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绿幕和半夏面面相觑,不知道郡主又想干什么。
连翘却非常沉稳,道:“奴婢这就唤她们进来。”
“有劳。”容思勰翻着名册,看了看名字,扑哧一声笑了,“萧谨言的侍女竟然以二十四节气立名,倒是很会省事。等他回来,我可要好好嘲笑他一通!”
没过一会,四位大丫鬟就鱼贯而入。
这四人分别名为立夏、小满、谷雨、寒露,都是总领一大块内务的体面人物,而立夏,因为是文渊院的老人,体面尤其大。
容思勰什么也没说,只是笑吟吟地让四人介绍姓名、籍贯和经手的差事。
这四人回话的时候,容思勰也没有闲着,她细细观察这四人神态上的微小变化,其中立夏隐隐有四人之首的架势,寒露和谷雨始终恭谨地低着头,而小满,眼神却颇不老实。
等四人都说完,容思勰还是没有表态,仿佛只是心血来潮,唤她们进来说说话罢了。她站起身,说道:“坐了许久,我都有些乏了。你们陪我到外面散散心,我还没好好看文渊院长什么样子呢。”
小满最先应承,寒露和谷雨还是一副老实模样,立夏最后才出声应诺。
容思勰带着一大帮随从,在文渊院内慢慢走动,每走到一见屋子前,她都要停下询问,兴致来了,还要进去一观。
这就是,萧谨言从小住到大的地方啊。
容思勰甚至在这里找到了留给容颢南的屋子。
走到东厢时,不消旁人说,容思勰也猜出来这是书房。
她生起兴趣,打算入内一观。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立夏说道:“夫人留步,侯爷不喜欢旁人擅闯他的书房。”
容思勰动了动眉梢,带着笑意回过头。
和光郡主的大名满京皆知,众人羡慕她显赫的家世同时,也在疯传她嚣张跋扈、好动刀剑的悍名。
听到立夏阻拦新夫人,文渊院里的下人们虽然手中的动作不变,但耳朵已经悄悄支起来。
不少和立夏交好的侍女都揪起心,夫人虽然新入门,但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立夏恐怕,少不得要受一顿皮肉之苦了。
众人都在期待接下来的走向,容思勰却没有像她们想象中那样勃然动怒,反而非常和善地笑了。
然而她的话,却一点都不和善。
“书房确实不得擅闯。不过,你们要记住,承羲侯的任何规矩,我都是例外。”
话音刚落,容思勰就带着侍女,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
而屋外许多人呆立当场,他们大感意外的同时,隐约还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似乎不经意间,嘴里被强行塞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举报,这里有人不按基本法塞狗粮!
☆、三日回门
萧谨言在外会客的时候, 心理一直牵挂着容思勰。
虽说从小到大, 只有容思勰欺负别人的份,但萧谨言还是担心没自己看着,容思勰会受委屈。
他看到自己的随侍立冬在朝他招手, 萧谨言随便找个借口,走到外边来。
“院里怎么了?”
立冬将文渊院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复述给萧谨言听,他刚刚说完,一抬头就看到萧谨言嘴边挂着笑意。
立冬被吓了一跳,试探地问:“郎君?”
萧谨言收敛了笑容,眼神漫不经心地向立冬扫来:“怎么了?”
立冬这才感觉心里踏实,连忙摇头道:“无事无事,许是我看差了。”
“你先回去, 我随后就到。”
立冬应下, 没走两步又被叫住:“你告诉夫人……算了,你先走吧。”
立冬一头雾水, 但还是依言退下。
萧谨言转身往会客厅走,隐隐能听到宴客时觥筹交错的声音。
萧谨言默默叹气,他好想回去陪伴他的“例外”, 一点都不想陪这些人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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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安置好来客, 萧谨言立刻往文渊院赶。
隔着远远的, 萧谨言就看到院内的灯光。
在黑暗中,那一抹灯光宛如迷雾深处的妖灵,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光芒。
十多年来,萧谨言终于等到为自己留灯的那个人。
他心中有暖流涌过, 眼神也跟着放柔。
萧谨言进屋的时候,容思勰已经换了便衣,正在灯光下翻看嫁妆册子。
听到声音,她反射性地抬头,发现是萧谨言,脸上不自觉就笑开了:“怎么才回来?”
容思勰合上册子,从坐塌上起身,朝萧谨言走来。“我唤人给你留了水,你先去洗漱。”
萧谨言点头应好,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问:“听说今日你去书房,有人胆敢拦你?”
“嗯。多大点事,你怎么也知道了?”
萧谨言明显地不悦起来,低声道:“院子里乱了三年,也该整治整治了。”
容思勰却笑道:“不急,还不到时候。”
倒也是,新婚还有更重要的事,这些小人手段还排不上号,萧谨言转而想起另一件事,笑着说道:“我还听说,你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说你是所有规矩的例外?”
“对啊”,容思勰歪着头看萧谨言,眼里是浓浓的笑意,“怎么,我不是吗?”
萧谨言的眼神也跟着松动下来,抬手揉了揉容思勰的头发,低头道:“你当然是。”
刚说完,萧谨言突然俯身把容思勰打横抱起来,容思勰没有防备,低低惊呼了一声。
“你干什么?”
“明天还要回门,早点睡吧。”
可是你这一点都不像是要早点睡觉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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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回门的时候,萧谨言陪着容思勰早早出府。
萧谨言有七日婚假,但宸王和容颢宗几人却都忙的很,为了腾出这一天,他们几人特意调了假。
容思勰挽起妇人髻,在高堂上叩拜父母。
其他几个兄长嫂子都站在一边,静静观看这一幕。
不少人都在心里感慨,不过是两日没见罢了,却仿佛已经过了许久。
拜过父母后,黎阳赶快把容思勰叫起来,拉过来左右察看。而萧谨言起身没多久,就被宸王叫走了。
郎君们都走了,女眷也好说些私房话。
楚漪和韩清仪仔细询问容思勰在萧府的大小事宜,容思勰一一作答,等楚漪看问的差不多了,就主动告辞,将空间让给黎阳和容思勰。
韩清仪自然也跟着告退。
屋子里只剩母女二人,黎阳不再抑制,将心中的疑问像连珠炮一样问了出来。
“这几日可好?在萧府住的习惯不习惯贸然换床能不能睡着?萧四郎对你怎么样?”
“母亲你别急,女儿很好。”容思勰将黎阳的问题一一作答,虽然这些话和楚漪等人的询问差不多,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