他手中。

    并且也说明了他在犹豫,可他在犹豫什么?

    如果魔杖真的在他手中,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他在犹豫是否要给我魔杖。二,就是在犹豫魔杖对我的价值。

    “见过。”

    汉尼拔将手中的行李包放在地上,旁边有一滩血液正慢慢朝这里流近,是那个男人的血液。他表情微变,似是不悦,将行李包又向一旁挪了挪,离那滩缓慢流淌的血液更远了一些。

    他打开背包,从中翻着什么,最后拿出了我那根价值十三金加隆的魔杖。

    果然在他那里!

    “是这根吗?”

    看着汉尼拔手中属于我的魔杖,我匆匆上前拿回,失而复得的心情实在是美妙。

    他拿魔杖时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几乎是在我将手放上去的一刻,他就松手了。

    “对,是这根。”我低头细细抚摸着我的魔杖杖身,“为什么会在你包里?我今天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魔杖重回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拿到的一瞬间,我的魔力似乎是与魔杖想通了,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魔力正在从魔杖中缓缓淌入我的身体。

    握住魔杖的一瞬间,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心安,魔杖就是作为女巫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汉尼拔没有问我这根木棍是什么,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将木棍丢掉,反而放进了行李包。

    “今早在你床头发现的,你翻来覆去的,我怕那根细木棍戳到你。”

    他含蓄而隐晦地指责了我的睡姿,我猜汉尼拔之所以起的那么早,可能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不规矩的睡姿。

    “哦哦……”我装作没听到:“我们该走了。”

    在我准备抬起脚的一瞬间,脚停在了半空中,我的动作顿住了。在我面前正直挺挺躺着那个男人的尸体,他脖子上的动脉被切开,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而早先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结。

    ……

    我攥紧魔杖的手有些发白。

    这是第一次有人死在我面前……

    他的血液还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

    “不要看了。”

    汉尼拔嗓音低沉,他拉过我的手将我拽出门外,一步就跨过了那个男人的尸体。

    在我们前去退房的时候,几乎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那个先前瞧不起汉尼拔的旅店老板,在这次汉尼拔提出退房时,弯着腰二话不说就将钱退给我们。

    是全款,并且是一张崭新的二十美金。

    递钱时他的手似乎都在颤抖,从下楼退房到我们离开旅店,他的眼睛都没有敢往我们这边瞥过一次。

    旅店老板的反应也充分的表明了刚才我的呼救声所有人都听到了,不止住在二楼的旅客,连一楼的老板都听到了。

    可是除了汉尼拔,没有任何人打算来救我,他们都选择默不作声。

    “他会报警吗?”在走出旅店后我问汉尼拔道。

    “会。”但他却摇摇头,“不过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去报警的,可能会等个一两天。”

    前往市区时汉尼拔没有选择乘坐顺风车,而是选择做出租车,中途还换了两次车。

    在中途等车的时候,我向他问了刚才没来得及问的疑惑。

    “你是怎么把睡衣弄开的?我明明看到你把自己的手绑的很紧……”

    他对着我扬扬手,我发现他袖口处竟然用透明胶带贴了一片刀片:“平时都可以携带,只是坐飞机的时候就不行了。”

    汉尼拔言语之中略表可惜之情。

    他竟然在袖口处藏有刀片,就像是我经常把魔杖藏在袖口内一样。

    我一愣……

    他难道不会被刀片割到吗?万一忘记自己袖口处藏有刀片,在众人面前将衬衫袖子卷上去的一瞬间,岂不是暴露了?

    不过如果刚才,在面对那个猥琐男时,如果我袖口处也藏有刀片的话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我们处于弱势了。

    准备一个魔杖意外的武器防身最好,要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在我心中最理想的武器是枪支,如果没有枪的话准备一个方便携带的刀片也是好的。

    “脖子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像是刚才,只需要用力一刀,他就没有任何胜算。”

    汉尼拔又一次对我进行教学,他不甘心的再次教学似乎在表明着,直到现在他还在对我捅了艾伯特十几刀这件事感到不满。

    我想如果我一直呆在他身边的话,他也许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拎出来这件事嘲讽我一下。

    ‘哦你还记得吗,上次你捅了一个人十几刀对方都没死,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脱了。’

    ‘嗯?杀鸡的时候知道从脖子下手了,不错,我以为你会捅它十几刀然后在锅里水开后,眼睁睁的看着拔光毛的鸡从锅内跳出呢。’

    他的教导我记住了,我会铭记于心的,绝对不再忘记了。

    我们在下午四点左右到达市区,他带我去了市中心的高档酒店入住,登记身份的时候十分顺利。

    看来他关于新身份的伪造十分成功,可谓密不透风。

    “我去买些今晚与明早的食物回来。”

    一进门他就嫌弃的将口袋中裹着的肥鹅肝酱丢在垃圾桶中,连带着其他未开封的与半瓶酒,无一幸免。

    “那些都还未开封呢……”

    我有些可惜的看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全都丢掉。

    “染上异味了。”

    他整理了自己的穿着,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定制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