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在展览玻璃箱里艺术品旁边的作者简介:青年雕塑家-柳惜言。
时隔四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自己会如此印象深刻,甚至为了确认是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面孔,让助理找来了她的照片,事实证明,他没想错,真的是她。
他没想到她会成为一个雕塑家,照片里的她比四年前少了些稚嫩,但那张脸依然面无表情,眼神冷淡。
后来他找了私家侦探调查她,原来柳惜言是柳永林的私生女,柳惜言母亲未婚产女又大出血去世,柳惜言生下来就被外婆送到柳家,两家都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光彩事其实并没有闹的难看,调查显示柳永林还给了女方不小一笔封口费,柳惜言就被留在了柳家,当时柳永林的大女儿柳惜柔刚生下来不到一个月,索性就在外宣称其实是生了一对双胞胎。
调查报告还显示,柳惜柔的亲生母亲季眉虽然同意了这么做,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每次看到她又都想到丈夫的背叛,虽然不至于虐待她,但到底是看不顺眼,所以待她异常冷淡,17岁之前她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因此,不论是功课还是课外活动,她向来刻苦用心,几乎样样都是佼佼者,直到17岁那年,也就是江墨遇见她的那一年,她才意外知道这一切,自然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比姐姐柳惜柔样样出色,却还是得不到父母的关爱。
而她在知道真相的没几天后因为意外先是嗓子被毁不能说话,没隔几个月又遭遇了车祸,小腿骨折。
其实她大学本身打算选择语言类专业的,结果因为意外不得不放弃,所以选了美术系。从大二开始参加各类比赛,依然获奖无数,大三那年也就是两年前,她因为作品「一座城」被封为国内最年轻的'青年雕塑家'。
之后的两年,每隔一段时间,侦探社都会报告给他她的最近的生活概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每次看着送来的报告,看着她日常的点点滴滴,即使是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的照片,他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直到一个月前,他看到报告上显示柳永林要联姻的消息,而她很有可能就是联姻人选时,想到今后她就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另一半,他的胃就一阵抽痛。
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喜欢上了她,虽然喜欢的莫名其妙,但他下意识的就是不想要她嫁给别人。
他父母的婚姻也是联姻,但是两人的感情却意外的好,用他父亲的话说,当年第一眼见到他母亲时,他就知道她是他这辈子想要相守的人,所以他父母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他所羡慕的,这一点,他跟他父亲差的有点远,因为他的反射弧居然长达六年!
不过,到底是不晚。
至少,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想到前几天侦探社拿给他的报告,她当年被毁的嗓子和当时的车祸,江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默了半刻钟,江墨掏出兜里的手机和烟盒放在床头,躺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搂她到怀里,怀里的人因为动静不安的嘤咛一声,江墨低头看她没醒才紧了紧手臂,在她额间印下一吻,闭上眼睛。
☆、第 5 章
柳惜言清醒的那一瞬间身体就僵硬起来,以前她对自己能够瞬间睡着瞬间清醒的事引以为傲,甚至每次看到姗姗睡醒犯迷糊她都觉得有些可笑。
可是,现在她真的宁愿可笑的是自己,这样她就可以假装“犯晕”的远离这个尴尬的处境。
她记得自己昨天是睡在床边的,为什么醒来之后会在床中间,而且还在他的怀里?自己的手还会在他的衣服里环着他的腰?最重要的是...下面顶着自己小腹的明显异物...她再单纯也不至于蠢到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可是,她睡相一直都很好的啊!
江墨其实在柳惜言睡醒之前就已经醒了,软玉在怀,而又是自己爱的女人,原谅他真的很难「柳下惠」。
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就知道她醒了,江墨下巴枕在她头顶,温热的呼吸声吹拂在她发梢,让她觉得头顶那块皮肤都是滚烫的。
“抱歉”,他闭着眼睛喃喃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先去冲个冷水澡”。
声音嘶哑,低沉,还带着一丝缱绢。
柳惜言:“......”
她默默地收回手,僵硬的转过身子背对他。
江墨隐隐叹口气,虽然是个不小的折磨,但他还是比较享受她在他怀里的感觉。
他深吸口气,坐起身往旁边她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去。
柳惜言听见关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眼里有少有的窘迫,她抬手捏捏眉心,大早晨就觉得头痛!
又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她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06:43,该起床了。
她起身穿上拖鞋到浴室,刚挤了牙膏准备刷牙,就想起昨天晚上,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看着手心的伤口,可能是昨天上了药的原因,伤口本身就不大,看着已经长住了,伤口处泛着浅浅的红,只有边还翻着一小点白皮。
柳惜言轻轻撇撇嘴,开始刷牙,刷完牙的时候,听见房门开开的声音,她没理会,把牙刷放到牙杯里,准备洗脸。
还没放到水龙头下面,手又被劫了去。
“......”
江墨抓着她的手,翻着她的手心看,已经结痂了。
他低头看着她,“今天几点去工作室?”
柳惜言皱着眉看着他没反应。
“你要把时间浪费在跟我较劲上吗?”江墨看着她挑挑眉。
“......”
她抬手比了个9。
江墨点点头,从毛巾架上拿了个毛巾,用温水湿了湿,拧个半干然后往她的脸上伸过来,柳惜言黑着脸后退一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拒绝的味道,为什么他老是把她当残废!
江墨拿着毛巾缓缓开口:“你手上的伤今天不沾水,明天就能好,沾水了还得两三天,你觉得呢?”看她还是没松动,“除非,你想让我多给你洗几天。”
柳惜言:“......”
江墨看她眼神晃了晃,上前一步,一手抵在她颈后,另一只拿着毛巾的手就直接「上脸」,她僵硬着身子,到底是没动,闭着眼睛,实行她的——眼不见心不烦。
她昨天才发现,他前一个月的好形象应该都是装出来的,什么鬼道理,都是不存在的。
刚开始江墨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给她擦脸来着,但是擦着擦着,看着她被灯光映照的更加白净的小脸,闭着的双眼眼睫轻颤,小巧而挺直的鼻,微微泛着粉色光泽的唇,稍稍扬起的天鹅颈下方锁骨处还有自己昨天留下的印记,只是颜色淡了一些。
他瞳孔微缩,喉咙不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