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快吧?有木有雷厉风行的既视感呢?”
“有有有。”我应承着。
姜春继续臭屁地王婆卖瓜。
我突然问:“你老爸知不知道你是蕾丝?”
一谈起这个,姜春开玩笑的样子变得正经了些,她从软烟盒里掏出一根烟,边抽边说,原先她父母不接受她出柜,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后来还将她暗无天日地软禁在家中。
与世隔绝了一段时间,引发了抑郁症,她甚至认为自己活着已毫无意义,黑暗和崩溃时时刻刻笼罩着她,她隐藏了自己的本性十多年,从小就要学会压抑,在她小心翼翼地让父母认识自己后,却遭到了激烈的对待。
最终她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割腕自杀。
姜春自杀被抢救回来后,她父母的态度慢慢发生转变,再加上治疗她的心理医生与他们沟通:同.性.恋不是病。
他们如今才勉强接受姜春的天生性取向,才开始正常的将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左右姜春还有一个哥哥可以继承企业,姜家父母对她的态度因此可以宽容一点。他们允许姜春和同性在一起,但前提姜春得和另一半去国外生活,不能出现在姜家的正式场合。
我听得有些唏嘘,对同志的那份讨厌少了很多,不得不承认,他们是戴着沉重面具的弱势群体,是被世俗施暴的对象!
我轻轻一撞姜春,冲她暖暖地微笑,“我和向岛是你最忠实的后盾,我们三百六十五天都支持你,白天黑夜都支持你,虽然我真的不喜欢你们这个群体,但我发誓,尊重到底。”
姜春先前还泪星点点,现在破涕为笑,她不好意思地捂着眉骨,标准一笑,露出了八颗小白牙,“嘿,不要让我辣么感动,你明明知道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马上站起来蹬蹬往后腿,并且阻止她说话,“哎哎哎!打住!我不想再听下面的话。”
姜春气得左右磨牙,她恨恨道:“我勒个去,你这么快原形毕露?还支持。”
我讪讪,“支持是一回事,我不接受同性觊觎我,又是另一回事。”
姜春分别瞥了一眼我的胸部和屁股,毫不客气地说:“你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我早就不感兴趣了,我刚刚是想说,你明明知道我真朋友不多,你这么好,我真想大喊一句话!”
“什么话?”我刚问出口,人已跑得不见踪影。
二十几分钟后,姜春拉来向岛,拽着我一起上了她的炫酷跑车,我被迫翘班实属无奈。
她兴致勃勃地买了两箱青岛啤酒,打包了一些辣味下酒菜,在深更半夜飙车带我们去山上野炊,我滴酒不沾,他们吹瓶子大喝,其中向岛喝得最多。
姜春身形不稳地直起身来,她把手放在嘴边,弯成了喇叭状,对着漆黑寂静的山谷大喊:“朋友一生一辈子!那些日子算锤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辈子!谁若折断你的翅膀,我必亲手毁了他天堂!”
向岛喝高了,他和姜春勾肩搭背,兴奋地一起宣誓:“朋友一生一辈子!那些日子算锤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辈子!谁若折断你的翅膀,我必亲手毁了他高堂!阿呸!天堂!”
我:......
蓦地,他二人把我拉起来夹在中间,逼迫我一起高亢地喊话,我在中间被挤成了一个夹心饼干,我生无可恋的,有气无力地念非主流话,“朋友一生一辈子,%×&#%£&.....。”
“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姜春侧耳倾听,等着我继续喊。
“对啊,风太大,你太小,我们听不见!!”向岛的动作和她如出一辙。
两个酒鬼眼冒幽光地盯着我,我轻咳几声,促狭道:“朋友一生一辈子!那些日子算锤子!我要在你命中猖狂一辈子,谁若折断你们翅膀,我拍手大叫一声好!”
这是我第一次被向岛和姜春围殴,我抱头四处溜,他们撵着我不放。
向岛揍了我几下后,逐渐清醒了过来,他反手撂倒姜春,骂骂咧咧道:“干!你蛊惑我欺负小可爱!我今天是昏了,才跟你一起发疯!”
姜春一擦鼻子,跳过去勒住了向岛的脖子,“老子现在就折断你翅膀!”
酒鬼和酒鬼斗架,我蹲在乌漆嘛黑的地上吃宵夜。
姜春忽然弯腰捂着小腹,她急急地躲进丛林里拉肚子,我十分嫌弃地让她滚远点,她模仿向岛的台湾腔,嗲声嗲气地说:“苜苜,人家要臭臭死你啦!”
我将宵夜挪远了继续吃,一副温热的躯体突然从后面贴住了我,我本能一僵,男人轻轻环住我,他将脸放在我背上蹭着,说话模糊,“小可爱,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刚刚没把你认出来。”
我哭笑不得,一拐子撞翻了向岛,趁人之危地对他拳打脚踢,畅快淋漓报了仇。向岛虽然醉的昏沉,气力也不敢叫人小觑,他握住我的脚踝,陡然将我扯得跌倒,在我快要倒地之前,他掌住了我的后脑勺,顷刻之间翻身而上。
身上要命的多了一层重量,满嘴酒气的向岛半睁着眼,他的嘴唇实实压了下来,唇部传来的幽凉触感简直让我骇然,我使足了劲儿推向岛,才将他稍微推起来了一点,“看清楚啊!我不是苏珊!想死吗你?!”
向岛迷糊地定了定神,他漆黑的眼睛在月夜里仿佛透着苦思,他低声念了一下苏珊的名字,就捏住我的手腕强硬压在两边,不清醒地斜头亲吻我。
他的手心在冒汗,我更是浑身冒汗,想一巴掌拍醒面前的酒鬼!
他小心翼翼压着我的嘴巴,我抓狂地左右偏头,他总是能轻易地捕捉到我,然后热情放浪地吸吻我的上唇。
我不是苏珊!我不是苏珊!喊不出话的我,在心里狂念!
“啊~真的太爽了!第一次在野外拉粑粑哎!”姜春发出欲.仙.欲.死的声音,她又扯着喉咙求救:“手纸没带!麻烦苜苜帮我拿一下!感谢感谢!”
我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顿,他彻底醉趴了,我费劲将他推开,他似乎醉得不省人事,我狠踹了他几脚,不轻不重地往他脸上扇了三个巴掌,愤愤道:“第一个巴掌替苏珊扇的,第二个巴掌替阿恒扇的,第三个替我扇的!”
“苜苜!来了没有!你在念叨什么?!”姜春蹲在林子里,抬头催促我。
“来了来了!”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又拿车上的矿泉水漱了口,才帮姜春递卫生纸过去。
姜春的粑粑臭气熏天,我险些呕吐。
她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地转了一个圈,微晃着身体,骚气冲天地说:“含香来了~”
姜春微醉,半清醒半迷糊。
向岛醉得一塌糊涂,躺得如一头死猪。
我不会开车,只好苦逼地打电话求助阿恒。
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