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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尽的责任和义务。”

    “七年前的事【注1】……确实是我的错,阿阮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一直都只拿我当哥们,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我也不敢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念头,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我承认,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存着你和阿阮长得相似的念头,可是阿谢,你和他终究还是不同的。阿阮只是我年少轻狂的执念,当我决定放下这段执念的时候心里感到的不是悲痛,而是释然和轻松,但是一想到你已经离开了我,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似的,痛得我连呼吸都喘不上气。”

    “你刚走的那段时间我拼了命去找你,跟发了疯一样谁劝都劝不住,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没个人样,呵,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那时候我在想,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珍惜,现在把自己搞得不成人形是给谁看……”

    那带着自嘲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好像是在说着其他人的事一样语调平常,可那掩盖不住的悲恸和忏悔却令人感同身受,好像就要忍不住落下泪来,说到最后,那隐约沙哑的嗓音里似乎还带了一丝哽咽的哭腔,在这寂静的夜里重重敲打着沈谢的心房。

    作者有话要说:  注1:第一章里说是六年,但其实小包出现刚上小学应该是六岁,然后沈谢怀了他一年所以应该是走了有七年……

    第4章 第四渣

    庄主好一阵没了动静,沈谢等了一会,以为他已经没话说了拔腿准备走人,冷不防身后又响起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庄主似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再开口时已经没了刚刚那种濒临崩溃的感觉,语调不急不缓,却又认真的过分,似乎是已决心再不带一丝虚假修饰,无论说什么都是全然的真实,反而显得他的话语干涩而没有说服力。

    “我不会对之前做过的错事做任何的辩解,错了就是错了,我愿意认错,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当年沈初……你肯定受了不少的苦,那时我没能陪在你们父子身边,照顾你们,如今我希望能有个机会好好看看他……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能和他说说话,抱抱他,和他一起吃顿饭就好了。我知道沈初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放心,除非你亲口同意,否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父子的生活。”

    庄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你们父子——即使是我本人。”

    沈谢紧了紧抱着沈初的手,低着头快步走上楼梯,很快就消失在了庄主的视线内。

    庄主目送着沈谢离开,眼里流露出毫不遮掩的浓浓眷恋与渴望,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苦笑着说出绝不会在沈谢面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所以,能不能请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这样的话,说出去一定会把他吓跑的吧。”

    自嘲般勾了勾嘴角,庄主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沈谢房间所在的方向,然后启动引擎,开着车回去了。

    *

    沈谢回到家把自己和沈初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看着小东西睡的那么熟也不好叫醒他,便自己去浴室把水放了然后抱着儿子进浴室冲凉。

    看着沈初的睡颜,那有七八分和庄主相似的五官让沈谢恍惚看到了幼年时期的庄主,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庄主刚刚的话,一时心烦意乱,给儿子洗身子的手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那样骄傲的庄主有朝一日会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别人的原谅,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可能想的事。正因为不可思议,所以刚刚他是真的有点被庄主话里的悲恸和真挚给震撼到了。

    但是震撼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情,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他话里透露出来的关于沈初的消息。

    虽然早有预感沈初的身世已经不是个秘密,可被庄主这么不算隐晦的提出来还是让他心脏狠狠地一紧,好在庄主承诺过不会做出什么强硬的举动,虽然感情上被他给渣了一次,但是以庄主那种说一不二,高傲到不屑于背后搞小动作的性格,对于庄主的承诺他还是信得过的。

    只是看沈初今天对庄主格外亲热的态度,若是再让他们接触下去,感情肯定会愈加深厚,他不愿意再和庄主有什么瓜葛,可是孩子……

    沈谢眼睛暗了暗,庄主的来意他不苟同,可是有句话他倒是没说错,无论如何他是孩子的父亲,虽然他一直都暗自将他规划为孩子的精口子提供者,但是血缘至亲,怎么能轻易抹杀的掉,就算是法律上也规定庄主负有抚养沈初到成年的责任和权利,之前庄主不知道,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装作没有庄主这个人,可现在人已经找上门来了,难道真的摆脱不了和庄主的纠缠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沈初突然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沈谢回过神急忙去看,原来是自己洗到一半开小差没了动作,沈初浑身湿透了光着身子站在冷风里,这才把他给冻醒了。

    沈谢急忙把小东西身上的泡沫冲掉,抓过浴巾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的直接塞进被子里,然后再回去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吹干了头发也窝进被窝里抱着沈初哄他睡觉。

    沈初原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不睁,打着呵欠问他:“爸爸,庄叔叔说,明天会带我去游乐场玩,我可不可以去啊?”

    沈谢拍着沈初背部的动作顿了顿,漫不经心地问道:“阿妹想去吗?”

    沈初用鼻音发出长长的“嗯”,转念又问:“爸爸,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沈谢没回答他,沈初也不在意,闷着脑袋往沈谢怀里钻啊钻,小脑袋瓜靠在沈谢的胸口,迷蒙着嘟哝:“爸爸……”

    “嗯?”

    “那个庄叔叔……是我妈妈吗?”

    手掌停在半空静止不动,沈谢只觉得呼吸一滞,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雷击似的,强压下涌到胸口的恐慌和不安,强笑着搪塞:“……阿妹怎么会这么想?你庄叔叔可是个大男人,男人是不能当妈妈的。”

    说完提心吊胆等了许久,半天不见小东西的回应,低头一看,沈初早就吹着鼻涕泡泡睡得香了。沈谢提到嗓子眼里的一口气倏然消散,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放松,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看着沈初的睡颜,想着血缘的力量当真强大,仅仅只是见了两面就让他养了六年的宝贝轻而易举的就投身于他人的怀抱,哪怕那个“他人”是他的另一个亲生父亲。

    以前没见着沈初和庄主站在一个画面里的时候丝毫不觉得他们俩有什么相似之处,反倒是觉得沈初的眼睛、鼻子、嘴巴、额头……哪儿哪儿都跟他沈谢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当真让他们父子俩相见了,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和极其相似的轮廓都在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