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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这样一个特殊对象,他居然直接把人拉到实验室的洗手间,然后对他说:“厉老师,我可以喜欢你吗?”

    可想而知厉水的反应,他先是震惊,然后眉间渐渐锁紧,眼神锋利如刀划在邢舟的笑脸上,邢舟表面在笑,心里其实鼓动如雷。

    厉水回了他三个字:“给我滚。”

    然后邢舟就灰溜溜的滚了,就是厉水不让他滚他也要滚走,毕竟说了这么让人难为情的告白,他目前不好意思继续出现在这里。

    邢舟宛如打了鸡血一般从材院大楼冲到了望舒湖畔,对着水里的月亮大吼了一声,恰好一阵微风吹过,月影应声而碎。

    此时是晚上九点半,望舒湖地段较偏天气又冷,连夜晚幽会的小情侣们都不愿意光顾,可邢舟却在满脑子厉水的情况下在湖边的台阶口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邢舟是顶着一颗昏聩的脑袋回寝室的,路遇两位同寝学长时都没反应过来打个招呼。

    之后邢舟发了一个多星期的烧,从低烧到高烧再到低烧,折腾了他半条命走,可他最着急的还是不能跟着厉老师做实验,以往他每天都会去实验室呆上三小时。眼见着告白的余热就要消散了,可邢舟只能窝在床上干着急。

    邢舟第一天没来的时候,厉水觉得不奇怪,毕竟他说了那样离经叛道的话,该留给他一天的反思时间,邢舟第二天没来,厉水也只是稍稍留意了一下,可当他接连一个星期没来报到,而且高物课也不见踪影时,厉水就有些生气了,他最不喜欢做事情不从一而终的人,特别是在对待科学上,而邢舟又是他有意栽培的学生。

    他给邢舟的辅导员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才知道邢舟已经发烧不退一个星期了,邢舟刚请病假的那天正好是他赶走邢舟的第二天。

    alex对于厉水的突然到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平常牙尖嘴利的他突然就结巴起来。

    “厉……厉老师,邢舟他……在床上躺着。”

    厉水走到邢舟的床边,邢舟睡下铺,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从被子里露出来的脸,眼睛紧闭,双颊潮红,鬓角还有汗珠滑落,安安静静的毫无往日的生气。

    “他怎么回事?”

    “啊……哦,邢舟上个星期有天晚上一晚上没回寝室,然后第二天回来以后就发高烧了,问他也不说去干了什么。”alex看着厉水的双眼在发光。

    真他妈帅啊,老娘一定要睡到他!

    “寝室有人夜不归宿,你们做为室友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辅导员去找,学校的规章制度在你们眼里都是摆设吗?”厉水语气严厉,跟上课的时候批评迟到者一样,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alex不自主的翘起兰花指搅衣摆,这样的厉水让他双腿发软,他们离的这么近,他仰头看着厉水没有表情的脸,差点就把心中的肖想说出了口。

    后来alex上课去了。

    邢舟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有人拿着刀子在他身后追杀,穷途末路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的厉水,他想要扑到厉水怀里,可就在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厉水消失了。

    邢舟悠悠转醒的时候,用嘶哑的嗓音迷迷糊糊说了句:“给我水。”

    然后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把一杯热水递了过来,他看着那双手,心中轰然一道惊雷,然后猛地抬头。

    是厉老师!

    第07章

    邢舟第三次把手偷偷伸进被窝里掐大腿的时候,厉水说:“别掐了,你现在很清醒。”

    “哦哦……好。”邢舟马上把手拿出来,很乖巧的并排放在被子上。

    真的不是在做梦,厉老师真的在他的寝室,而且还坐在他床边,整个寝室只有他和厉老师两个人……

    邢舟越想脸越热,最后双颊开始有了灼烧感,好在他此时本来就是烧着的,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有一部分红色是来源于某些羞耻的想法。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回寝室?”

    问题来得太突然,邢舟还没想好措辞就诚实的答到:“因为我太激动了,就去了望舒湖边上冷静冷静。”

    “冷静了一晚上?”

    “嗯嗯。”邢舟点头。

    厉水再次回想起邢舟突然向他告白的场景,没头没脑,没轻没重。

    “那你冷静下来了吗?”

    “没有。”

    “……”

    邢舟眼睛是圆的,眼角略微有些下垂,盯着人看的时候,又是专注又是真挚,仔细想想还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厉水被他晶亮亮的眸子看得有些不自在。

    说起来挺让人哑然失笑,一个教学水平极高的副教授,居然会在面对学生渴求的目光时感到不自在,虽然这种渴求并非对于知识。

    “厉老师,我要……”

    “行了!”厉水打断了邢舟的话,“邢舟,你的这种思想是病态的。”

    “厉老师是觉得师生恋病态,还是同性恋病态?”邢舟反问,语气认真的就像在请教老师问题。

    “前者背德,后者违常,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反思一下,人所谓的性取向理论上是可以改变的。”厉水试图点醒邢舟,一个璀璨人生才刚开始的年轻人,怎么能抱着这样的想法往前走?

    邢舟笑了笑,轻微的点了下头。

    厉水以为邢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想看到一个优秀的孩子因为某些扭曲的想法而禁锢自我,然而几天之后邢舟返回实验室,他才发现并非如此。

    邢舟开始随时随地肆无忌惮的盯厉水,每当厉水也看过来的时候,他就会咧开嘴露出一个闪亮的笑容。

    厉水终于忍不住了,语气不太和善的问他:“邢舟,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追求您啊。”这是邢舟那天在寝室里被厉水粗暴打断没说完的话。

    “我那天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

    “听进去了,您说‘人的性取向理论上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我正在尝试改变您的性取向。”

    邢舟说的一本正经,厉水却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小兔崽子是吃准了自己作为老师不会真的隔离他,所以才如此猖獗。

    邢舟开始三番五次的邀请厉水一起吃饭,当然全部请求无一例外被驳回,他每晚睡前都往厉水手机上发一条信息,有的是长达几百字的乐闻趣事,有的短到只有一个爱心符号。

    厉水非常头疼,并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不是没有被告白过,相反,因为他出色的外貌,从小到大都有人试图靠近他,但人家都只是试图而已,只有邢舟越挫越勇。

    有的时候厉水觉得邢舟是一颗清晨初升的太阳,他不同于所有对他敬畏的学生,是如此大胆又热情洋溢,看罢让人不由得活力倍增心情大好,而有时候厉水又觉得邢舟像一只赶不走的蜜蜂,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