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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邱景辰知道这个“他”是谁。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我放下筷子,看着邱景辰,一本正经的说:“我爱的是他。你应该明白的,改变不了的。你这么做,无济于事。这一生太短了,我们都需要为自己而活。唐乐乐---”我顿了顿:“好好和她过吧。”

    太阳的光照射进来,北风不和谐的敲打着窗。

    邱景辰低下头,喝口汤:“顾向阳对不起你。你对不起我。”

    “可是我们谁也不欠谁。”

    饭毕,邱景辰手里搭着大衣站在门口对我说:“再见,乔恕。”转过身,他又停下:“我不会再和顾向阳斗了。至于我的妹妹,她应该是和我一样,一头热。”

    “景辰,祝你幸福!”

    第三个年头的时候,我的学生结束了高考。期间趁着寒假,我飞到了多伦多一次,沈小南生下一个女儿,我给起的名字,安暖暖。她还告诉我,顾向阳每年都会给他们的公司做投资。

    学生毕业晚会,我也跟着凑了热闹。现场气氛不错,还有几个,公开牵了手,大方走在我面前的:“乔老师!”

    我说:“我早就知道的,没揭发你们。”

    旁边一个男孩子跳出来:“老师你偏心!”又出来一个早恋的,只不过这对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撇嘴:“你再说一遍?”

    他低下了头。因为恋爱,他的成绩直线下降,当年家长都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一时没忍住,我被学生灌了许多酒,喝飘了。他们还不放过我,非让我献歌一曲,我笑笑,拍拍胸脯:“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师当年是怎么吓死一头骆驼的!”

    我说的这个“骆驼”,是顾向阳。

    当年,我翘课去蹭了高三的毕业晚会。顾向阳和一个女生合唱了一首情歌,引来台下众花痴呐喊。我没有呐喊,但是自卑了。

    台上的顾向阳太耀眼,都快把我闪瞎了。

    回到家,我练开了芭蕾舞,嘴里却不自觉的哼起了那毕业晚会上顾向阳唱的歌。恰巧他进来,听见我的哼唱,捂着腰笑趴在了床上。

    只是我的床是吊床,他摔下去,把鼻子摔流血了。

    “咦~”我开了嗓子,学生们都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我把话筒一扔:“不唱了!”

    只是那时,我已经醉了。穿的是高跟,我的脚崴了,“咔哧”一声,我倒下去了。没摔倒,倒在了一个温润的怀抱里。

    这怀抱,熟悉,久违。

    瞬间,学生们尖叫了起来,女学生更甚:“哇!好帅~~好帅!”我没来得及看清,便醉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甚是香甜。醒来时,我先是看到陌生的装潢,然后才看到了旁边正看着我的顾向阳。

    “早。”

    我没吭声。

    “随我回去吧,顾太太?”

    我依旧没有吭声。

    “我想你了。”

    这回我动了动,转了个身。他又把我掰过来,压在身下:“你老公都独守空房三年了。”

    我们都闭口不提以前,怕是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又被扯烂。

    “我不能生了。”我说。我陪沈小南做第二胎产检的时候,自己也顺便做了一个检查,多伦多的医生亲口告诉我的。

    “我知道。”顿了顿,他又说:“我们可以领养。”

    “可是我不爱你了。”我是真的不想爱了。

    “别瞎说。”说罢,他把我搂在怀抱里:“跟我回去,我把所有的财产,全部转到你的名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开心。”

    那一刻,我哭了。发誓再不会流一滴眼泪的我,这么快,就违背了誓言。

    ☆、第35章

    秋天注定就是一个多事的季节。

    顾向阳说到做到,把所有财产全都转给了我,还带我参加了所有需要带舞伴出席的晚会。一时间,流言四起。所有的报道都在人肉,顾总裁娶的老婆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披了一件大衣,站在阳台看天空。

    顾向阳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把头放在我的脖颈嗅了嗅:“我老婆好香。”

    “我还记得多年前那个夜晚,邱景辰给我打电话,说要带我去青海支教。那是我独自流浪在北疆四年后,再次回到小城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和今天晚上的一样,繁星如炬。”

    “老婆,你老公硬了。”

    我怔住:“那就让他软下去。”

    “好。”说着,他把我横抱起来。

    我惊呼:“你干嘛?”

    “不是你说让他软下来么?没有你,他怎么软?”

    我哭笑不得。僵持良久,我问:“把我推在风口浪尖,你是何居心?”

    他把我压在身下,说:“要把你宠上天。”

    顾向阳忙完了年关的最后一阵子回到家的时候,我正在熨衣服。他把衬衣脱给我:“脏了,洗洗。”顿了顿,又道:“你洗,手洗。”

    我把它放在一边,阻碍了我熨衣服。

    这一扔,衬衣领口的口红印露出来,成了我的眼中刺。熨完最后一件衣服,我又把他的衬衣洗了洗,晾在了阳台上。

    午饭,顾向阳从书房出来,一直盯着我看:“你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

    我摇头。

    “真没有?”

    我还是摇头。

    他急了,指着阳台上的衣服问:“你没看到衣服上的口红印?”

    我放下筷子,也看着他:“看到了。怎么弄的?”

    说罢,他微抿着嘴唇,良久才点点头:“吃饭。”

    之后我躺在沙发里打盹儿的时候,顾向阳蹭过来,说:“这高松,非得往我领子上盖上一个口红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

    傍晚顾向阳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把外衣随手一扔,扯了扯领带,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差。”

    此时已是隆冬,我蜷缩在暖和的壁炉旁拼图。

    “冷。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这语气不容置疑。

    我放下拼图,跑去整理衣服,顺便问:“去哪儿,待多少天?”

    “北疆。”顿了顿,他走过来,看到盘腿坐在地板上的我,笑笑:“傻瓜。收拾收拾你自己就行了,那里什么都有。”

    北疆。这是我待了四年的城市。

    “怎么想起来去那里?”我问。

    顾向阳在我额头上盖了一个章:“老婆陪我去了就知道了。”

    我们连夜飞到那里时,恰值深夜。零下四五十度的温度,彻骨的寒。顾向阳把我裹在他的大衣里,说:“冷么?”

    我点点头。

    “相比你上学那会儿,还算暖和。”

    他带我进了一栋公寓,并非酒店。我纳闷:“这是哪儿?”

    “我们的家。”

    我吃惊:“你什么时候在这里有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