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捂在陆辞瑜脸上,而后将头埋在陆辞瑜怀中,这下子是彻底喘不上气来了。
入了秋,床上的薄被早被换成了床厚的,这么闷头压下来两个人不大一会就都捂出了一身的汗。彼此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在耳边循复回荡,陆辞瑜怔愣了半天,满脑子都是林迟刚刚主动亲他的模样。
他脑子一热,也不管了,手脚麻利的开始扒对方的衣服。
棉被隔绝了所有的光线,陆辞瑜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林迟吓了一跳,摁住他的手:“你干嘛啊!天还亮着呢!”
“这不是黑着呢吗”。陆辞瑜手上动作不停。
林迟一把掀开被子丢到一旁:“你看!天亮了!”
他衣服被陆辞瑜掀开了一大片,这么一动直接露出了半个肩膀和好看的锁骨,陆公子眨眨眼,淡然道:“今日,为夫就教你一个词语。”
“啊?”林迟一脸懵逼。
陆公子一把将人扑倒将被子扯回盖上。
“这个词语,叫白日宣淫。”
第36章 没名
即近入冬, 天色黑的也越来越早了。
时近二更陆辞瑜方才出了屋门。他身上仅着了件里衣, 外批了件薄薄的长衫,提了几桶井水便进了灶房去烧。
院中静悄悄的, 又因是秋日深夜寒气冷重井水冰凉,他提进了屋烧起火,两手放在嘴边轻“哈”了一口气。
林迟接受他了。
这是他未曾想到的。
可能是因为这孩子打小就不受重视的缘故, 陆辞瑜这么强烈的控制欲对他来说非但不是负担, 反而会给他带来不可名状的安全感。
正如同陆辞瑜时刻担心对方会无法容忍下去一样,林迟也担心着陆辞瑜哪天就对他没了兴趣。
他们两个人都能察觉到对方的不安, 并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抚调和。
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陆辞瑜蹲在灶前, 不时往里添上几根柴火, 笑的眉眼弯弯。
锅中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水中一个个气泡接连浮上,他这才反应过来水已经烧开了。
他兑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后将水提进屋, 取出平日里洗浴的木桶,走到床边将昏昏欲睡的人打横抱起沉在水里。
林迟本来就疲累的很,在温度略烫的水中一泡,困意更是立马就涌了上来, 他艰难睁开眼皮, 靠在陆辞瑜肩上就不动了。
陆辞瑜摸了摸他的脸,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跨进了水中将人揽在怀里。林迟寻到了熟悉的温度在他胸口蹭了蹭, 无意识的像是撒娇般的小动作让陆公子心头一片柔软, 恨不得立马把人弄醒再战三百回合。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 只是在人额头吻了吻, 继而专心帮他清理起身体来。
怀中少年的身子纤细,掌下的皮肤细腻温热。虽然有几处带着几条细小的疤痕,但好歹是个刚过十八岁的孩子,年龄摆在那里,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几年之一。
陆辞瑜也不知道他这么大还能不能被称呼为少年了,只是他愿意这样称呼对方,简直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比对方大了六岁的事实一般。
身为年长的一方,总是要多照顾对方一些的。
他今日也消耗了不少“精力”,按理说早应该累了。不过可能是他太过惊喜,忙完了一切到了现在竟然丝毫睡意都没有。
陆辞瑜倒了水抱着人上了床。少年的呼吸细慢起伏绵长,显然早已睡熟,他盯着人看了大半宿竟也不腻,分毫不困。
这个朝代的纸质窗面看不到外界,也不知道天色如何什么时辰了。陆辞瑜索性抽出被下一直与林迟相握的那只手,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继而将对方手臂塞进被子里掖好,起身靠在床头从空间中取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书是林阳托人捎回来的往年考题之一。
这个朝代与古代所差不多,排列都是竖版暂且不说,字也是类似繁体的。虽说是繁体,但文化这种东西毕竟也在随时发展变化,每隔一段时间传入一种新文化就会被同化不少。
陆辞瑜先前就发觉这点了。
大部分的字还好,能勉强根据上下文猜出来,有的生僻字或者变动大的字简直是一头雾水。他一方面教着林迟,其实另一方面自己也在熟悉着这个世界的字。
不是没有想过一点点拿简体字书写下来……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确是方便了,但是日后他是要在这个朝代生活下去的,再看见时还是会分不出来是什么字。
现在辛苦一些将其背下来总是值得的。
多年的阅读习惯不是一时间能更改的,陆辞瑜看的十分难受,大半天才能读进去一行字。偏偏这又是官场上要用的东西,动不动就能砍人头要人命,行行句句都书面官方的很,可着华丽的字词就往里加。其间又外带不少皇帝或长辈的避讳用字,简直比他当年考专业证书还要难。
让一个理科生翻译竖版伪繁体文言文,这不是欺负人吗。
说好的穿越者自带光环呢?别人穿越过来考个状元分分钟的事儿,他个自小练书法的却连字都认不全。
陆公子叹气。
可能是毛笔的粗细与笔墨的局限性,纸上的字大多不小,那种粗头的笔撑死了也就只能写几行,再多就会洇成一团墨点了。故而一页纸上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陆辞瑜略略翻了几页,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根散发着微弱昏黄烛光的细烛烧尽,陆辞瑜揉了揉脖子下床推开门,这才发觉外界已天色微亮了。
他回屋换了身衣服,陆归兮正在准备早上的饭菜,他与人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左右都睡不着,索性当做晨起闲逛了。
陆辞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回过神才发觉竟到了新房的选地。
原本还是凹凸不平荒草丛生的一片空地,这才短短几日就被这些汉子全部铲平了。地上能看到新挖出的一个个坑一条条沟,都是他提前交代好的。
这里面被他计划着铺上管道通水供热等等,不过陆辞瑜还没寻到能代替化工材料的物品。毕竟是要埋在阴冷潮湿的地下的,竹或木多多少少都不太合适。
陆辞瑜进临时建造的屋里搬出了个木凳,坐在凳上对着那片地出神。
实在不行就用现代的管道吧……反正是埋在地下的外人也看不到。可他家与别人家这么大的不同,进了屋子晴热冷暖还能感应不出来?若是有人好奇又该怎么办?
好奇心害死猫,如果为了这么一时的享乐毁了后半辈子的安定人生他都没处哭去。
难不成用瓷制的吗……可瓷器易碎不说,价格尤其昂贵。普通一个瓷坛子还好,真要烧制这种长度粗细