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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意盈盈摸了摸陆莲稚耳尖,眉眼含笑。

    陆莲稚愣了半秒,随即回过神来,飞快将那小猫塞入亓徵歌怀里,摸了摸鼻尖,将视线落向一旁蹲在地上摸小狗的杉迟雪:“谁要你说这个了。”

    耳畔传来亓徵歌清浅若无的笑声,伴着怀中小猫儿的呦呦稚音,一时天地缓缓。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说一下,汴京风物主要分饮食玩乐、寒食清明和三月一日三部分吧,都还蛮日常的,至于剧情就......ない!(x)

    写完汴京日常之后还要继续往南,后面去哪里玩......还没有想好(挠头

    并且......下周还有两门考试(焦头烂额x

    第67章 逸趣

    “谁要你说这个了。”陆莲稚摸了摸耳尖,还停留着亓徵歌指尖微凉的温度,一时令人心猿意马。

    陆莲稚塞给亓徵歌的那只小猫很快也不乐意了,喵一声跳出了她怀中。陆莲稚给闹得没法儿,只好提一口气一跃入了房门内,将一众小猫小狗隔绝在它们跨不过的门槛外。

    杉迟雪啧啧摇头:“真是奇怪,你一不供它们吃食,二不管它们住宿,它们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陆莲稚摊摊手:“天生丽质,见者无不爱。”她笑得十分狡黠,唇角微勾间原本有所隐藏的张扬意气又一分分显露了出来。

    杉迟雪闻言又是一阵笑骂,一番闹腾后她看了看天色,回眸朝二人问道:“天色也迟了,你们一路劳顿又话了这么许久,我先安排屋子你们歇息片刻。大夫的话总是对的,今日便依徵歌言先不必外出了,明日再去,可好?”

    陆莲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下意识首先看向亓徵歌。亓徵歌会意间微微含笑颔首:“如此便好,还要劳烦迟雪姑娘了。”

    杉迟雪摆摆手:“你与我同年,便莫要如此生分,叫我一声迟雪便好。说什么谢谢的,也都是生分,本也算是一家人了……”

    “对吧,稚儿?”杉迟雪笑着拍了拍陆莲稚肩头,险些没将陆莲稚拍个趔趄。

    杉迟雪向来手劲儿大,陆莲稚抬起将要栽进眼前碟里的脸,咬牙含笑道:“对,对。一家人。”

    我自家人这次一定要掏空你杉迟雪。陆莲稚心里暗暗想着,便起身同杉迟雪向外走去。

    门外小毛球们都被府里孩童抱了走,一时倒是落了个清净,但陆莲稚却看得出亓徵歌有几分失落,凑近去蹭一蹭问她怎么了,才听见亓徵歌幽幽叹了一句:“这就不见了……还没摸几下呢。”

    亓徵歌神色颇有几分幽怨,声音极轻地说完,樱色的唇便抿了住,垂眸间颇有几分失落的委屈。

    想不到亓徵歌竟对小猫儿有着如此执念。陆莲稚走着走着,不由得想象了一番身着皮裘毛茸茸的亓徵歌,怀里抱着咪咪叫毛茸茸的小狸猫,两者皆是一般无二淡漠又天真的神情,入了陆莲稚的眼便满身仿佛写着两个字“摸我”。

    那画面太过真实可爱,令陆莲稚恨不能登时将身旁亓徵歌揉入怀里。

    “不是说我比它们可爱么,”陆莲稚笑眯眯拉起亓徵歌右手,覆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那摸我便好了。”

    亓徵歌闻言不由得向她觑了一眼,唇角勾出一个极为难得的昳丽浅笑,凑近陆莲稚耳边:“好。”

    陆莲稚一时还并未反应过来,亓徵歌轻轻覆在她颊侧的手便滑到了她耳边,揉着陆莲稚耳廓,又向下轻轻挠了挠她脖颈。

    杉迟雪还在前头走着,府中尚还有些家仆在走动,陆莲稚一时不由得一片绯雾漫上脸颊,捉住亓徵歌右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亓徵歌气定神闲收回手,目不斜视继续前行:“我听来便是这个意思。”

    陆莲稚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垂头沉默片刻,便拉起亓徵歌手,挠了挠她手心:“罢了罢了,也不是不可以。”

    亓徵歌微微挑眉,轻哼了一声。

    陆莲稚见她神态慵懒,姿容清绝却又浅浅含着些只有她才看得出的妩色,心下难免又生出千万分喜欢,不由垂眸笑了笑,低声絮絮又同她说起了话,言谈间二人跟着杉迟雪走过了一道月拱门,入了一个四下栽着许多茶花的小院落,伴着点点杏李之花,掩映成趣,布局也精致得格外好看。

    到了院内,杉迟雪停下步伐,回头调笑道:“你们两个一路叽叽咕咕说什么呢?饶是我耳力好也听不清,是不是欺负我房中无人?啧,真讨厌。”

    陆莲稚也笑,二人一时互相调侃起来,争论不休,亓徵歌不参与也并不在意,只将目光落在这小园内。

    眼下朝中风气温如春水,三百六十行都能获得十足尊敬,商人的地位也并不低,甚至能够与政界诸子比肩而行。

    杉家世代经营商行,天南海北有不少生意人脉,积累到了杉迟雪这一辈,已然成了整个朝中首屈一指的富商,虽不敢妄言富可敌国,但也算是家财颇厚了。

    这一点从杉迟雪身上便能够看出十成十。她虽谙些武道又能提能打,但到底是个大小姐,除却动动头脑想想商机外十指不沾阳春水,指尖当真白嫩嫩连半点茧都没有,平日里穿戴更是赛过朝京里那些世家闺秀,教养与头脑又强胜朝中仕宦,更是于经营一道集大成,堪称人精中也拔尖儿的人精。

    眼下杉迟雪掌管戎昇庄,不过寥寥数载已然经营得条是条道是道,脉络已成。事到如今她便乐得悠闲,每年里除了狠命忙上那几个月,碍着祖宗之法要各季往各个商道上走动人情、查押货物外,其余日子都优哉游哉,守在汴京做她的纨绔,闲适万分。

    光是看这汴京宅邸,旁人也不难看出杉家财力。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说是阿房美景,用于杉府也不为过。更难能可贵是杉府还居于汴京寸土寸金的城之方中,其张扬财力更加可见一斑。

    但杉迟雪本人并不以为意,仍只道自己是苦命生意人。

    笑闹间也算到了歇脚处,杉迟雪得意洋洋抬高下颌:“看,这是这几日我新聘勘宅先生换的布局,那位可是汴京中大红人,不仅风水一道颇有作为,布出来的景也十分可观,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陆莲稚连连点头:“倒是当真比上次来要精致许多了。”

    杉迟雪心花怒放,热情洋溢将诸般事宜交代一番后,便拍了拍陆莲稚左肩道:“你们二人便好好歇息罢,我去叫厨房备酒菜,先不叨扰你们了。”

    说着,杉迟雪朝亓徵歌报以一笑,随即意味不明地朝陆莲稚啧啧两声,走了出去。

    陆莲稚被这祖宗追着事无巨细聊了半个下午,此间终于得了空闲,门扉合上后便登时向后一仰躺倒在了床上,心满意足吸了一口气,指尖挑开衣襟脱了外套,随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