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安心等待吧。”
冥王点点头,垂下的眸子里满是羡慕。
***
文哉太子手上的玉戒实际上是一件神器,名曰傀儡圈,是他母后的传家之宝。
能以假乱真,可以在任何危急的情况下,代替他的一条命。
但是只能用九次,因此他特别珍惜。
这已经是第五次用了,若不是这次危险的预感太过强烈,他是绝对舍不得的。
傀儡圈被甩出去后,迅速变成文哉的模样,受了南恒昭星方锤的重重一击。
幸好他们站立的地方旁边是一处悬崖峭壁,下面深的看不到底。
文哉又紧贴着傀儡,在烟尘弥漫中,南恒春也被蒙骗过去。
文哉趁机打开折扇,身法极快,朝着南恒昭肩膀重重一扇。
论实力,南恒昭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在他全力一击之下,连同傀儡一起掉了下去。
看着重新在面前显出身形的文哉,南恒春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心中不禁大痛。
后面赶过来的鸾云惨叫一声,火绸都挥歪了,蹭着文哉而过,一头往悬崖那边去,要去捞南恒昭。
南恒春用重剑挡开文哉,将鸾云拉住:“我去找,你回去,让大家退出去。”
“我不!”
“去!!!”
南恒春使劲吼道。
文哉就站在一边,没有出手,皱眉看着他们兄妹两个。
这时,玉戒指重新回到他的手上,这代表傀儡已被杀死。
鸾云哭的不成样子,绸带耷拉在一边,恨恨的看了文哉一眼,御风回去,让跟随的副将鸣金收兵。
天兵们看魔兵退去,便自发列队,站在文哉身后。
“之后我会递上休战书,但我希望,先去下面找我弟弟回来,不管他是生是死。”
南恒春亲眼看着文哉用了那么大的力气,若不赶快去找,想必要凶多吉少了。
都怪他,怪他思虑不周,怪他反应太慢!他心在滴血,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好,但只许你一个人。”文哉合起折扇,朝他这边点了点:“而且,既然休战,就要说一个具体的时间,我说一万年,你觉得可以吗?当然,这东岳山,想必你们要割让给我们了。”
南恒春咬着唇:“这个我做不了主,只能暂时休兵,在找到我弟弟之前。”
“那我岂不是吃亏了?”文哉拍拍手,几位副将听到了传音,整齐的站到悬崖两侧。
“你不同意,那你就别想下去了。”
“文哉。”南恒春看着他,苍白的唇略微颤抖:“我答应你,休战一年,东岳山的魔界子民全部撤出,但一年后,我不敢保证。”
文哉挥了挥手,副将们又回来,南恒春一跃而下。
文哉让仙兵们守在这里:“等援军过来,你们互相换一下,大家辛苦这么久,回去后好好休息。”
副将道:“太子,您也累了这么久,要不要现在回去?有我等在这里守着,您放心。”
“等等吧,等魔族的大皇子出来,不然我不放心,若他们兄弟联起手使诈,恐怕你们要吃亏,那个二皇子手里有神器。”
南恒春慢慢的往下落,他仔细注意着悬崖两边,心想万一南恒昭被树枝挂住什么的,结果没有找到。
到了底部,因为这里太过幽深,光线透不进来,他只得放弃御风,手举光球,边走边喊南恒昭的名字,慢慢寻找。
喊了数声不见有回音,水流声却越来越近了。南恒春心里的悲痛更甚。
别不是掉进了什么暗河吧!那就难找了。
南恒昭再次醒来,只觉的浑身疼痛。
记得自己用尽全力的一击,本来百分之百能打到文哉,谁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傀儡,让文哉有反应的机会。
他被那一扇子打的半个身子都僵了,和傀儡一起掉下去的那一瞬间还有些恍惚,以为眼前的就是文哉。
最后傀儡消失,他才反应过来。
动了动手指,发现星方锤还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这是悬崖底部吧,好黑。
他试着站起身,结果头晕耳鸣,胸口疼得厉害,又急忙蹲下。
把星方锤放在一边,从储物镯里拿出补灵丸,运起法力,准备给伤处修复一下。
结果气息一滞,忍不住呛咳出声。
他的法力呢?怎么没有了?
从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这一刻,无尽的绝望笼罩了他。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梦晓月的身影。
当初孟小婆不也是失去了法力,可她一个姑娘家都能坚持下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也一定可以!
梦晓月就像一道温暖的光,将他眼前的黑暗渐渐驱散,温柔而坚定的朝他走来。
他出现幻觉了。
甚至脑补出了她的脚步声,还有她手中发光的汤锅。
真是逼真啊,没想到自己将她记得这么清楚。
“谁在那里?”
哦不,这样的幻觉可不太妙,怎么还出现了她的声音呢?不会是回光返照之类的吧?临死前的那种,愿望实现?
好想见她......
真的要死了,看,她已经跑过来了,要命,幻觉还在眼前继续上演。
梦晓月走着走着,就感觉到前面有个人。
她好不容易走出锁链区,本以为很快就是出口,谁知又是一大段黑暗的路。
越来越近时,汤锅跳回到她肩膀上,提醒道:‘主人,前面有一个很熟悉的人,是.....嗯,我有点记不清了,最近实在遇到太多人,气息有点混乱。’
既然是熟人,梦晓月不再犹豫,连忙跑到近前。
“南恒昭!”她惊呼出声,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你怎么了?脸上都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了!嗷嗷嗷。
☆、亡命
她手忙脚乱,看他满眼迷茫的看着自己,半边身子倒在地上,应该是受了重伤。
这真的是他?梦晓月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她从来没有见过身边哪位朋友受过这么重的伤,心里有微微的刺痛。
刚抬起手,才想起自己的法力被封住了,衣服口袋里什么也没有装,就将他衣袖拉起来,擦他嘴边的一团血污。
然后将南恒昭扶着坐起来,拍拍他的脸:“说句话啊,知道我是谁吧?”
汤锅道:‘主人,这里可是天山底下,他是怎么进来的?’
对啊?他怎么来的?
‘小汤,这会不会是幻境?’
他应该还在战场上才对,身为皇族不领兵杀敌,却躺倒在这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可我明明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应该是真的吧?还是想办法把他叫醒。’汤锅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你的,再怎么说,它也是进阶过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