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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力还有其他零食,巧克力妈妈说了,一周只能吃一次,糖果也是,但是车里放了好多好多糖果还有巧克力,他有点怕妈妈说他不乖,缩着小身子躲在贺初言身后偷笑。

    小孩子在这方面最是聪明,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个靠山,所以躲在了贺初言的身后。

    傅凝雪看到那满推车的零食,无奈地看一眼贺初言说:“你怎么给他买了这么多零食,巧克力和糖果,只能选一样留着,其他放回去。”虽然不是命令口气,但却不容置喙,因为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爱,爱孩子的人,都不会继续任性下去。

    贺初言看看傅凝雪,鬼使神差地又推着车子返回了零食区,身后是依依不舍拉着他衣角的澄澄。

    澄澄第一次有一种,原来靠山也得听妈妈的话,很沮丧了。

    沮丧的点主要在于,本以为可以拥有一车的零食,但最后还是只有一盒。

    但贺初言最后还是为他争取了一罐糖果,所以这一点点沮丧的情绪随着多加了一罐糖果后烟消云散。

    结账的时候,贺初言主动拿出手机来扫码付账,傅凝雪也没有跟他在人前拉拉扯扯。

    贺初言结完账后,拎着两袋水果蔬菜走在牵着澄澄的傅凝雪两人身后。

    澄澄一边走一边问傅凝雪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傅凝雪对待澄澄一直是很有耐心的存在,语气轻轻巧巧地回答着他一个又一个天马行空的问题。

    “妈咪,海豚厉害,还是鲸鱼厉害?”澄澄一只手抱着自己的糖果罐,一只手被傅凝雪拉着。

    “鲸鱼啊,因为它一口就能把海豚吃了。”

    “那太阳大还是月亮大。”

    “太阳啊,太阳很大很大。”

    “可是我怎么觉得它们都很小。”

    “因为你离它们很远很远,你以后要是当了宇航员,站在太空舱里,就能离它们近一点,比站在地球上近,然后你就知道它们有多大了。”

    天马行空的话题还在继续,贺初言开始走神。

    贺初言一开始想过,傅凝雪或许会拒绝,但如果她很爱孩子,就绝对会妥协,但他没想到她那么轻巧的就同意了。

    就像结婚领证只是和他一起吃了顿饭。

    他能感觉到,她并不看重婚姻,也不看重那张结婚证,所以没怎么在意地就同意了。

    贺初言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傅凝雪伤的这么深,深到不信任感情,不觉得婚姻是神圣的结合,最后还把他也关在了感情世界的门外。

    贺初言想,如果那天他不用澄澄来威胁她,可能一辈子都还是无法和她建立起来交集,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重新再次进入她的生活。

    贺初言心里想着事儿。

    傅凝雪也在想事儿。

    其实贺初言想的对,傅凝雪的确没有想过要结婚,所以贺初言想用结婚报复她,她其实一点都不看重这个证件。

    在她眼里,多少情侣以为结了婚就安定下来了,却没想过,童话故事为什么只写到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后面却不写了。

    因为后面还有许许多多你想不到的事情。

    就算是王子和公主也有可能婚外情,离婚。

    是的,结婚还可以再离婚。

    只要贺初言觉得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傅凝雪就觉得,结就结,这样她的心也不会隐隐作痛,她在和他踏入民政局时是抱着一种,可能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想要离婚的念头。

    她在迁就他,补偿他。

    如果他把这次的结婚当做游戏,那她就陪着他玩这个游戏,只要他能开心一点。

    傅凝雪回想五年前,她当时当局者迷,觉得那条短信让她难受恶心,让她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想要逃离,然后急急把自己缩进了壳里,封闭起来,没有顾忌只不过还是个大男孩的贺初言的心情。

    她以为这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点瑕疵,时间会让他忘记。

    却没有想到,他爱的那样深,深到开始恨她。

    经过这么多年,其实回想当年,原本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比如说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再去面对,可是她不顾他的意愿,强行要分手。

    其实就算是分手,她当时也觉得,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成了他心口永远的疤痕,他一定很嫌弃这疤痕的丑陋,想要撕掉它,但却不能妄动,因为撕掉意味着疼痛。

    傅凝雪站在浴室里,水流哗啦啦的冲刷着她的身体,在一片氤氲水汽里,她从白天想到晚上。

    其实,五年前,她的问题更大,她伤害了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傅凝雪安慰自己,就当是补偿,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他会好受一点,开心一点。

    傅凝雪不愿意成为周远航那样的人,所以她不想继续当贺初言心口的那块疤,她希望他能不再恨她,她更喜欢他重新快乐起来。

    穿着浴袍的傅凝雪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擦润肤露,贺初言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等贺初言回到卧室的时候,傅凝雪已经躺下了。

    她躺在右边。

    左边留给了贺初言,她还记得他喜欢睡左边。

    但是她不知道,自从分开后,贺初言就喜欢睡在右边,那个她常常睡的位置。

    傅凝雪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

    她原以为贺初言会做点什么,生气也好,怀念从前也好。

    但他没有。

    他碰都没碰傅凝雪一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关上灯。

    屋里很安静。

    傅凝雪莫名松了口气,如果贺初言要做,她不会拒绝,但他没有这样,她不由放松了下来,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一想到他可能要她履行夫妻义务,甚至有一点点不自在。

    她在这件事上,也曾享受过,可还是不能坦然地去面对,多少有些羞赧和不安,何况已经那么久不曾彼此裸裎相对。

    傅凝雪一时还没有那么困,她想了下贺初言,想到他可能此时已经后悔和这个伤害过他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甚至还和她领了证,她忽然被自己的这个脑洞逗笑了。

    有点忘形的笑出了声,这一声笑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十分突兀。

    贺初言语气沉闷地说:“你笑什么……”

    傅凝雪连忙收敛笑意,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没,只是想到明天有人做早餐,不用早起,有点开心。”傅凝雪开始胡诌,不过这也是基于事实的一种胡诌,因为贺初言答应了澄澄,明天给他做早餐。

    过了片刻,傅凝雪以为听不来回复时,贺初言语气紧绷地说:“你要是想睡懒觉,我可以每天都给你们做早餐。”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傅凝雪。

    自从有了澄澄,傅凝雪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睡过懒觉了,贺初言这句话实在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