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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可是龙尧医馆?”气喘如牛的马身上跳下来个少年,似是加急信件的传者,他方一跳下,便急迫不已地唤道。

    “是。”赵知尤见这少年似乎有大急事,不由得丢了蒲扇,迎上前。

    八百里加急快马传书,当真是再戏剧不过的事件。赵知尤头一回见,不由得暗暗将这事幻想开来。

    “此地可有人名唤陆莲稚?”那少年站定了身形,亟亟问道。

    赵知尤立刻点了点头:“有的,就在我馆内。”

    少年这才大松一口气,仿佛卸下了重负似的。

    他这一路追着陆莲稚到了汴梁京里,意欲将这书信传达,却得了消息陆莲稚早已不在汴京,而是一路北上了。

    数余天里他快马加鞭,却始终晚了一步,追随着陆莲稚的行踪过了大河又到了鱼乡。

    今日终于赶上了。

    “加急信件,务必传到。”那少年抹了一把汗,将怀中一封不起眼的信件递给了赵知尤。

    那信件平平整整,也似乎只有薄薄一页。赵知尤不敢耽搁,立刻便丢下了药炉。

    “稚姑娘,你的急信!”他人还没到,声音先急忙传到了陆莲稚耳中,兴奋又期待,由远及近。

    紧接着便是那封薄薄的信件,映入了陆莲稚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谁还没个厉害爹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准备挑战剧情了_(:зゝ∠)_紧张。

    还有!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平常不说话,一开车就出来,难道没人在乎我的情节吗!

    好受伤,抹眼泪。

    还有!我怎么有霸王票排名了!?是哪个小天使!

    兴奋地搓手手.jpg

    第23章 未来

    东海作为通往扶桑远国的起航点,向来是海师荟萃、商贾云集之地。希求扶桑货物、又或是在扶桑有买家的大商行、小贾贩,往往常年驻扎在东海沿岸,看着晴好的海面翘首以盼,盼望着满载而归的商船。

    商贾买卖,水师运货。自从东海商道开启后,自然而然地便兴起了千万弄潮好手,领着一队队海上船舶,成为了大小商贾的雇船,在东海悠长的商道之上穿梭,运货押镖。

    东海的林家水师便是这万千海师中的一支良队,沿岸商贾说起,竟是无人不知。只因他家船队皆是弄潮好手,又守信开诚得紧,便有戏言道,就算是林家船队触了礁,他们也能拖着货物,一路从扶桑游回来。

    这当然是戏言,并没有人能够游过整个东海。

    但也就是这闻名东海的林家水师,一个月前遭了海盗拦截,竟然货物尽失。

    两艘大船,五十来号人员,最终返航到港时却只剩下了寥寥几号人,死里逃生。

    一时四下哗然,不由得出海皆带上了万分小心。

    然林家水师都无法躲过的海盗水贼,许多的小商船也无法躲过。这足足一个月里,便有许许多多水师出了事、甚至就此消失,到了现在,早已是人人自危。

    但商路还是要走,货物还是要押,有人能死里逃生,也有人能成功回来。只不过这东海之路,竟就此变得艰险了起来。

    看着手中简短的加急信件,陆莲稚一时蹙紧了眉。

    信件是林家姐姐亲自写的,寥寥数字,却道尽危急。她捏着信件,一时眸光沉沉。

    .

    亓徵歌方从药房分了药回来,正坐在前厅一时无事,教着那年龄最小的学徒些许偏学殊识,二人互相探着脉,轻声交谈着。

    陆莲稚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进了前厅,脚步轻却极快,一阵风似的就到了亓徵歌身边。她看了一眼那小豆丁般的药童,又看向了亓徵歌,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龙尧镇?”

    小药童吊起眼睛看了陆莲稚一眼,那眼神含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才来就要走,他们师兄弟三人恐怕谁也不会舍得这两个神仙也似的人物。

    亓徵歌放开了按着他脉搏的手,思索片刻,道:“并无定期,若是你非要,便都可以。”

    她看得出来陆莲稚是有事要说,也知道恐怕并不是缓事。

    陆莲稚听她这样回复,一时微微松下一口气,又看了那小药童一眼,继续道:“我们去边上罢?我有话要说。”

    那药童听她这样说话,不由得撅了撅嘴,站起身来:“稚姐姐不必,我避开便是。”

    陆莲稚看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豆丁般的身高,不由得嘻嘻一笑:“乖。”说完还伸手在人家头上乱摸了一把,引得那小孩儿嘴撅得更加高了。

    待到那小师弟走了,亓徵歌才问道:“急着要走,怎么了?”

    陆莲稚将手中捏着的信件展开给她看:“故人有难。此行必需且还有些急迫。他们马上便要出海了。”

    亓徵歌略略看了几眼,虽然信上只是寥寥几字,却全然道出了情况急迫。

    此行不可能打无准备之战,是以林家海师召集了所有能够动用的人脉。陆莲稚虽不知道会有谁,但她知道,林家于自己皆是世交旧识,林家爹爹她视若叔伯,林家姐姐更是如同亲姐。

    “你……”陆莲稚略有些艰涩地开口,却一时怎么也难以继续说下去。

    不过才相识相知多少日,便要人家同自己一道出生入死、涉险投难。陆莲稚心下万分的不好意思,便磨着牙齿一时怎么也说不完话。

    “陆莲稚,有话就说。”亓徵歌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不由得眯了眯眼,道。

    看她这模样,亓徵歌心下也猜得出□□分是什么事了。

    让自己跟着她走就有那么难以开口?还是陆莲稚认为自己不会跟她走?

    想着,亓徵歌凑得离陆莲稚又近了几分,坏心眼地几乎是贴着她脸,道:“我很忙的,陆莲稚。”

    陆莲稚见亓徵歌这般眯缝着眼的模样,一时心下有些微打突,也不再七弯八拐想说法了,径直道:“——亓徵歌,你跟我去东海吗?”

    陆莲稚声音放得极轻极软,咬着亓徵歌三个字,几乎是叫得千回百转,真让亓徵歌心下打了一个颤。

    她目光微微炽热,又带着了然,看了陆莲稚三秒:“很急?”

    陆莲稚点了点头:“林家于我,知交故旧。”

    亓徵歌看着陆莲稚眼中笃定辽远的情绪,不由得心下微动:“嗯。”

    喜欢她,连带她的一切过往、一切将来,全部都喜欢。

    .

    傍晚时分,余晖夕照色浓且昏,铺洒在小镇的青灰石砖之上。覆盖描摹着一切的身影。

    最舍不得亓徵歌与陆莲稚二人的当然还是龙尧医馆那三个师兄弟。

    赵知尤颇有几分崇拜又难以割舍地抓着陆莲稚双手:“稚姑娘,你可、可千万不要忘记我!”陆莲稚哭笑不得,看着赵知尤颇为夸张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