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相信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集团领袖,能作出这样一部从创作角度来说难度系数逆天的游戏。但苏爽做出来了,并且还破了天荒的火爆。曲亦梵也跟着废寝忘食了好一阵子。同样是傻x二世祖的背景人设,苏爽怎么就比自己精英高端那么多?基于“同行”的比较和艳羡心理,曲亦梵对苏爽至今印象深刻。
“哦,你对我的项目这么有信心?”苏爽说着话,侧过头,朝身侧的随行秘书伸了手。
曲亦梵答道:“是的,我很有信心。”
秘书从裤兜里掏出雪茄盒,抽出一根印着英文字母的女士细雪茄,在雪茄盒上轻轻敲击两下之后,递给苏爽的同时弯腰“啪”得一声,极有眼力见地为她点燃。
秘书点烟的时候,苏爽将侧脸的头发悉数撩到耳轮后,她的侧脸被直冲式打火机的火光照得灿亮,瑰丽的红唇和漂亮的下巴弧线看上去都精致极了。
苏爽说了一声谢谢,回头看曲亦梵:“诶,有一点我很好奇。我这刚立项呢,你怎么就收到了风声?”
一句话,让曲亦梵僵住了表情。曲亦梵只知道发行时间,但具体的立项时间非内部紧要成员是不得而知的,她只是凭感觉牵引就做了。
曲亦梵抹了一把方才流下的痴汉泪:“这个。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我要投资,你知道这个就好!”
苏爽还在笑:“哦,曲总这样解释啊。让我很心慌呢。摸不清底细的事情,做起来总有毛毛的感觉。”
曲亦梵不能拿恐吓杨清浅的那套恐吓苏爽。因为她吓不住苏爽。对于苏爽在商场上的行事风格,她还是略有知晓的。对方思维超前,行事风格有时低调有时高嚣,都不是正常的套路。从她能年纪轻轻坐上集团ceo的位置,而当时同样年纪的自己却只能追在杨清浅身后摇尾乞怜博关注。在《easy life》的火爆程度令人咂舌的时候,自己却在家里和杨清浅摔碟破碗吵今天的家务活该谁做……人生不能随便比较,往事也不能随便回首。一比,全是硬伤。一想,全是黯伤。
“苏姐,我也不唬你,反正我就是知道你有这个项目,而这个项目也一定会火起来。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现在只是还没发芽的小树苗,过几年就长成参天大树了。”
“……”对于曲亦梵这种无端的、高度的、莫名其妙的信任,苏爽其实很想说:“小朋友,你不要这么信任我,我其实也没把握。”
曲亦梵读懂了苏爽的面部表情,只好尴尬地提起一边嘴角哂笑:“诶,苏姐,反正我投资就对了,你又吃不了亏,我们谈下合同细则好吗?”
苏爽沉下眸子。也不是找不到投资。易溪就很愿意为自己投资。只是……恋人终归是要比肩而行才好,不能总是依附在伴侣的羽翼之下。曲亦梵这话倒是说得没错,终归是合同在手,吃不了亏的事情。而曲亦梵的路子底细和资产情况自己也全摸清楚了。虽然她本人是毫无作为的二世祖,但她背后有集团撑腰,不管她这个人是不是扶不起的阿斗,合同细项写清楚也跟自己无关。
那何乐而不为?苏爽摊了摊手:“那谈吧。”
曲亦梵一通电话打到曲豪杰办公室,曲豪杰刚接起来,曲亦梵便说:“爸,我要借钱。”
“……”曲豪杰让她一句话堵的半响才缓过气:“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曲亦梵和他说了投资的事情,曲豪杰当即拍了桌子:“一个招呼没打你就敢签合约?”
“我这不是来打招呼?”
“……马后炮的招呼也算招呼?!”
“唉,那我都签了呀!”
“是啊,那你都签了,晚上回去挨鞭子吧!”
“爸,你要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你妈的肚子!”
“那有什么区别?哼,反正你等着瞧好了!”
“嗯,你也等着挨打好了!”
曲亦梵一周没敢回家。公司也不敢久呆。收到保镖头儿的通风报信,曲亦梵每次都能赶在曲父到达之前溜号。
有几天时间,连片场都不去了。以前没觉得,现在乍有几天见不到曲亦梵,杨清浅心里倒记念得紧。听经常来片场“监工”的姜秘书说,曲总出差了。杨清浅也不多问,问多了连她自己也觉得有嫌疑。这样很奇怪。好在杨清浅自己很忙。因为拍摄周期紧凑,导演又是龟毛导演,本来就不充足的时间,还一直在找镜头感。睡眠不足的杨清浅,没有多余心力去“思念”曲亦梵。再说,那种见面就怼自己的人,心理变态才会记念吧!杨清浅觉得自己不是心理变态。
杨清浅拍戏之余,就喜欢和弟弟淮阳聊天。淮阳比自己小两岁,很可爱,也很阳光。就是智力有障碍。小时候不觉得,以为只是内向。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才发现不对头了。淮阳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交流。从三甲医院试到民间偏方,从发现开始试到现在成年,淮阳还是那个淮阳。可爱的,阳光的,不聪明的淮阳。杨清浅的父母努力过了,家财散尽换得心灰意冷。原本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也因为逐年的无心经营而导致大面积的连年亏损。在不得不变卖资产的压力下,杨父一时剑走偏锋冒了个大险,搞起了大额的民间融资借贷,换来股价暴跌后的声名狼藉。公司破产的时候还欠了一屁股债。这几年杨清浅陆陆续续的还,终究是杯水车薪的效果。好在……还有曲亦梵。
说了不思念!怎又想起那个泼皮无赖!
在片场休息的杨清浅,干脆拿出电话打给淮阳,淮阳接起来后便是一阵夸张的笑声。
“姐姐,姐姐!姐姐!!”淮阳一声喊得比一声大,心情明显非常不错。
“高兴?”杨清浅问淮阳。淮阳只能听懂较短的词汇,词汇一长,语意一深,便要听不懂了。
“高兴。姐姐,姐姐很好!肯德基!”淮阳在电话一头叫道。
杨清浅被他说得莫名:“谁肯德基?”
谁带你去肯德基?像这般简短的句子,淮阳就要听不懂了。类似“带你”这种语意组合,是什么意思呢,杨清浅教了不下千百遍,淮阳始终是不懂。
淮阳一直笑,即便确定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他也只是一直笑,不回答。大概太高兴于眼前的事物,顾不上回答自己了。
心里有种不安的情绪在疯长,杨清浅大喊两声:“淮阳!淮阳!”
“叫魂呢你!”曲亦梵接过电话:“是我,曲亦梵。买了点肯德基,带到淮阳的学校。”
曲亦梵开始在电话里嫌弃杨清浅:“我说你用得了咋咋呼呼的吗?这地方看守严着呢。又带不出去的。老师挺认真负责的,你不用太担心。”
轻易不在人前哭的杨清浅,差点让曲亦梵吓哭了。
一颗心刚落回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