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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的位置,他的成绩在二甲之列,不上不下,与他的学问倒也相符。

    只是,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新科状元居然还没出现,众进士不由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情况?今儿可是要御前听封的啊,这么要紧的事儿怎么还会迟到呢?眼看着宫里头已经有太监公公在往这边走了,就连那领路的翰林院大人也忍不住替方辰着急起来,这个孩子可是难得的良相之才,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被圣上降罪啊!

    “来了来了!状元来了!”

    有人眼尖地瞧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在往这边赶,其中一个一身大红长袍,显然就是新科状元方辰了。

    正巧宣旨的太监公公也走到了翰林院大人的面前:“怎的不见新科状元?”

    翰林院大人指了指不远处的身影:“许是路上被什么耽搁了,所以迟了些,还要劳烦公公高抬贵手,稍候片刻。”

    太监公公笑了笑:“大人客气了,依照惯例,洒家还要给各位新科进士说说一会儿御前听封的规矩,所以洒家便提前了些时辰出来,倒不是新科状元来迟了。”

    翰林院大人笑而不语,这些宫里头的太监最是会琢磨主子的心思,想必他是知道皇上对这位十三岁的新科状元的重视,所以才会给了这份人情。

    方辰一路小跑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帽子也有些歪了,他顾不得整理衣衫,忙向着翰林院大人和太监公公长鞠了一躬:“学生昨夜偶染风寒,早上起得晚了些,所以来迟了,还望大人和公公莫要怪罪。”

    翰林院大人面露担忧,伸手将方辰的手臂虚扶一下,这才看到他的面色潮红得并不正常,问道:“病得厉害吗?可有请大夫看过?”

    方辰道:“谢大人关心,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并无大碍。”

    一旁的太监公公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小太监,上前一步,道:“状元大人一路奔波,衣衫有些乱了,让洒家帮你整整吧。”

    方辰倒是没拒绝,冲太监公公笑了笑:“有劳公公了。”

    太监公公半弓下腰,扶正了方辰的状元帽,理了理他的衣襟,牵了牵衣肩,整了整腰带,拉了拉袖口和裙摆,只片刻的功夫,就将方辰打理妥当,一身整整齐齐,又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好模样。

    翰林院大人看了,不由赞了一声:“好一个俊美的状元郎啊。”

    身后其他进士们看了,也露出一丝羡慕来,面前这位新科小状元可当真是模样好又聪明,那刘恣青本也是个俊朗的男儿,可是跟方辰一比起来,似乎又少了那么一分灵动和精致。

    耽搁了这么会儿功夫,也该进宫听封了。一行人再度踏上了金銮殿,心境却与上一回全然不同了。而今日的金銮殿上,也站了不少大臣,这些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为首的方辰那小小的身影上。

    这就是写出了那篇震惊朝野的“论国策”的新科状元?看着可着实是不像啊!大红的状元袍穿在别人身上,就好似新郎官儿一般,可穿在他身上,却生生成了衬托他俊美的绿叶,十三岁的年纪,五官还未彻底长开,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乖巧,那么的聪明,好似瓷娃娃一般,那小脸儿还红扑扑的,好似有些羞赧,有些激动,透着一股子孩子气儿,让人忍不住就想去摸一摸,再好好地夸一声。

    众位大臣眼底那□、裸的喜爱和羡慕,着实取悦了在场的方国公还有齐家父子,这是他们家的孩子!皇帝扫了眼众位臣子,又细细地将方辰看了几圈儿,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起来,原本还想着再见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得给他个下马威,让他明白天子可不是那么好骂的,结果这才打了个照面,居然有些不忍心去教训他!这小东西,可当真是长了副好皮囊啊!光是看着他这幅乖模样,谁能想到他心里头还有那股子霸气和胆量!

    三皇子眯着眼瞅着方辰,心道:你就继续装乖吧!明明就是头小老虎,还非要披着副小兔子的皮囊,也不知骗了多少人去。

    皇帝就这么纠结着封了一众新近的进士们,到底也没去为难方辰,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孩子,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等他入了朝,当了官儿,知道何为惧怕了,再来教训他也不迟!皇帝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目送方辰手举金帛的走了出去。

    ……

    三进三出的小院儿里,赵立年也病了一场,竟和方辰一样,也是染了风寒,老大夫给方辰看过之后,又去了后院儿给他把脉,说的是差不多的话,只是又说了他心中似有郁结,之后开了不同的两剂药,也没给药丸,只让他好好休息着,放宽了心,小小年纪,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大夫走后没多久,齐家的管家来了一趟,送了些吃食过来,又拿了两封鼓囊囊的信亲自送到赵立冬手里,赵立冬一看上面的字迹,立刻就高兴起来,等送走齐府管家,立刻就拆开了看,不过只看了个开头就没继续看下去了,这信是方怡写给赵立年的。

    赵立年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肚子空空如也,可是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嘴里发苦,就连喝口水都觉得难受。

    等赵立冬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赵立年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忙走过去,把两封信往他手里一塞:“这是大哥和嫂子写给你的!”

    赵立年捏着厚厚的信封,抿着唇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打开了去看。

    信很长,却只字未提此次科考的事,反而是从十年前他们两家父母双亡的那一年说起,十年光阴,娓娓道来,这十年是赵立年亲自经历过的,其中的酸甜苦辣自不必多言,许多不经意间被忘却的陈年旧事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恍如隔世。直到信的最后,才见如此写道:

    当幸福来得太快时,我们往往容易迷失了自我;当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时,我们往往会贪心得想要更多;当一帆风顺越爬越高时,我们往往承受不起从高处摔倒的惨痛。立年,还记得十年前你捧起书本的那一刻是为了什么吗?还记得你考上了秀才又想要考上举人时是为了什么吗?还记得你赴京赶考又是为的什么吗?

    考秀才的时候,是为了不让老赵家和赵家村儿的一些人继续欺负我们!考举人的时候,是为了不让更多聊城的家族对我们做像陈家对立秋做的事!如今考进士,也是为了能让一家人名正言顺的住进京城,能一家团圆!

    你们兄弟五人努力读书参加科考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为了让我们一家人能生活的更好!你们的大哥是最先退出科举的一个,他是为了操持整个家;立冬是第二个退出的,他自认不够聪明,无法通过科举做出什么成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