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渊缓缓转身道:“可够?”
青司:“若是与刘家庄情况相似,应是够的。”
临渊将剩下的几粒药丸一并交与青司,道:“你与木华连同刘掌柜现下便去北处的几个村落救治伤者,本座前去西山降化赤魂草。”
青司领命。临渊又去同陈吟说道:“我要去西山,你与青司木华一道去北边村落罢,你那手珠如今能护你周全,但是我不在你也须时时警惕。”
陈吟疑道:“去西山做甚?”
临渊:“降化赤魂草。”
陈吟抬脸,道:“我也同去。”
临渊:“不可,太危险。”
陈吟拿起手珠示意临渊,笑道:“如你所言,它现下不是可护我周全吗?”
临渊:“与青司木华一并在此处不好吗,为何执意要与我同行?”
陈吟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就想去,浑笑道:“就想同你待着,如何啊?”
临渊眼底漾起波澜,和声道:“走吧。”
他们二人穿过刘家庄,走到了西山脚下,临渊却突然停住了步伐。
陈吟回望着驻步的临渊,问道:“怎的不走了?”
临渊蹙眉望着山上,眸光愈渐冷冽,道:“我似是感受到了一丝冰玉之气。”
他们一路循着瀛洲西山的线索而来,现今也算终是有些眉目了,若那冰玉真在此处,那呆子便可寻物而回,之后……之后就好像没他什么事了,那是不是就是要就此别过各走各路了?也就是说若是寻得冰玉,他日后便是再也见不到那呆子了?不知为何,陈吟竟有些神伤起来。
回过神的陈吟想同临渊讲些什么的,却见他右手在左手腕上轻轻一拂,将其割破了。
陈吟猛然上前,紧握着临渊手腕,提高声音:“你这又是作甚!”
临渊似是有些吃惊,顷刻后又平静道:“赤魂草嗜血本性,需用血将其引出。”说罢便以气助力将血滴入了西山的林丛中。
陈吟始终紧握着临渊的右手,见他完成动作,有些埋怨地道了句“荒唐”,当他试图要去查看临渊伤势时,腰间的手珠竟缓缓升起,化成一束红光缠绕在临渊的手腕上,片刻后又化作原形重新落入陈吟腰间,而临渊腕上的伤口竟是一丝一毫也瞧不出了。陈吟怔怔地想道:这珠子难不成是通他心意,但又不是知晓他的下一步动作,而是早于他的动作而行动,就像是生在他体内一样,这是为何?
临渊将念珠的动作尽数收入眼底,声音有些哑道:“……你……”
陈吟闻声抬眸,“怎么?”
临渊只是紧紧盯着陈吟,眸中的神色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烛火,熠熠生辉。
此时,山中林鸟尽飞,有数条绿藤蹿腾而出,直直冲向临渊而来。临渊瞬时化龙,卷起陈吟腾在空中,冷冷注视着疯狂的赤魂草,在赤魂草尽数而出时,临渊发觉自己已然被通红的光亮包裹,那双本是暗藏寒光的龙眸瞬间温和无比,柔情无比。
他暗隐情愫,和声说道:“不必保我,护好你自己为首要之事。”
被临渊层层卷着的陈吟有些不解,保他的是那珠子又不是他,那呆子干嘛同他这么讲,而且又不是他让它去保他的……?他难道没想保那呆子吗?不是的!而且那呆子的话的意思好像是说那珠子的举动就是他的举动,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所以只要在他想要干点什么之前,那珠子就会有所行动吗?陈吟又想到了那日临渊中了媚毒,那手珠第一次为他解毒时,那时好像也是他自己想了想这下烛龙之火已灭,可以解毒了,否则,那珠子怎能知道解毒的时机呢。
原来如此,所以,每当这念珠做了些什么时,临渊就会十分直接地接受来自陈吟赤诚的心意。
陈吟无声地仰天:这日子要不还是别过了吧……
空中一声龙啸,数道金光从天而降,圈圈包绕着绿藤,片刻后,赤魂草才渐渐安分下来。待赤魂草不再躁动时,临渊才将陈吟放下来,化成了人身,可是此时的红光依然包裹着临渊。
临渊看着陈吟,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却让人觉得他甚是欢欣,“现下是真的可以不必保我了。”
陈吟有些脸红,他轻咬着唇暗自试着支配那手珠,果然,手珠十分听话地隐去了红光安分地落入了他手心中。陈吟看着手珠,有些讶色,当他抬起头时恰好与正在紧盯着他的临渊四目相视。
陈吟本就有些发烫的脸被临渊盯的更是愈加红了,为了化解自己尴尬的处境,他指了指临渊身后被金光缠裹的赤魂草,说道:“你不是要降化此物的吗,还等甚?”
临渊轻应着,似是有些笑意,但在他转过身去时,眼底又如一汪寒潭,他冷然开口:“可知罪?”
赤魂草颤声:“小仙知罪,还望神座饶我等一命。”这赤魂草的声音竟是如孩童般,稚嫩又纯澈,实在与那嗜血的本性相悖。
临渊:“尔等受谁蛊惑?”
赤魂草:“神座,小仙不知,只记得那日红光一现,我们便再也不记得后事了。”
临渊:“异动前尔等可见过上境中的某位神座?”
赤魂草:“倒是那日荒天神座来到小仙殿中问我等一族的年岁,其他的神座皆是没再见过了。”
临渊蹙紧眉头,双唇抿着,身上的冷冽之气无声地愈渐浓烈,果然是荒天。片刻后才又说道:“可还有甚要交代的?”
赤魂草:“神座,小仙所知的皆是说了,还望神座宽恕。”
临渊厉声:“尔等滥杀无辜,作灾凡间,还敢妄求本座的宽恕?若还想在上境名册内见到赤魂草一族,尔等还是自觉领罚为好。”
赤魂草弱声道:“我等甘愿受罚。”
临渊从手心化出金光,道:“去轮入道罢。”数道金光乍然闪烁,待其黯灭后,数条绿藤皆是无影了。此时陈吟手心中的手珠发出耀人的红光,道道穿入陈吟胸中,陈吟也因此空腾在半空中,周身裹着风,感觉有什么沉寂已久东西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片刻后,陈吟重新落地,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隐然间得到了些什么在他体内伏留着。
陈吟看着自己的胸膛,又看了看恢复原样的手珠,最后看向临渊开口:“白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珠子与我之间的联系,也早就知道我并不是凡人?” 临渊不置可否,但是他似是解释:“你的记忆与灵力该是你自己寻回的,这其中恩怨也该是你自己去了结,我不便插手。”
陈吟看着开诚布公的临渊,点了点头,他只感觉他的记忆以及临渊所说的他的灵力马上就要恢复了,只是仿佛还差最后一步,而且这与某个人有关。更奇怪的是,当陈吟试图去想此人时,心中便有一分难以抑制的躁动,或许这就是临渊所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