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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莲稚,问道:“是不是我再久一些,你就要上床躺着了?”

    陆莲稚被点了名,不由得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万分可怜地看向亓徵歌,不敢答话。

    亓徵歌看着她这幅无知无觉、概不承认的模样,不由得捏起手边那只空杯。

    “无辜是吧?”她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俯看着一旁的陆莲稚,“陆莲稚,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这方才倒上的一杯茶水,是到了哪里去?”

    陆莲稚听到这里,脸僵了。

    她不过是随口喝了杯茶水,哪里知道亓徵歌连这都记得清清楚楚?此刻她是万万不敢承认的,若是承认了,或许她今晚都不能够上床睡觉了。

    念及此,她不由得硬着头皮嗫嚅道:“不,不知道。天干物燥,恐怕是蒸发了?”

    东海之滨,天干物燥?亓徵歌被噎得发笑,目光中闪过几丝兴味,当真被陆莲稚激发了些玩心。

    念想间,她伸手复又将那空杯斟上了满满一杯茶水,端在手中。

    “很好。”亓徵歌走到了陆莲稚身前,遮挡了陆莲稚眼前唯一的光源,令她没来由心里抖了抖。

    亓徵歌方才沐浴出来,身上带着微微蒸腾的水汽与热度,氤氲开丝丝清绝的药香,令陆莲稚一时心神荡漾,目光闪了闪。

    亓徵歌看着陆莲稚这眸光漾烁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她伸出两根纤纤手指,捏着方才那颗可怜的葡萄,不由分说便塞进了陆莲稚口中。

    “?”陆莲稚猝不及防被喂了颗葡萄,在亓徵歌指尖退出她口中的时候,还万分机灵地不忘用唇舌吮了一下亓徵歌的手指。

    亓徵歌被她舔了一下,也并未有所反应,只是眯了眯眼。

    陆莲稚讨巧地冲她笑了笑,齿关微动,咬破了口中那颗葡萄,觉得机会来临,她要好好把握才是。

    然而下一秒,她便感觉头顶多了个东西。

    亓徵歌将手中斟满了茶水的瓷杯稳稳放在了陆莲稚头顶,笑意盈盈后退了几步,声音清浅地开口道:“陆莲稚,撒一滴出来,你就去甲板上跪着。”

    “??”陆莲稚含着口中那咬破了的葡萄,一时间继续嚼也不是,直接吞下去也不是,听了这话更是一动也不敢动,瞪着猫儿似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亓徵歌。

    她跪了这半天,双膝处麻木与疼痛的触觉早已在心间纠缠着,令她一万分的想要动一动、调整一下姿势。

    但头顶是那摇不得的满盈茶盏,让陆莲稚苦不堪言,只能咬牙忍着。

    亓徵歌靠在床沿的软枕上,看着陆莲稚这幅摇摇欲坠、含着葡萄一动不敢动的模样,眼中兴味深深。

    陆莲稚正咬牙含着那葡萄,极力稳着身形,聚精会神又小心翼翼地跪在剑鞘上。

    她正心无旁骛,却忽然听见身边床沿传来一阵颇为愉悦的笑声。那笑声同亓徵歌往日里清风拂露般的浅淡笑声不同,而是真正银铃一般的清泠笑声。

    这声音一时不由得吓了陆莲稚一跳,连带着她头顶的茶盏也抖了三抖。

    她抬起眼睛看向亓徵歌,目光中带着迷茫与艰辛,又不好开口,只好用目光询问着亓徵歌。

    亓徵歌笑得眉眼都弯了,轻轻从床边滑下,半蹲在陆莲稚面前,如兰的吐息拂洒在她脸上:“陆莲稚,你怎么这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车!还没开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开好了的时候再补上!

    大概是由葡萄引起的惨案,所以这章就叫葡萄!

    省事儿,叉会儿腰。

    待会儿想想她俩怎么分吃这颗葡萄才好,搓手手。

    第31章 切磋

    东海,九月初七,霜降已过,时近重阳。

    晨间,醒得最早的人是卫况,第二个便是崇明。

    作为昨日夜宴里唯二未曾饮酒之人,她俩卯时便幽幽转了醒,辰时未到,便都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外头一片静悄悄,昨夜里连做饭的厨子都喝了不少酒,由是不管是谁,也没有起来。

    崇明向来讨厌别人饮酒放纵、不知节制,由是此刻便显得并不是很开心,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不过她一回头,看见了一身刺绣锦衣、穿戴齐整的卫况,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崇明不由得出言关心道:“况姐姐习惯了些没有?要不要回去休息?”

    卫况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摇了摇头道:“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卫况看得出崇明的心思,也知道她一大早起来是为什么不高兴。崇明毕竟是天家郡主,向来出门在外都是要合了自己心意的。早几年里还跋扈骄矜的时候,她甚至走到哪儿都还要带着个厨子。

    这些年里,倒是好了许多。卫况想着,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内。

    那头崇明看着卫况的身影,不由得抿了抿唇。

    她意识得到自己做得还是不够。她并不是将卫况当做什么仆从侍者来看的。但是目前为止,她所习惯的一切娇惯生活方式,都还无法将让她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还不够,不够成熟,不够令人放心。

    想着,崇明心下不可抑制地感到了一阵微微焦急。她快步走回房间,却猝不及防听见隔壁传出一声重响。

    紧接着是陆莲稚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依稀传来。

    念及陆莲稚是宿醉,崇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但顿了顿后倒地还是快步从房中退了出去,走到了廊中。

    她站在隔壁房门外,清了清嗓子,抬手重重敲几下门:“大清早哭爹喊娘干什么!?是不是要死了?要不要本姑娘进来给你收尸?”

    里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回答,崇明等了片刻,不耐烦地又敲了敲:“陆莲稚,你死透了吗?”

    “不关你的事!!”里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终于传来陆莲稚气急败坏的喊声。

    昨晚跪的那绝不止一刻钟,让陆莲稚感到受尽摧残,由是晨间起来的那一刻,她居然膝盖一痛,一咕噜从床上滚了下去,滚下去时带下了床头的陆离剑与灯盏瓷杯一干物什,好一阵响动。

    陆莲稚撑着身子起来后,一眼便看到亓徵歌在边上已经坐了起来,看着她只是笑。

    那眼神含裹着许多促狭与看戏,这令陆莲稚一口气没憋住,登时咳嗽了起来。

    咳了片刻,外头还来了个崇明,一大早便拍门来讨债,好不热闹。

    这一团混乱中,陆莲稚索性平瘫在了地上,看着天花板,幽幽凄凄道:“……我好苦!”

    “快起来,”亓徵歌裹着衣物,终于伸出了手,只不过眉眼间仍止不住笑意,温声道:“地上凉。”

    陆莲稚抖着膝盖站了起来,一时忍不住瞪了亓徵歌一眼。

    亓徵歌也不恼,只起身倒了两杯茶水,分了一杯给陆莲稚。

    陆莲稚喝完了茶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