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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只见到二人衣摆飞扬,身影纠缠间不分你我,一招一制节奏紧促,其间铮然訇鸣之声不绝于耳。到底是两尊精铸之剑相碰相撞,那声音令人听来,便尤其仿佛直击心底。如雷鸣殷殷,如开山破石。

    亓徵歌离得并不算很近,但每逢下方二人刀剑相撞时,她心间仍仿佛会为那嗡鸣铮响而共振不已。这份怦然微沉之感令她不由得抬手捂住了心口,才勉强感到了一丝安全。

    林会叶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一时不由得了然。

    宝刀名剑相撞,其声能震日,光可明夜,气摇山河,威慑荒野。

    亓徵歌是头一次亲身所闻,难免为之震慑。

    “当年你一声不响拿了我的陆离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不问自取是为何?”陆莲稚清越地笑着,学着方才崇明语调,反问道。

    “我一声不响!?”崇明惊然出声,音调带着十成十的气恼:“我向你好生讨要三回,你皆不给我好脸色,狂傲跋扈得很!”

    陆莲稚闻言不由又发出一声哂笑:“看来郡主还是认不清自己。”

    二人纠缠间刀兵无眼,已当着林会叶的面劈了一张方桌一扇窗门,纵使林会叶是如何的想要看戏,这会儿到底也敌不过心疼起了自家船只来。

    “宴夜!阿稚!”林会叶眼看着又是一道深深剑伤划在墙上,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且先住手吧!”

    崇明早是气急,哪里听得进林家姐姐的话,只道:“林姐姐莫担心!这里坏了什么都算我赔,也不指望这个蛮子会赔!”

    陆莲稚一听,登时笑声不断:“崇明,你这个仗势低人的富贵病,当真是多少年都改不了——两年前我能教训你,今日我一样——”

    话音未落,陆莲稚听见上方传来了亓徵歌清浅的声音:“陆莲稚,收手了。别给你阿姐添麻烦。”

    那语调泠泠幽幽,只仿佛风过花枝,浅淡不已,却令陆莲稚当真热血为之一平,心神都为之回复了宁静。

    崇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间便见到眼前狠话放了一半的陆莲稚,当真猛然后退数尺远,噌一声收剑入鞘,不再出手。

    也就是这一瞬,崇明立刻抬起如星如芒的双眸,视线落在了栏上那发声之人身上。

    一时如风过海,波澜惊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亓徵歌(吹哨):陆莲稚,回来了。

    陆莲稚(迅速):好的好的!

    崇明(???):干什么!?我还没开始呢!?

    本文又名“驯犬趣事”

    陆莲稚:???谁是狗??

    亓徵歌:可能是我吗?

    崇明:反正不是我。

    陆莲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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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后天就要考试了,可我没忍住。

    以为自己打开电脑会复习,然而只是点开了备考软件......撸起了文。

    可能是因为饭后喝了点酒,心大了起来233333

    orz完蛋玩意儿

    不过我对考试还挺有自信的,挺...有...自信..的...

    吧......(倒地

    第26章 趣味

    薄薄皑皑人间色,明明隐隐天上来。

    崇明握着手中气势磅礴的华贵长剑,举目向上看去。

    她向来不愿承认有谁比她姿色更佳,就连对陆莲稚,崇明也只是认为她同自己平分了秋色。但而今一瞥而来,头上三尺木栏边的那人,却当真一时令崇明神思为之恍惚。

    那人一身雪青如三月枝头轻薄雪,鬓边云发似正月洗羽渡寒鸦。

    崇明眯起了眼睛,细细地看着亓徵歌,半晌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说着,她将那金剑滑回了鞘内,负手于身后,顾盼间眉眼含光,通身的气派又渐渐回笼。

    虽然这话在崇明自己听来已经是十分客气了,但入了陆莲稚的耳,到底还是很不够滋味。况且她也注意到了崇明看亓徵歌的神色,虽是同往常一般的跋扈无礼,但又暗含了三分欣赏在其中。

    一丝警觉袭上心头,令陆莲稚闪身便挡在了亓徵歌身前。

    陆莲稚环胸抱着胳膊,抬着下颌对下方崇明道:“干你何事?没人想认识你。”

    亓徵歌看着陆莲稚的背影,不由失笑,在她身后轻轻道:“小孩儿脾性。”

    陆莲稚虽听见了,却并没有反应,只顾着跟崇明较劲儿。

    上一次同崇明见面确切是什么时候,陆莲稚已经记得不清晰了。但她十分清楚,这个娇生惯养的卫公家骄子,既跋扈又难缠,令人十分不愿多做接近。

    那方崇明听陆莲稚这样说话,不由得脾气也上了头,道:“同你问话了吗?要点脸吧!让开!”

    陆莲稚当然不让,崇明也自是不服气,转身便快步上了楼,二人登时又闹了起来。

    亓徵歌只见她俩你抓我手腕儿、我拍你手背的,使起了一套路子极野、颇是胡闹的小擒拿。虽然看着纠缠不清,到底二人动作却格外缭乱利落,一时竟能让后方亓徵歌闻见虎虎风声。

    林会叶笑了,猝然伸手,分别抓住二人肩膀将她俩分开,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要不要我把你们两个丢出去?”

    崇明顺势一把推开陆莲稚,伸手抱了林会叶胳膊,放软声音向她道:“林姐姐,早就说了不要叫这个泼皮来,你且看,她是不是一来了就针对人家!”

    陆莲稚被她这忽然的变脸麻得浑身一颤:“还人家?你有病?不会好好说话?”

    崇明也不理她,只翻了个天高的白眼,拉走了林会叶同她说话。其间眼神还有些飘,止不住地向亓徵歌这边溜来。

    陆莲稚也同她对翻一个白眼,轻轻拉起亓徵歌的手,同她向边上走去。

    “竟是亓家姐姐?!” 那番崇明听林会叶徐徐道来后,不由出声惊道: “——那泼皮竟识得如此天仙一般人物?”

    林会叶心下也隐约知道,崇明同陆莲稚之间或许有过不愉快,便也只是笑笑,并不附和或相劝。

    .

    另一边,陆莲稚拉了亓徵歌同她向大船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不要理她,她向来目中无人,无礼又娇气,缠人讨厌得紧。你不要认识她才好。”

    亓徵歌神色浅浅,指尖在陆莲稚手心里微微划了一下:“嗯。”

    心下一阵微痒的颤栗间,陆莲稚回过头,却见亓徵歌神色略有些倦怠,不由得心下微滞,贴得离亓徵歌更近了些,悄悄问道:“你累了么?”

    亓徵歌摇了摇头,神色含笑:“我倒只觉得有趣,这崇明郡主是何许人?我只依稀知晓是卫公家幺女,今日一见,倒是有趣得很。”

    “有趣?”陆莲稚这才想起方才亓徵歌在自己背后那几声轻笑,不由得撇了撇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